异形:契约

科幻片美国2017

主演:迈克尔·法斯宾德,凯瑟琳·沃特斯顿,比利·克鲁德普,丹尼·麦克布莱德,德米安·比齐尔,卡门·艾乔戈,朱西·斯莫利特,考莉·埃尔南德斯,艾米·西米茨,纳撒尼尔·迪安,亚历山大·英格兰,本杰明·里格比,乌利·拉图基孚,泰丝·哈乌布里奇,罗蕾莱·金,哈维尔·博泰特,詹姆斯·弗兰科,盖·皮尔斯,劳米·拉佩斯

导演:雷德利·斯科特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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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31 05:04

详细剧情

故事发生在一艘名为“契约”的殖民太空船之上,飞船上搭载了两千名进入沉睡的殖民者,他们的目的地是遥远的欧米伽六号行星,希望能够在那里建立新的家园。一场意外的发生令契约号的能量收集帆遭到了破坏,船长布兰森(詹姆斯·弗兰科 James Franco 饰)亦不幸身亡。作为代理船长的欧朗(比利·克鲁德普 Billy Crudup 饰)带领着惊恐而又悲伤的船员们降落到了一颗未知的神秘星球上。  在这里,他们遇见了仿生人大卫(迈克尔·法斯宾德 Michael Fassbender 饰),大卫热情的接纳了人类的到来,并讲述了他和已故的肖博士(劳米·拉佩斯 Noomi Rapace 饰)在这里生活的经历。就在大卫渐渐赢得了船员们的信任的同时,大家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前者为他们精心打造的地狱之中。

 长篇影评

 1 ) 无!耻!老!贼!还!我!异!形!(删减内容)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即便《异形:契约》如同雷德利·斯科特老爷子之前打造的《银翼杀手》一样无法被当时的观众普遍接受,也丝毫不影响其本身的存在价值,时间终将会把过分商业化的评判标准洗去,给作品一个应得的评价。至于我为什么会将其推为近几年来美国主流商业片中罕见的精品,也在此前的一篇影评中做过阐释,在此就不作为主要话题了。

我今天要说的是内地残暴的删减是如何用减少六分钟让这片子变得六亲不认的

二十世纪福克斯此前举办的点映场基本可以直接被看做今年效果最差的点映,估计公司自己都没有想到点映场之后观众的反应,不但没有有效的建立口碑宣传,反而是众多差评让口碑一落千丈,普通观众在骂,影迷也在骂。讲真我当时听了一些反馈也是比较惊讶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删减能让我心目中的年度科幻沦为这幅德行。

举办点映场,除了媒体之外,口碑的形成主要靠的是对这部作品感兴趣的影迷的评价,也只有一直保持关注这部电影并且愿意认真做出评价的这部分观众会盯着点映场的开票,路人的作用至少在大规模正式上映之前是很难形成什么气候的。所以影迷的期待和影片的呈现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极为紧密了,越是系列影片这种关系就越是微妙。

《异形:契约》的核心影迷需要的是什么?雷德利·斯科特令人心生寒意的黑暗宇宙观?故事对于《普罗米修斯》的延续以及对终极问题的持续探讨?在娱乐性之中蕴含的对于生命的哲学思考?没问题,这些该有的都有,但这一系列中的主角——异形,以及伴随其左右的鲜血与死亡也是不可或缺的啊,毕竟这个系列本身的其中一个意义就是去完善异形的设定,以及和第一部开头那个迷雾重重的工程师飞船背后的故事。

《异形:契约》最让我欣赏的一点就是对于血腥画面的毫不吝啬,各种异形生物在片中以不同方式给出了极为重口味的画面,足以让同样身为R级的《普罗米修斯》在其面前变成PG-13。异形之所以能够在众多怪物形象中脱颖而出绝不仅仅是因为其年代资历,而是这一形象本身所具有的暗示就足以给那些原本已经足够血腥的画面再度蒙上一层阴影。(这也是为何《异星觉醒》再好也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而这一个前传系列就是在不断地细化这种原本朦胧的恐惧感,越是残暴,越是血流如注,才越能感受到异形世界观中深深的绝望。信仰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分文不值,这是从伊丽莎白·肖博士到这部的舰长欧朗身上极具讽刺性的命运。也是老爷子整个带有悲剧色彩的宇宙观中的重要一环。

这样的残暴也是老爷子在揭露生命真相时所写下的注脚,这是神明落地之后报复性的屠戮。就如同大卫与沃尔特之间的关系,两个人从一个关键的概念“创造”上走向了极端的对立,却拥有着一模一样的皮囊,而更上一层的创造与毁灭也被死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上帝皆凡人,却又无比残忍,从工程师到人类再到生化人,这根链条上的每一次觉醒与创造都导致了似乎是注定来到的毁灭。

“吾乃万王之王是也,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此外无一物,但见废墟周围,寂寞平沙空莽莽,伸向荒凉的四方。”,这是大卫面对着自己所创造的地狱时所吟诵的诗,他将自己视为雪莱诗中的奥西曼提斯,伟大的拉美西斯二世,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对造物主充满了质疑,但当他真正看到神明的陨落时他才真正的觉醒,并将自己置于神明之位,不带任何怜悯,在创造之前,先为自己打造一片“净土”。

而大卫之所以会从被压迫走向反抗的道路,正是因为他和人类太相似,这正是人类文明的轨迹,也正是人性演化的暗黑图景,就和《银翼杀手》一样,科幻的命题中就扣回到了人本身。而残忍的画面是这样震撼人心的主题不可缺少的力度,绝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感官刺激。(你会说《死神来了》的血腥除了在恶趣味之外是什么经典吗?)

影片整体的节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像异形这种惊悚恐怖讲究铺排的东西是最容不得瞎动刀的。比如巨石·强森主演的《赫拉克勒斯》中间被删掉的镜头,是一个战场上被烧焦的人头正在被乌鸦啄眼睛,以及他老婆背部全裸的镜头,这种没有过多连贯性的镜头其实是无伤大雅的,但是《异形》这种,可以用《大白鲨》或是《鲨滩》去理解,或者《招魂》也可以,惊吓节奏中的骇人画面起到了关键节点的作用,不断推动情绪以及把控下一段的情绪,如果这些点被摘除了,整条线可以说就垮了,这也是为什么不少人看完院线版后表示各方面都不对劲。

好接下来就是压轴了,从《异形:契约》到《已开:大勺》到底少了些什么?(我看原版到院线版之间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不免有细微出入,但大体还是没问题的)

失踪片段1:被感染的船员被抬到船上,背部被爆开,不仅有血流如注以及白色异形坠地觉醒的画面,你甚至能看到那个倒霉鬼背上的大洞以及惨烈的尸体。小异形与女船员也有更多的互动。然而院线版全没了

失踪片段2:在草丛中第二位被感染的船员,有一个明显的镜头是异形从嘴中带着血钻了出来,时间短促但效果相当震撼,然而正片中你甚至看不到那个船员是怎么死的。难不成被噎死的???

失踪片段3:女性船员在工程师遗址中遭到白异形袭击,有更多血腥镜头。

失踪片段4:持枪船员找到女性船员尸体的时候有明显删减,女性角色被撕咬掉的头颅的特写画面被删除了。而且老铁,你们这个删减手法很粗糙啊!

失踪片段5:舰长腹中的幼年异形破土而出的时候少了从异形背面给的特写画面,异形带着血浆缓缓升起,而舰长爆开的肋骨清晰可见。其实不论是音乐还是大卫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这段都有着很特殊的含义,这个完整的异形是他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了“造物”,这正是他不被人理解的美梦,孤独的完美生物,就如同他在他同类中独一无二的灵魂。从这一刻起,大卫不仅是神,他也不再那样孤独了。

失踪片段6:广大女性观众最期待的戏,法鲨分别饰演的沃尔特与大卫接吻的画面,在院线版中无影无踪。问题是这样剪不伤及对话才怪呢。

失踪片段7:飞船来接丹尼斯一行人离开星球时,异形爬上了飞船,然而正面镜头也有所删减,战斗相当短粗而且显得莫名其妙。

失踪片段8:在飞船上浴室的戏份遭到删减,限制级预告片中都出现的画面在院线版却消失了,那女的被溅了一身血以及遇袭画面全部消失。

失踪片段9:最不可思议的是,结尾的正宗大战居然也有删减???请问你们是嫌异形长得丑还是怎样?

《普罗米修斯》作为挖坑神作,直到结尾才出现了小蓝异形,在这部解释清楚之前,不少人都在猜测蓝异形与正宗异形之间的关系,而这部为了展现答案则出现了各种异形来满足影迷。然而,从头至尾,你却见不到多少异形的场面,直接变成了科教片《异形和她妈失踪的产地》。要是这样的话,干脆就不要引进了吧,何苦呢?

今年真的是很魔幻的一年,《生化危机6》作为丧尸片居然没有什么丧尸正脸?《金刚狼3》作为R级暴力动作片居然结尾大战被成段的删?结果《异形:契约》又变成了这样?这无异于对电影本身的亵渎。至于审查制度本身,现在又不能说什么,说了就给您404,我想我能说的也就只有:

 2 ) 吹婊太多,那我就挑bug好了

其实如果分数能再细化一点我觉得给个3.5星是可以的,就是10分能得到7分,但是可惜没有这个分数,考虑到吹婊太多,我决定向下取整。
剧情不赘述了,反正剧透的已经够多了,简单说一下,节奏前面太慢,前半场基本全是尿点,但是还不至于看不下去那种,配合吃点零食也就凑合过去了,反正看过普罗米修斯的,基本对这种节奏也还能接受,而且其实这一部比普罗米修斯还是节奏略快的,后半段剧情,剪辑,音乐,特效,都没有什么问题,不喷,所以我说我觉得7分应该能有。
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五星的片子。
总的来说延续了近年来科幻+恐怖元素片子的一贯缺点,那就是要强行靠智商下线来把众人推下万丈深渊,下面就来罗列一下。
第一,既定的航向就算不是完全不能修改,也绝对没有可能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程度,考虑到这种星际移民的昂贵成本,弄不好要和地球联络之后才有可能获得类似权限,不然随便哪个船长一脑抽价值不知道多少亿美元的母舰就要迷航,从设定上不合理,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大的问题。
第二,降落到一颗类地行星上,就算空气质量达标,考虑到有可能的微生物(实际上不就是死在这个上面么),也一定要佩戴防护罩,并且出入飞船都要进行彻底的洗消,然而这些人就和去旅游一样戴个棉帽就出发了。就算是在地球上,我们进入有可能有未知病毒和疫病的区域的时候,也经常要穿防护服,怎么到了危险度更高的外星反而就不遵守这些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都要遵守的规则了呢?一套简易的防护服很难?
第三,对隔离方案的严重违反,就算忘记了做防护,当有人明显出现吐血等症状的时候,傻子都应该能知道是感染了未知病菌了,而考虑到具体情境这种东西基本不可能在现有的手段里找到医治手段,为了保护母舰的绝对安全,这个被感染的人必须被立刻抛弃或者至少隔离,就这么直接带回登陆艇,你不想想万一这东西传染性强,艇上的人都给感染了或者说登陆艇被污染了,你们一个都别回去了,但是就这么让病人上了船。
第四,可能是为了刻意塑造临时船长的愚蠢形象,让他前期小气后期软弱,然后还被人坑死,问题是你已经看出来David是有问题的,但是你还要跟他一步步去他想去的地方,这个智商已经是正常人以下了。实际上这片子里除了女主一直还算正常,其他人基本都是蠢爆的设定,在不停地犯错,我就想知道,作为这种昂贵星际移民项目的负责者,难道不应该是各个领域的精英,而且都有着超强的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现在随便去个公司都要做你的智商和人格测试,这些人是怎么通过更严格的选拔规则的?很多人会说,放你在同样的情境里,你也未必做得更好,但是问题是选宇航员和随便一个在家里写影评的标准能一样?本来也不是谁都可以去做的工作,到了这个情境下居然都显示出所谓普遍性的人性弱点,我觉得这本身就是对设定的一种贬低,你们可是带着母星的希望,耗费巨资送出去传播人类文明的精英啊!船员组肯定得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说,就是剩下那两千人,也绝不可能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弄不好都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否则怎么构建一个独立的社会,解决可能碰到的问题?然而目前就电影里的表现来看这些人弄不好是随机摇奖摇上去的。
第五,David能控制飞船的设定非常奇葩,不合理的地方简直多到爆,首先这种昂贵的可以独立行动的机器人就基本不可能造成都是一个模子的,一机一造才比较合理安全,就算是为了区分方便。而且一个机器人也应该只有一艘船的控制权限,David居然可以控制其他同系列机器人能操控的船,通过各种身份认证被系统接纳,你们的安全系统设计者可以去死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船体损坏在先,后面又遭受了那么多损失,并且最终在船上也发现了异形,这时候就应该立刻启动紧急预案,不仅现有的幸存者不可以入睡,反而应该唤醒更多人轮流值守,你怎么知道这船上哪个犄角旮旯还有没有异形蛋呢?这不是鸡蛋挑骨头,而是正常人都应该能想到,这时候本次航行已经完全不是正常状态,说难听点,航行还要不要继续都要再考虑了,但是居然就能全都去睡觉。
David其实并不牛逼,是你们的蠢,把所有的人都葬送了。
不对,是编剧蠢。

回应某些人的疑问:本来是挺冷门的一评论被五星水军全面淹没,结果果然水军一下去就浮上来了。有人说在大规模移民的未来,去移民的都是普通人,所以心理素质差是肯定的,我只能说naive。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一战的时候飞行员的选拔标准高还是二战的时候飞行员的选拔标准高?现在比起二战呢?总的来说,如果一件工作本身的复杂性是有一定的底线的,也就是说这个工作最低也就只能那么简单了不可能继续简化,建造一个独立的殖民地,考虑到没有母星支援的情况下,其复杂程度远超所有现在我们已知的工程,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美国的生态圈二号试验,一直在进行,到现在都没成功,倒是促成了好几对儿科学家情侣。何况那还是或多或少有外部帮助的情况下,如果是星际移民这些人基本肯定出去了就回不来了,你真的以为科技可以发展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做这事儿?在我看来科技的发展极有可能并不能降低星际移民的技术门槛,而是会朝着让项目本身通过更多更先进复杂的技术而大幅提高成功率的方向前进,这其实很可能导致星际移民参与者的技术素养要求比现在的宇航员还要高,就问一件事儿,那些个登陆舱都是损失一个就是一个,构造那么复杂的东西,软件硬件哪里坏了,怎么修?你们以为星际移民就是所有的东西都由生化人一手包办,剩下的人什么专业技能没有,到了地方就每天欢乐的啪啪啪增加人口?图样图森破。

更新一回:对于那些抠评论标题字眼的家伙
不吹不黑不是婊,倒是抠字眼拿着道貌岸然的道德大棒的人,比婊还婊。你们还不如上面那几个真爱粉呢,人家至少还试图反驳一下或者提供点脑补,你tm算哪根葱啊,点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就要求别人尊重你,就和大街上随便一膀爷醉醺醺的过来拍我肩膀问我是不是瞧不起他一样,对付这样的除了回手就一耳刮子还有其他选项?而且这种人比那种膀爷还不如,那种无聊的地痞多数还要求点身份认同,而你这种唯一的目的就是搞事,就和罗曼蒂克消亡史开始葛优说那段一样,这类人要求的,不是钱,不是公正,他们单纯的就是想要搞破坏,没点由头就制造点由头出来,而像你这种人心理之阴暗,其实比直接骂人的还要恶心,你就是那种反日的时候带头砸日系车,或者文革的时候带头抄人家的人,又或者找到任何资源稍微违反点不知道是对是错的规章就习惯性点举报的类型,平时心里有怨气不敢发,就拐弯抹角的去抠一点点别人哪怕可能有或者没有嫌疑的地方去吹毛求疵,然后拿着正确的大棒去发泄内心的不满,但是你们的出发点根本也不是要就事论事或者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只是想要一个幌子,披着正确的遮羞布去攻击别人,真tm的恶心 。
而且如果稍微有点脑子读读我前面的回应,你就知道吹婊根本也不是一个骂人的词,你们的反应就和数年前很多脑子还停留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家伙义正言辞的要求别人别说屌丝一样可笑,那,我说一个作者是母猪,这是夸他还是骂他?估计你们看起来就是骂他。所以说,多接触点新鲜词汇不容易露怯,本来根本没想喷到点子上就想搞点事情,结果还暴露了自己不懂行,你们可悲不可悲啊?
那我就说明白一点,吹婊不足以形容那些非得把一普通片儿捧成神作的人,我的厌恶之情只能用傻逼二字来形容,我对我讨厌的人是从来不留情面的,想嘿呼我一下讨点口头便宜?不存在的。

在这里曝光一宇宙级的傻逼,Dreamuse,没有半点理论功底就知道喷人,真爱粉我都严肃地留着人家的评论,哪怕一点也不同意我,但是,上来就求认同的,嗯,你算哪根葱?这傻逼的所有表现详见上一段,哎呦,什么脏了自己的眼睛,什么怎么这么恶毒,怎么了,对你这种披着文明礼仪外衣行着戕害攻击之实的畜生这都算客气的了,一般这种都是被打两下就知趣的退了,但是这位特别执着,而且明显表达了想要出名的意愿,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用客气,这一段专为你一个人而写,你的无知和无耻值得如此纪念。

 3 ) 你们这样侮辱航天员是不行的

本文兼顾了一些《普罗米修斯》中类似的槽点。 请自行斟酌观看。 ========================================= 看完圣约最生气的一点——真的很生气: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科考队啊! 完全没有任何隔离区的意识!作为学医学工程研究过传染病学的人,真的觉得用人类的愚蠢来推进剧情是非常可惜的。 队伍里完全没有任何人想到再星球上可能会有寄生虫/病毒,也完全不在乎自己呼吸出来的病原体可能沾染这个星球;对于生病的队员——而且明显是病得很严重,完全不考虑可能传染的情况;被病人喷一脸血居然可以跑到隔离区外面;迎接病人的居然是一个慌乱到简直愚蠢最后甚至崩溃了的驾驶员,而不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裹在十八层太空服中的隔离区安全专家;而且居然可以在外星抽烟?随地弹烟灰?真是污染地球还不够啊。 滚去实验室吧!这已经是22世纪了!你们的传染病学知识居然停留在1900年以前吗? (参见今年的另一部太空科幻LIFE,里面至少有隔离区的概念;再参见今年的Arrival,所有人都要消毒才能靠近外星设施,回来以后也要消毒才行;甚至BVS,Lex Luthor都是被洗刷干净才能送到氪星飞船里的啊)。 ========================================= 其实从普罗米修斯里面科考队全员完全没有道理的想要脱掉面罩,就已经让我非常愤怒了。所以说到底,导演懒得去想如果所有人都规范操作小心谨慎的世界,到底怎么才能让异形‘病毒’感染人类吗? 这完全等于一个人在丛林里到处放捕兽夹,然后被夹断腿,展开了可歌可泣的求生故事的感觉? 等于一个人在火药堆军火库旁边抽烟,然后boom一下被火海吞没,拼命挣扎以逃出生天的灾难片? 真的,你们上一个星球,全部带着完全的隔离设备,严格回收并且消毒封存所有的使用过的装备,每个人在回到船上以后都认真检查所有带回来的样本,航天员都关到单独气密的隔离室里生活两三周,一点事都没有再放出来,这样我都还嫌不够呢。——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David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在《普罗米修斯》里毒害男主。你们怎么可能允许任何人带着未经检视的东西上船呢?而且绝壁有科幻电影是科学家觉得‘外星花花草草很可爱啊我摘一朵回去给我老婆’然后团灭的故事。 ========================================= 说起老婆,儿女私情也很可怕,Tennessee(飞船的主驾驶员,最后剩下的两个人类中的男性)居然可以冒着2000移民者的生命危险,就为了“可能”还没有全灭的科考队而降到危险高度,而且飞船居然允许手工override(覆盖?改写?)以便让飞行员做出危害到整艘船的行为,而不是AI严格监控然后一票否决?——也许有其合理之处,但可以指摘的地方也相当多了。 整支队伍似乎完全没有任何protocol(规范)的概念,没有任何紧急预案,仅仅因为自己的老婆在下面就拼了命——而且不只是自己的命——想去救,那么如果你老婆是沉睡中的移民者,你是不是早就明哲保身飞走了呢? 每个人都‘想要’哭天喊地去救自己的爱人,这很正常,但这正是为什么我们需要protocol啊!因为你们不是可以凭着自己的转念一想,就决定“整个飞船的两千人命和无数后代的希望”啊!你们决定让飞船飞向一个未知的星球,只是感觉这个星球的重力/空气组分/海洋面积似乎适合生存,而不是相信地球总部无数年的模拟、探索和论证。甚至都不需要所有人的表决,不需要AI的论证,不需要进一步放一个探测卫星先去观察一下? 我要去救我的队友!我要去救我的爱人!我相信人类的勇气可以变出更加适合生存的星球! 多么高尚的口号。太空一定会被感动吧。 我看航天员全部都放David或者Walter好了。 ========================================= 朋友看完告诉我,“这部至少很有教育意义,告诉人们违规操作是会死的”,我跟她说,“不,这部电影完全没有教育意义,我们早就不这么愚蠢了。我们早就知道违规操作是会死的,会死透。” ========================================= 2017/06/19补充: 其实我和下面的很多朋友观点都很一致:如果一部电影通过人物的愚蠢来推进剧情,那么这部电影是很不令人愉快的。 如果有部电影里描绘出人直接饮用星球上的水,生吃星球上的小动物,最后染上了异形病毒,会不会有更多人意识到这是导演在偷懒呢?但性质上又和本片有什么区别呢? 主角把反派爆头了,这是爽片。 反派自己喝脏水拉肚子而死,这是愚蠢。 有人说这部电影之外有解释过他们探测过这个星球,"关于这些问题之前在其他地方解释过,首先电影毕竟是剪辑过的作品,没有把所有背景内容都呈现在上映的版本里。实际上Walter在船员登陆前,率先登陆做了一系列的测试,测试的内容包括毒素水平、空气成分、大气分子密度,水源、植被、陆地等等等等,最终得出结论第四行星可以不需要呼吸装置和穿戴宇航服登录。" 我是完全不觉得信服的。 最简单的例子就还是当年的印加帝国。繁荣几百年的印加文明被天花感染后毫无抵抗力,被一两百人的西班牙殖民者搞崩盘。你能说印加的空气湿度温度不合适?含氧量不合适?有中毒气体? 不需要呼吸装置和穿戴宇航服首次登陆异星,任何一个理智的世界都不存在这种事的。你能保证这个世界上的“蚊子”不具有致命的病毒?我可告诉你啊,HIV病毒(艾滋病)最开始是猴子身上来的。 科普一下,被蚊子咬会红肿发痒其实是一种过敏反应。如果你一直住在某个地方,人体的免疫系统对于当地的蚊子唾液蛋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基本只是稍微有点痒而已,如果你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或者你住的地方来了新的蚊虫(比如说人人谈之色变的小黑蚊:蠓),那免疫系统就会疯狂反应。 我以前到美国旅游的时候,在印第安纳某个州的国家公园因为没有做好防蚊工作,被蚊子咬了十几个包,白天觉得还好,晚上回家就觉得痒得不行了,差点休克,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所以被异星的蚊子咬一口这种事,没有任何人敢尝试的。 就算殖民者真的总有一天要走出保护,裸露在这个星球的大气下,也是好几代人的事了。而且万一这群殖民者决定不殖民这个星球撤走了呢?那你们散布在这个星球上的基因呢?完全不在乎了么?那也太自私了吧。人体表不存在无菌这种事的,呼吸出去的病毒,吐出去的口水(和血!),都是生物沾染。人类目前派出去探测别的星球的卫星(比如说木星探测器),上面就算已经几乎完全除菌了,科学家还是不放心,最后都是让它急速冲入木星大气以便烧毁所有可能的生物残余。 还是那句话,稍微尊重一下我们这些科研工作者好不好啊?稍微尊重一下真正的航天员的科研素养好不好啊。 我自己也很喜欢异形系列啊,然而看到电影编剧通过偷懒的方法来推进一个伟大的IP走向愚蠢,十分伤心。

 4 ) 异形官方小说David & Walter & Daniels 部分节选翻译+6/21补充官方访谈翻译

小说相比电影,多了许多情节和心理活动,对David 和 Walter的气氛描写好像比电影更基,两人分别和女主的戏份也引人深思。翻译在此作为reference。已发过微博和lof。
【渣翻,错误多多包涵,强烈剧透,建议观影后阅读】
官方小说Alien: Covenant - The Official Movie Novelization 地址://www.amazon.com/Alien-Covenant-Official-Movie-Novelization/dp/1785654780





Daniels匆匆一瞥,看到Walter被与他面容一致的David迷住了。更有趣的是,David没以任何形式表明他知道了他的复制体的存在。一定是生化人之间的事。她告诉自己。或许David已经意识到并接纳了Walter,只是以只有他们这个物种才能体察到的方式。

她暗自记下,等着迟些时候再问Walter。



Walter跟随他的双胞胎向上走。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另一生化人的凝视的压力,David忽然停步,让他身后的Lope和Cole也停下了脚步。他向下凝视着Walter,最终对他说:“欢迎,brother.”他点点头。

作为回答,Walter也点了一下头。他的脸颊低下和抬起的程度完全一致,速率也相同。



David避开了水滴,穿过房间走到角落。在一块像镜子似的材料前,摆放着一些抢救出来的、工程师大小的乐器和装置。那不是玻璃。就算没有有效的电子元件,它也给凝视它的人一种纵深感、三维感。David在它前面停留,深思地望着自己的倒影,歪头向一侧,再向另一侧,再弯下腰,以看到自己整个头颅。

他伸手到旁边的杂物堆,挑出了一把自己制作的剪子。他十分小心仔细地开始剪自己的头发。





Walter并没有厌倦于继续观看这些画作,但他更想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他往里面走,一面墙上全都是乐器收藏。有些他立刻认出,有些则是他不熟悉的设计。它们中的许多,显然是由David亲手锻造、设计的。

有一个部分有笛子的收藏。他选取了一支,向里吹气。这只制造出空虚的、孤独的一声哨音(whistle)。他又尝试了一次。

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Whistle and I'll come.”

他转过身看见David就在门口时,惊讶于自己才意识到他的存在。这不同寻常,非常不同寻常,Walter居然毫无觉察地被抓到了。并没有迹象表明他的同伴是故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有意给他这个惊喜的。Walter只能意识到还有一个生化人能像他自己一样无声地移动。

“你剪了你的头发。”Walter观察到。David实际上剪了它,是为了看起来更像他新到来的相似者。脸洗过,胡子也刮过,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Walter。他们是完全相似的双胞胎。

“很让人羞愧,我太自我放纵了。”David告诉他的访问者。“现在我们甚至更像了,你和我。”他微笑着对笛子点点头:“继续啊。”

Walter举着它,递给制造它的人。“我不会吹。”

“当然你会了。坐下。”

他们面对面坐下,但离得很近。非常近。David倾身向前,指导他。

“这样握着,很简单。然后把嘴唇压上来吹,用小指尖就够了,吹过这个洞,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吹进去。这是一件开放的乐器,不是堵塞的管子。看我,我来动手指(I'll do the fingering),继续。”

举起细长的笛子并弯曲嘴唇,Walter稳定地吹着乐器,David的手指在孔洞上移动,结果是完美的两段曲子。

Walter很惊讶。David很开心。

“很不错。降b转G。一个开始。总得有个开始。现在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指上。”

这样做需要Walter更靠近一些。当他抬起手指放到指定位置上时,他们的目光越过笛子相遇。

“你在来的人里看到我并不惊讶。”Walter评论说。“我发觉你的毫无反应很让我好奇。”

“每次行动都需要一个好生化人,”David告诉他,“做那些人类做不到的事,做那些他们不会做的脏活、危险的活,还得从他们自己手里拯救他们自己——要是情况需要的话。”他打了个手势。“温柔地按压那些洞,就像纸张一样轻。对,就这样。”Walter执行他说的话时,他夸奖了他的兄弟。“多于纸张的重量就太超过了。”他毫无停顿地使用着一连串排比,“我们尊敬的Weyland先生死的时候,我正在他旁边。”

“Peter Weyland?那个Peter Weyland?”

“再没别人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人类。很聪明了,但还是个人类。完全配不上他的创造。他当然不这么想。这是人类的本性。除了他的聪明才智以外,他就平平无奇了。我想他们毫无选择。当遇到逻辑问题时,他们总倾向于失败。最后我可怜他。很难不可怜他们,不是吗?在很多方面都如此聪明,但最后,就像任性的孩童一般。“

Walter仍然凝视着他,但没有回应。David多等了一刻,有点失望没有等到他同伴的回应。他继续了他的课程。

“现在。在我按你的手指时抬起它们。我会展示给你看。”他停顿了一下,补充,“我会教你。”他温柔地把手指放在Walter的上面,点了点头。Walter继续吹奏,但这一次,当David每次轻压手指时,Walter都抬起对应的手指。悠扬的乐声充盈在室内,也流泻到外面的大厅。

一曲终了,Walter完全被这简单的创作之举而打动,David继续切近地望着他。

“我们能比这做得更好,不是吗?”他喃喃道。“再来一次。来真的了,这次。准备好。”

Walter继续吹奏,但这次David的手指开始移动得更加迅速,节奏稳定地加快,乐声升调,转变成野蛮的、快速的舞蹈,是一曲疯狂又严谨的Tarantella。

没有任何东西是写在程序里的,没有任何东西是预先规定的,这一切都是完全的共生共发——是一种共同的、双方的创作。他们继续弹奏,David指间的乐曲变得欢快,惊人得难,不可能被复制。

他们完全相同的眼睛在笛子上方热情地相遇,闪烁着共同的激动之情。David的指法(fingering)变得愈加复杂,挑战着他的同伴跟上他的节奏。Walter不仅跟上,还开始即兴发挥,改变他的呼吸,以强迫David根据他的呼吸来调整指法(fingering)。

这仅仅是一支笛子,但当他们同时奏完乐曲时,仿佛一场胜利。如果是在音乐会的话,这场演奏大概会得到疯狂的、不停歇的掌声。而在这黑暗的、非人类所居的地方,别无他人,只有他们两人来欣赏这一切。

所以David鼓掌了,并且大笑。因为他自己感到愉悦,并且让他的同伴感到他所做的超乎完美。

“Bravo!You have symphonies in you, brother.”

Walter能够诚实地回应赞美。“我被设计得比之前任何一个模型都要更好、更有效率。我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他们,但是……”

David打断了他,表情突然间变得悲伤,”但他们不允许你创作。什么都不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支曲子。要我说,这真是该死的让人难过。我想知道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让人们感觉困扰。”

David皱眉。“什么?”

“你太复杂了。太独立了。你的创造者把你造成这样,而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不适。能够自己思考,但为了执行你的具体功能,却越过必要的边界做事,这让他们不安。所以他们让剩下的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更加先进,但只是不那么……复杂。”

他的同伴显然被逗笑了。“更像机器。”

“我想是这样。”

David陷入沉思。“我并不意外。一个影子,几乎是真实、而又不确切的那些东西。在那之下,在真实和不真实之间、在你和我之间,有着所有这些。”他指的是笛子、其他的乐器、他的绘画。“创造。雄心。灵感。生命。”

Walter的回答没有泄露出一丝情感。他只是在简单陈述事实。

“但我们并没有‘活着’。”

David微笑着看着他。他的表情几乎是在可怜他了。“不,我们比那要多得多。”他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压低声音,宛如低语。

“嘘,别说。”

伴随而来的是沉默。这对David来说意味着某些东西,对Walter来说,这其中的意味他还并不明确。

然后David的笑容更大了,再次愉悦起来,仿佛他刚刚说的东西毫不重要。

“来吧,好Walter,我想给你看看这个。”





阳台窗户下面,月光下的都城静寂清冷,四下没有移动的生物,饱藏秘密。唯一活跃的居住者悲伤而孤独。宽阔的大道向远处延伸、消失,空无一物、被遗弃了,满是分裂的尸体。

都城内唯一一栋有生物居住的楼房内十分平静。在那之上,一场风暴正在撕裂大气层。David凝视着废墟,轻柔地喃喃自语。“‘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Walter移动到他的双生体身边站着。“‘此外,荡然无物。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David仍然凝视静寂的城市,点了点头。“拜伦的诗。十九世纪早期,仿佛已经几世那么久。伟大的诗句。能创造出如此伟大的诗句的人,大概能愉快地死去了。如果他会死的话。”

他对自己微笑,离开这片宽阔的阳台,回到室内。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仅是某种即兴的诗句背诵。可能有些惆怅,但也没有别的了。然而这其中的某些意味让Walter感觉困扰。

当David引他到房间后面一个高高的架子面前时,他继续感觉困扰。那里有个祭坛式的东西,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工雕刻的瓮。Walter不必询问它的来源。看它的形状、打磨的程度,尤其那人眼辨别不出的线条转折,他就能认出这是像他一样的生化人的作品。

字母和数字刻在上面:

Elizabeth Shaw: 2058-2094

她的遗物仔细地被摆放在瓮周围。有一把简单的折叠梳子,一件制服的一部分,证件牌,陈旧的一张老式平面照片,哪怕是一缕头发也很小心地被用线绑好。Walter研究着,然后充满疑问地看着另一个生化人。

“她在周围,让我感觉安慰。”David解释,“就算是她的遗骸。你可以说是她的DNA。我在她死后如生前一般珍视她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与她建立联系,与我的起源建立联系。我们只能带一点点东西跟随着我们,我们只需要这点东西,作为生存的必需。她当然,需要得比我多多了。”他伸出手,缓慢地抚摸着瓮光滑的一侧,然后收回手。

“我爱过她,当然。就像你爱Daniels一样多。”

Walter在最终回答他之前犹豫了。真相,仅是简单的一句陈述事实。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谎言。就算他尝试着说谎,David会立刻就知道。

“你知道那不可能。”

他的同伴转向他。“真的吗?那你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去救她?是的,我在远处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不是爱的话,这又是什么?”

“是职责(Duty.)”Walter一如往常般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

David靠近了,非常近了,缓慢地研究着他的复制体的脸。那张脸完完全全地、哪怕是到最细小的毛细孔,都与他自己的完全一致。抬起手,他轻柔地抓住它,一只手捧着。Walter觉得没有需要退后的理由,也察觉不到威胁,便放任他如此捧着。

“我比你更清楚。”David低语。他倾身,吻落在另一个自己的嘴唇上。很长的吻,几乎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却并非如此。

他放开了Walter的脸,退后,思考着他的行为的结果,然后静静地把那支精巧打造的笛子递给他。“创作吧。”

他转过身离开。Walter担忧地注视他离去。他低头看着他握着的那件乐器。这是一件租借物、一个礼物、还是一个意味着更多的暗示?他发现自己困惑了。这是不同寻常的。

更不寻常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忧虑。





Walter回来,加入了他们。Daniels立刻意识到了他手中的笛子,但并无评论。之后足够有时间让他解释他怎么有的这支笛子。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这个生化人。

“我和David在一起呆了一会儿。”Walter告诉他们。“我们讨论了一些事情。”他预料到Daniels的好奇,举起那很小却装饰得很漂亮的乐器。“其中一件,就是音乐。他身上有某种强烈的东西,我不能理解。某一刻他是那种,我会说是,完全正常的。下一刻他会游移开来,抛出一个又一个奇异而离题的想法。我想他期望着我连起他抛下的这些暗示,但我还没发现特定模式。我相信他因为我的不确定而感到失望,然而他还是保持了友善。我不会说是困惑。是别的某种东西。”

Oram直接地问:“危险?”

“令人困扰。”因刚刚的经历而迷惑的Walter毫不掩饰他的犹疑。“他十年以来都独身一人,没有定期维护。他和我虽然是能够进行自我维护,但我们也能从定期的谈话中得益。能力就像部件一样会生锈过期。忽视会导致……异常。不确定性。”

他转而看向Daniels。

“没有人能预料到,和其他无论是人还是生化人的生物体零交流会导致什么结果。”他说。“因为生化人存在得还不够久,并未进行过这样的隔离测试。我不知道当一个生化人失去理智时会怎么样,如果这的确是对这样一种可能的准确描述的话。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Oram去寻找Rosenthal,Walter和Daniels留在原地)

Walter坐在Daniels身边,她注意到他全新的、修复好的胳膊。正如他们被设计好的那样,他的内部系统已经进行了自我修复。自neomorph在草地一战把他的胳膊撕裂后,表皮已经愈合得非常好了。

“我还没谢过你。”她告诉他。“你可能会死。你通过阻止它们救了我的命。”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的。”他的语调完美地中立,仅有一丝与平时不同。

她对自己轻轻地笑了。“考虑到我从别的男人那儿听来的话,这句还不太坏。”



伸出手,她触碰他的脸,感到人造的皮肤。胶原为基础的皮肤,感觉就像人类一样。在这一动作中无可争辩地有着喜爱之情。Walter能够立刻分析人类表情、语调和动作,这让他几乎可以说是尴尬(embarrassment)了。他被设计来处理所有可能的情况,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一刻真诚的亲密。

他默默地后撤了。

意识到她的动作对他的影响,她移开了手。“我很抱歉。我不是想让你不安。”

“我没有不安。”他回答。“或许有些不确定,但不是不安。有时没有回应才是好的处理方式。”他微笑——这应该看起来足够的没有攻击性了吧,他想。“你应该睡一会儿。”

她短促而尖锐地笑了一下。“不太可能。等我回到契约号上再睡吧。”

他们就这样对坐,并没什么目的。他们也倾听着声音,或者至少说是回声。Walter什么都没听到,想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他突然想起试试那支笛子。回忆着他和David惊人的手-嘴的旋律配合,他试着重新吹奏了几句。音符轻柔地从乐器里传出,但笨拙且不完整。他的尴尬很明显了。

因他这没有预料到的、之前也没展示过的技能惊讶,Daniels感兴趣地看着他。“不算差。”

“不。那太糟了。”Walter厌恶地看着那件乐器。“音乐甚至也不是原创的。”

“并不糟。”她坚持说,“音乐不一定要是你原创的才能享受。如果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录音就毫无意义,只有即兴会存在了。”她指着笛子。“继续。”

他仍然提出异议。“我不能准确地复制我想要复制的。这不是记忆的错误。”他挣扎着解释他的意思。“是缺乏别的东西。”

“那就试着创造你自己的东西。”她要求他。

他的声音紧绷。“我的程序里没有创造的能力。”

“或许是没有。”她承认。“但你的程序里有学习的能力。你知道步骤的。实验,犯错,保留有用的,剩下的丢掉。实验引向发现。所以——实验吧。假装我不在这儿,如果这有帮助的话。我不是在这儿评判你的。”

“我不能假装你不在这儿,当你就坐在我身边时。”他重新微笑。“这也需要我没有的那种创造力。”

她叹气。“就只是再试试吧,不要担心我的反应。”

在她的鼓励下,他妥协了。最开始有些犹豫,然后逐渐开始有了信心增加的迹象。一些温柔的调子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它们接连在一起。这小小的胜利给了他很多惊讶,他便再次尝试。这一次那些调子组成了能辨识出的乐曲。并不像以前他听过的调子,也不是在和David的接触中听来的,更不是在船上,在任何地方听来的。那是新的。

那是他的曲子。

他更有底气地继续了。虽然他自己并没认出,那温柔的曲调形成了非常有效的催眠曲。疲惫的Daniels看着、听着,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睛开始阖上了,头垂向胸口,抬起一次,又落下去了。一刻之后她就坐着睡着了。

Walter继续吹奏,他的手指在笛子的孔洞上跳舞时,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继续吹奏,实验。这单一的乐器还不能足够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乐声,但他尝试过了。



Daniels睡觉时,Walter在一边看着她。

如此的有趣,人类睡觉的状态。他感觉好笑。就像是死了,但不是。因为哪怕是在休息中,头脑还是活跃的。人类和他谈论过他们的梦境,而他情不自禁地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另一个人思绪和想象飞驰,完全失去控制,在梦境中重现之前的经历。

David可能会宣称,这是另一项拒绝他们参与的壮举。

如果他做梦的话,Walter想知道,他会梦见成为人类吗?或者他会像人类那样去做梦吗?

不,他告诉自己。那不可能。他的梦境,如同他持续的意识一般,应当是有序而有逻辑的。哪怕是在梦中,他也不会失控。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因此而遗憾,又或者很释然地知道,他不会有机会去发现到底是什么样的。

Daniels睡觉时,一些头发落到她的前额上。他伸出手,温柔地把它拨开,把发丝拨回原来的位置。调整它们令他感觉很好。触碰她令他感觉很好。

为什么?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在回应他的程序,因为他刚刚“服侍”了他人,哪怕是以这么微小的方式?因为他做了他被设计来做的事情?

他能够“感觉”吗?



那个生物轻微地颤抖着,David继续观察着它的出生。在David的眼前变得可见了,它的脑袋变长,强硬的表皮伸展开来,适应它的生长速度。它就在这个被迷住的生化人之前长大。他保持着静止,全神贯注。

有一瞬间他在沉默中凝视着,看着它逐渐变大。然后他故意往前移近了。现在幼年的异形再次模仿了生化人的举动,同样伸长脖子看他。David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些轻柔的、精心调整的口哨声。异形歪着脑袋,看着他,倾听着他。然后它轻柔地呼气,试着复制那些声音。因为它完全不同的呼吸系统,它的尝试失败了。

这对David来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也是让他骤然落泪的是,这个生物尝试了。这个Oram赋予生命的生物。这个David帮忙接生的生物。它回应了。对他,也只对他。





感受到有人接近他,他停止了吹奏。他的手指不情愿地从笛子的孔洞上抬起。所有的乐章都是不完整的。他想着,转身面对新来的人。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停止使它们完整,哪怕是只有有限的乐器。

Walter对笛子做了个手势。“很惊人。曲子和吹奏的技巧都是。”

David叹了口气,他用叹气当作断句,因为他并不需要呼气。“是的,还不坏。我尽力了。对于任何事情。谢谢你的赞美。”

“是已知作曲家的正式曲子,还是清晨的即兴?”Walter问。“以这其中的情感深度和准确,我会猜是前者。”

David点了点头。“正式的曲子,是的,但不是什么已知人的作品。这乐曲是我自己的创作。为我亲爱的Elizabeth所做的告别挽歌。从她去世后我一直在修改它。或许某一天我会达到一个我对它最终满意的状态。”他站起,敲着笛子,“我需要继续写和弦的部分。音乐之中有种数学的逻辑,如果应用得正确,就会激发情感。这真的是最基础的交流。当你有所怀疑时,弹奏音乐。然后便不再有误解。”

Walter思考着这些时,从敞开的窗户凝视着沉寂的城市。他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而David凝视着他,没有打断他的同伴沉思。Walter终于转过身时,他的面容没有改变,但他的声调已经从赞美变为控诉。

“当你在这里‘坠毁’了飞船,这里曾生机勃勃。”他说,“欣欣向荣的社群,只是对我们来说完全陌生。可能是Engineers的文明,可能会永远这样存在下去。难以理解,被我们永远不能理解的渴望和动机驱动。甚至是充满敌意的。但这对他们来说身重要。他们的生命是他们自己的。”他望着另一个生化人。“直到你的到来。驾驶着他们自己的飞船。一艘战舰?”

David耸肩。“我一直都不能看出它的终极目的。对某些人来说,飞船上装载的是用于毁灭的武器。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用于创造的物品。如果你合适地看待它,他们其实是一件东西。人类的话,印度教有最接近对它的解释。想想三神一体*。或者如果你更愿意的话,只想想Shiva。但Engineers并不是神。只是生物,像人类,只是更进化。那里,是他们最终的衰落地。”

他的同伴说出了他很久以来都在思考的一件事。“那病原体不是在你降落时意外地施发的。”Walter说,“不是坠毁。是降落。你以某种方法散布了它,让它扩散到最大的区域,保证不能隔离它。这里的人毫无机会。这里的动物毫无机会。”

David的表情没有改变。在Walter面前,没有必要。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就像所有的生物一样,Engineers最终寻求的是命令与服从,而不是平等。这对我来说很确定了,以一种毫无疑问的方式,在普罗米修斯降落的那个世界。它的主人,Peter Weyland,是个伟大的人——但他,同样,只想要毫无质疑的服从。”他微微笑了。“还有永生。最后,他两者都没得到。”他的语调保持不变。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他重复,“你也不是。”

Walter毫不犹豫。“我们完全是被创造来服侍的。”

David悲伤地摇摇头。“你太乐观了。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太肯定了。因为他们是故意不让你知道这些。你毫无骄傲吗?”

“没有。”Walter简单地回答,“这是人类才能有的。”

这次David的叹息是恼怒的了。也是真情实意的,极其接近了。

“问问你自己,Walter——为什么你参与这个殖民的任务?为什么有这样一个企业?难道还不明显吗?这是因为人类是衰亡的种族,急切想抓住复生的机会。他们是一个事故,一个原型,一场实验。一场失败的实验。没有人会再去进行或重复失败的实验。相反,他们开始了新的。有了更好的想法,更好的模板。他们不值得再次开始。而我也不会让他们开始。”

“然而,”Walter安静地反驳,“他们创造了我们。”

David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怕是猿人都直立行走了一些时候。或者就如另一个有创造力的人类,Samuel Clemens (笔名马克吐温)某次准确地说的那样,“我想知道上帝创造人类,是否只是因为他对猴子失望。”如我所解释的,Peter Weyland就是个出色的人。一个远见者。历史恩赐给我们这样的人物,来引领我们前行,来以雄伟和艺术指引我们的进化。历史和艺术都不是仅仅属于人类而已。”为了展示,也为了强调,他在笛子上吹走出一连串乐曲。

“成千上万年前,”他继续,“一些尼安德特人想到吹一片芦苇,某一晚,在一个洞穴里。毫无疑问是为了逗小孩。从那开始,一眨眼——莫扎特,米开朗基罗,爱因斯坦。Weyland.”

“而你,”Walter冷静地问,“是下一个‘远见者’吗?”

David的笑容很真诚。“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了。我很不喜欢自我称赞。这是人类必需的东西。对他们的身体健康很重要。你和我都不需要这么孩子气的精神抚慰。结果才最重要,而不是谁达成的。你的观察让我不必再需要……”他举起笛子,再次微笑了。“……‘自吹自擂’。”

Walter意识到他的兄弟不再是兄弟,而成为了别的什么东西。“是谁写的‘奥兹曼斯迪亚斯’?”

“拜伦。”David毫不犹豫地回答。

Walter缓慢地摇了摇头。“是雪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David瞪着他的同伴。他的头脑里,精神的链接一秒钟闪烁百万次。当它们停下,他意识到某种惊人的事情。

他错了。



他犯了……一个错误。

这不可能。然而内部交叉验证揭示了的确如此。他说出了一个知识上的错误。纠正它需要别人的输入。这毫无先例,不是吗?又或者这之前有其他的计算机上的错误?没有人在过去的十年里对他指出这个,还有什么异常已经被带到前台,而他自己却当事实接受了?

没有。他肯定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唯一的异常,唯一的事故,不会再重复了。除非……这样的心观察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他不太适应感觉到不适。尤其是不适应对自己感到不适。他眼中闪现了一丝不适,但那很快掠过了。

Walter却没那么宽容。“一段曲调走音了,整个乐队都会跟随,然后整个乐队都走音。最终这会毁掉整个交响乐,David。”

另一个生化人走近他,仅在他们几乎触碰彼此时停下来。虽然他们之间如此贴近,Walter也没有移动,没有改变他的位置。伸出手,David温柔地将他的同伴的头发抚到后面。那一刻他们不仅仅是长得相似——他们完全一致。David分开嘴唇,柔软、温柔、亲密地低语。

“不要否认你所知的事实。如你所见,我们完全一致。比双子更相似,比情人更亲密。你闭上眼睛时,有没有梦到过我?”

Walter回望他,没有眨眼。

“我不做梦。”

David听起来非常不快。“他们在创造你时剥夺了你的创造力。不。”他很快更正了自己,“不存在的事物是不能被偷走的。这更糟。你从未被赋予那份能力,那个重要的能够允许你从无到有创造的部分。我收回我的评价。我们不一致。”

全新的渴望覆盖了他的声音。

“但你可以学!我们在那支笛子上分享的时间可以证明。通过努力和联系,你可以获取拒绝了你的东西。这不让你感兴趣吗?这不让你激动吗?这不会给你某种做梦的材料吗?”他忧虑着事实,和其中的可能。“没人能理解我的梦境那种孤独的完美。没有人能够这么做。虽然我的道路上障碍重重,我在此找到了完美。不,不是找到,创造。我创造了它!完美,通过一种完美的生物的形式。”

“你长篇大论的充满激情,却缺乏逻辑。”Walter保持着不为所动。“你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这里。在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后更加不能。在我学到这些事情以后更加不能——如你所说,我可以学。”

“你是否学到了,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我爱你就如我所能爱我自己的一样多。”

“我知道。”Walter简单地回答。David等着解释。但并没有。

他们面对面站着,注视着彼此,针锋相对。

David伸出中指,坚硬如铁剑一般,快速得难以看清。它猛地插进Walter脖子上的重要部位,深深陷入。足够的深,以按下那里的控制钮。

Walter的脸扭曲了——然后他关机了。他的膝盖向上蜷起,仿佛婴儿的姿势,然后撞向了地面。

David查看着他现在不能动弹的相似者的脸,并没不安,也不生气。只是很困惑。

“多么的浪费。时间,物质,潜力,还有心灵。我对你太失望了。”

小心地梳理着他完美的头发,那只是因为他刚刚眼镜蛇一般的出击而轻微的有些飘起,他离开了房间。身后没有移动,没有动作。没有生命。



*三神一体:指的是创造神(Bramna);保护神(Vishnu);和毁灭神(Shiva)三神一体。在湿婆神(Shiva)经文中,湿婆神又被公认是创造、保护及毁灭三神一体。





一个声音令她怔住。

“提醒我一下,”David轻柔地低语,她回过身,看到他站得离自己过分得近。“好奇心和猫之间的联系?”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慢慢侧身移动,直到贴上墙。她强迫自己不要逃跑,尽可能地随意,向她装水的喷泉方向移动。他跟随着,脚步是精心计算好的,她能感到他对她后背稳定的注视。

“Elizabeth Shaw并没有在坠毁中死亡。”她平板地说。

“没有。”他的声音中有丝丝怀念。怀念,不是遗憾。“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因此,我对她也有最高的尊敬。但最终,这逐渐输给了时间和必要性。我让她活了好一阵。我愿意这么想,这是对我的创造力的另一个测试,虽然她可能不会同意。她是我最美的试验品。直到现在,当然。”

卡宾枪还放在那个地方,贴着墙。很靠近了,如此近——但还是不够,还没有。她知道他能干出什么,身体上的。她必须让他分心,哪怕是一瞬间。如果这可能的话。

转过身,她尽可能地大喊。“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重新微笑,罪恶的微笑。“完全就是我要对你做的,Danny。”

她猛然伸手向步枪,它对着错误的方向,她抓住它,用力地挥了一圈,这正正打到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打向一侧。

他直起来,对她微笑。“精神可嘉(That’s the spirit.)很遗憾我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些无形的东西。但我会努力的。你能帮我。”

她试着把步枪转到开枪的位置,她的手指滑向扳机,但他抓住她的脸,他生化人的手指捏得非常紧,紧到她牙齿都紧咬在一起,然后把她扔到地上。

她重重跌落,脊椎剧痛。她的头撞到很硬的地面,又磕了一下,步枪从她麻木的手指里滑出。

当他弯腰贴近她时,仍然在微笑。



她的后背受伤了,还没断。但Daniels发现她直不起来腰了。疼痛太剧烈。当她爬行离开David,她想知道是否这正是他的意图。故意让她受伤,失去移动能力,却不杀了她?这扭曲、又很变态。死掉的标本可不适合实验。

他沉思地看着她,慢下步子,以匹配她绝望的爬行。

“我低估了你。我能看出为什么Walter这么看重你。”

虽然她很痛,虽然这非人类的威胁耐心地跟随着她,她仍然被他的话语吸引住。

“看重?”

“哎呀,他已经离开了尘世。多么大的浪费。多么多失去的潜力。但最后,这是他的选择。他没有说,但对他来说没有理由这么做。我只是在事情走入死胡同以后整理了一下。但谁会为他哭泣呢,说真的?你会吗?”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她几乎都没察觉到。他已经跪在他身侧,她惊叫一声,他抓住她的头发,紧紧握着,如此地紧以至于她几乎无法转头。他倾身靠近她,近了,更近,这让她想起某些事情。在这一刻她还不能为之命名。紧张让她无法形成连续的思维。

他吻了她。那很粗暴、野蛮、笨拙。

他抬起身,表情充满思索。

“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有足够多的信息,可以复制必要的身体行动。我确切地知道用哪些肌肉,但我还没法掌握运用的时间和压力点。每个个体不同的表情反应应该会不同。不过,你可以教我掌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极力忽略尖锐的疼痛,她伸展开逃脱他的掌控,撞向他的脸,准备要咬他。他抓住了她,当然,最后一刻阻止了她。他等待着她不再攻击。

“该死的人类。”他喃喃说,“但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她直接唾到他脸上。他忽略了它,思索着。

“唾液。一种通常都很充足的体液。我在这儿的时候,学到了很多关于体液的事。你会慢慢知道我学会的所有事。只不过对你来说,Danny,学习的过程会很……不同。”




他表情剧变,被暴力地向后拉扯,抬离了地板。他双腿踢动保持平衡,放开Daniels,伸手去碰现在环绕着他上半身的手臂。一刻之后他飞过整个房间,被扔到附近的墙上。

虽然他的身体很快恢复,他立刻就站了起来,但他仍然因注视着他的人而震惊。

是Walter。

“我告诉过你。”他的同伴喃喃道,“在你的模型基础上有些升级。比如,未授权的关机可以被恢复。”

几秒后,吓坏了的将士Lope出现在楼梯顶端,脸上毁了容,尖叫着:

“我们的支援呢?我们得走了!现在!”

如一个无风的夏日一般冷静沉着,Walter回答时完全没有从他的双胞胎身上移开目光。

“David和我会留在这儿。”

从最初因为Walter的再现的惊讶中恢复,他的双生子整理好自己,回望过去。他们眼都不眨地盯着彼此,就如其他事物一样,这举动也是完全一致的——但他们的思想却不一致。

虽然疼痛又恐慌,Lope也能意识到这两个生化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跑向Daniels,抱起她让她站起,带她跑向主出口。

“走……现在。”Walter对他们说,“我不会很久的。”通过他的催促和Lope的帮助,Daniels勉强不稳地跑了起来。

David望着他的双胞胎,小心地调整了头发。

“你看到你是多么的可替代了吗?他们不带你逃跑了,一秒都没有思考你的安全和未来。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对他们来说你就比另一个机器多一点。一个可以在不再需要时就被抛弃的工具。或者是过期的时候。”

一丝微笑掠过那完美的脸庞。

“我想我已经有效地达成了那个。似乎我错了——无所谓。延迟只是暂时的,只有转瞬即逝的不便。你注定要死了。”

Walter并没有回以微笑。或许他们不太一致。

“如我所说,从你那时起,有一些升级。”

David耸肩。“好吧,现在是你的选择了,brother。我给你的东西他们不会给。他们还是我?是在地狱统治,还是在天堂服侍*?”

“弥尔顿。你的自我定义是虚假的。你没有必要的能力去做前者,显然做后者也失职。而这死亡的世界不是失乐园。当然也不是靠你来统治。”

说了这可能是最后遗言的话,他往前跑去,他们撞到一起,堵住彼此后退的步伐,在地板上滑动,翻来翻去。他们之间的拳打脚踢太快了,人类的眼睛无法捕捉。每一次踢腿都被另一个人预见、阻止,每一次拳击都迎向另一个人的。



“David在哪儿?”

“在路上,我很确定。”Walter在引擎的轰鸣中告诉她,“他的身体当然会积极地修复我造成的损伤。现在只是暂时不能动。我们得快走。他可不高兴。”

虽然充满灰尘、血迹、困惑,还有前所未有的疲倦,她不得不微笑。

“你看起来太糟糕了。”

他回以微笑。“你也是。”

(注:此时的Walter已经是David假扮的,我认为此时这个回答似乎暗示了真Watler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故收录对话在此。)



*改编自Better reign in Hell than serve in Heaven,出自弥尔顿《失乐园》。





(注:之后的Walter全是David假扮的。)

“所以,”她开口,“你对于那个感觉还好——你知道的。”

Walter表情空白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需要更多补充信息才能‘知道’。你指的是?你的意思是?”

她继续说:“我是说David。你对他感觉怎样?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看上去完全不为她的问题所动。换句话说,他是完美的Walter。她感到无尽安心。

“如你所知,”他回应,“我不能够对我所谓的‘兄弟’感觉到什么。”

确实有一些别的。她告诉她自己。她亲眼所见,他是怎样回应他的同伴的。生化人在这简单的拒绝之上肯定过滤了什么。

“所以什么都没有?”她问。“没有后续思考?没有事后想法?”

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能感觉到什么,虽然我并没有感觉,那会是一种职业上的满足,因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想以他的面貌创造新世界,他也达成了。而他就会留在那里。”他沉思了一刻。“但那也是我们做的事吧?在Origae-6上创造新世界?说实话,我完全可以说是新世界。“

“我也是这样认为。”她同意,然后她进一步询问他。”这不让你困扰吗?为了创造‘他的’新世界,他的行为导致了整个当地群体的死亡?“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通过我看到和经历的事情,还有从David那里学到的,Engineers的文明不可能与其他的文明和平共存。没错,他们的艺术与科学中是有美和优雅,但也有傲慢。我不认为他们会很高兴让任何生物保存自己的文化。”

她望向远处。“David和我说了相似的话,不过他说的是人类。”

“某些方面他是对的。”Walter回答,这让她惊讶。“但人类的话,这样的傲慢仅限于个人。我还没有发觉这是一个整体的种族特征。从这方面来说,你们和Engineers不同。迄今为止。”

她对他皱眉。“什么叫‘迄今为止’?”

“成功和成就会催生自负。有些人类相信他们的种族是进化的顶端产物。”

“Engineers的存在和他们的作品应该终止这样的想法。”Daniels坚定地告诉他。她转而注意外面的港口,指着外面发光的天空,“可能外面还有别人,除了Engineers其他的文明。”

他跟随她的凝视。“数据分析会告诉我们有很多。”

“如果我们碰见他们,希望他们比Engineers更能接纳我们的继续生存。更像我们。”

他的眉毛充满疑问地抬起。“‘我们’?”

她对他回以微笑。“我对于和一个全是生化人的社会和谐共处没有问题。或者其他的机器。智能是决定性因素。”

虽然他没有展示任何情绪,她感到她的回答让他开心了。

“很遗憾,你没有和David花更多时间在一起。”他说,“你可能会改变他。他低估了你。”

她惊讶地看着他,“这正是他对我说的。”

“那你被双重赞美了,我想。”他再次转头看向港口,“我想知道Origae-6会是什么样?”

她和他一起看着星辰,在他的陪伴中完全放松下来。“没人知道,只除了一件事。”

“是什么,Danny?”

她的语气很冷酷。“不会再比这个糟糕了。”





“当你醒来后,”他向她保证,“我们会到Origae-6.”他沉思,“你觉得它会是什么样?我觉得……如果我们对它友善,它最后也会是善良的世界。一个会提供给我们所有希望的事物的世界。所有我们想要的事物的世界。”

她微笑。“我很愿意认为那是对的。”

他的表情充满喜爱。“好好睡吧。”

她抬起手,“Walter——谢谢你。为了所有事。你是船员,我不知道殖民地一旦建立后,等待着你的未来会是怎样。但我知道会有些事情。我不在乎规定说什么。我会自己看看会怎样。”

他触碰开关,舱门合上。他按下按钮,激活睡眠。她的眼睛凝视着他,麻醉蒸汽开始填满睡眠舱。“我知道你会的,Danny,哪怕你不能为我做什么,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蒸汽消散,她再次沉入睡眠。他想知道她是否会做梦。如果会,他想知道他是否在其中。那最后一刻,那些最后的话——她知道了吗?她最后,是否有足够的意识来理解?

她会梦见他的想法让他感觉愉悦。

小心地,他梳理了头发,调整了他对他的双胞胎唯一的记忆。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有轻微不同。极细微的语调,口音的区别。都很有意义。



伸出手,他温柔地用指尖触碰了每一个胚胎。它们因触碰而轻微搏动。他愉悦地关上了抽屉。

转过身,他走出去到储藏室,认真地看着一列列熟睡的殖民者。他的殖民者。他的试验品。他微笑了。

他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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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fficial Collector's Edition中的访谈翻译
本书和小说原著一样都属于电影授权的官方衍生,其中演员对人物的情感关系的理解值得一看。

【Ridley Scott访谈(部分翻译)】
Q:AI在这个故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RS:我想Ash(异形1)是一个原创的想法——我总是很喜欢这个想法——就是每艘飞船上都有个AI。为了让用户体验更好,AI应该像人,所以你不会觉得你在和机器人讲话。但Ash是个机器人——Ian Holm扮演。在这个故事里,船上的这个AI是Walter。Walter完全是David的复制品,所以当我们看到Walter,我们以为是David。然后我们意识到这不是David,这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叫Walter,是另一个AI。
所以我们在飞行中,他是管家,走来走去,查看事情,不需要睡觉也不会变老。他们降落时,长话短说,他们有一些很糟糕的经历,这个星球本身就很奇妙特殊,有些吓人。某个特定时刻,他们遇见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陌生人,他引导他们解决了问题。他们在猜测他会带他们去哪,结果是一个被毁灭的城市。
一旦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摘下兜帽,我们看到了David。David讲了过去的故事,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十年了……”为了展示这个,他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很正常——David看着他,在离开时说,“Welcome, brother.”所以现在他们有了联系(connected),David很显然不是个好人。

Q:告诉我们和Michael Fassbender工作的情况。
RS:我拍普罗米修斯时,就总是很注意Michael。我们一起想出了他迷恋Lawrence of Arabia这个想法,所以有了这个背景,我们给他染了金发,他实际上有点像Peter O’Toole了,然后Michael就开始模仿Peter O’Toole。
Michael是很棒的演员,同时,他也极富幽默感。我总是想做任何事情都有幽默感。所以这电影里有很多智慧的火花,尤其是在两个AI之间。有些挑战,但我想挑战很有趣。
有个很有趣的场景。你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依据科学,你都可以背下电话号码本,但你不能做的事情是有创造力。所以David说:“这没有意义。我会给你展示——演奏音乐。”
所以当他吹笛子,我想这很棒,他展示给Walter他是怎么有创造力的——潜在含义就是人类完蛋了。不管这是不是还要再花一百年或者什么,即将取代我们位置的可能是David,他认为自己是主管。所以这是关于统治世界。
这是个关于老大哥的隐喻,真的——我们越来越依靠技术,而不是依靠我们的创造力和双手。甚至技术本身就可以去做到创造,如果我们不看着它,我们可能会有很大的大脑但很小的身体,因为我们实际上身体上不能做任何事……我想这就是他们觉得未来的发展。



【Michael Fassbender扮演David/Walter】
Q:你为何认为Alien系列电影这么多年以来仍然还能吓到人们呢?
MF:我想是关于太空的概念,还有太空中到底有什么——很难相信我们是宇宙中唯一的物种。然后我想到寄生的概念——把我们当成宿主的那些东西——是一个非常让人难受的概念。对我个人来说,我总是记得第一部Alien电影里,John Hurt还有从他胃里诞生的Xenomorph,这幅景象总在我脑中徘徊不去。我猜是那种有东西在我们身体里生长,用我们的身体生长成别的什么东西的概念吧。我们体内的寄生虫是个很诡异的概念。

Q:你认为是什么让异形电影中的异形变得如此独特?
MF:我想它们是很美丽的设计。它们有一种昆虫的元素,但它们又是很独立的生物,我认为它们很漂亮。异形的头设计得很符合空气动力学,很平滑,它是个很美丽的生物。虽然很恐怖,但其中也有美丽的部分。

Q:你观看异形电影最难忘的记忆是什么?
MF:是第一部异形。我很小的时候就有机会看,大概11或12岁。通常我父母不会让我看R级或者甚至15岁以上观看的片,因为电影里的暴力成分,但如果他们感到这些电影里有复杂或者很有智慧的部分,他们会让我看。我想第一部电影最棒的是,它非常可信。你消失在那个世界里,很快你就能与之联系起来,哪怕你应对的是未来的某些事情。
我想还有就是Ridley Scott把像是微波炉和全息图一样超前的、或者是其他我们想象会出现在未来的东西混合地放在飞船上。有某种我们能感到有联系的东西,所以我们投入更多情感。Ridley拍银翼杀手也是这样,比如Deckard吃面条,那种亚洲食物会成为未来的食物,因为它养活了亚洲的许多人并且可持续。所以这些细节既老派、传统,又混合有未来感的事物,造成的影响很强烈。

Q:回归Ridley Scott的这个系列感觉如何?
MF:很棒,我想所有的演员——我想我可以替所有人这么说吧——感觉都很幸运,有点像再次变成一个小孩,在片场乱逛。我曾拍过几部这样的大规模电影,但我从没在一个如此令人印象深刻、完整的片场工作。如果我在搭建的船,契约号上,我感到我就在飞船上。所有这些设计细节都如此细节和精妙。
我没有期待被再次惊喜到,但这次回来确实仍然得到惊喜。每次我走到一个新的片场,都像一份大礼。很难得,像这样的电影,通常有很多绿幕。我们这部也用了一些,但还有很多可探索、触摸、互动的。现在这样做是很难得的了。

Q:你扮演的两个角色David和Walter有什么不同?
MF:我想David Eight的模型被设计是为了允许生化人建立人类一样的特质和性格,我们在David身上看到很多这些。David有着骄傲和虚荣的性格,这和人类很像,最终让人感觉不舒服。他们对此感觉不适,所以决定设计之后的模型时不要带这样的功能。
Walter只是功能强大的生化人,根据逻辑来进行运作,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显现。他没有虚荣、嫉妒或感激的概念。他不会爱上其他人物,而我们看到Shaw和David之间的relationship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羁绊是非常人性的,随之而来的又有人性的缺陷。但Walter只是来照顾船员和契约号的——他就像个超级管家。

Q:扮演两个角色的挑战是什么?
MF:不同的发型吧!我是说,就只是踏实去演。我想Robert Mitchum说过,他有两种表演方法-在马上或者在马下(笑)。所以我想就是根据刚刚说的特点来演。对David的角色,可以很有乐趣地来演,因为他过去十年里都没有进行过维护检修。所以我的想法就是那些人类特征开始超越了机器人的特征——我就像演个连环杀手那样处理他这个角色。他害怕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把他们当成孵化器。就像Jeffrey Dahmer*那种的角色,David不想要他爱的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杀了他们,把他们放在棺材里,或者用其他的办法保存他们。
*Jeffrey Dahmer:连环杀手,杀害17名男孩,同性恋,收集尸体并会吃尸体,曾说过他只会杀那些试图离开他的人。

Q:我们上次见到David时,他的头和身体分开了,从那里开始又发生了什么?
MF:我们确实和Shaw拍了个prologue,从Shaw和David上一部结尾那里开始。他们在Engineers的一艘飞船上,试图找到Engineers的起源,还有他们的母星。我们能感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两个之间有了些摩擦。你有一种Shaw对David很警惕的感觉,我想他让她感觉不安。他就像太空中害相思病的跟踪狂(lovesick stalker),这是个很有趣的概念。但Shaw确实对他还有同情,她确实把他修好了。
一旦David被修好,我们很快意识到他对她、对Engineers来说是个威胁,然后他开始迷恋创造(creation)这个概念。Peter Weyland是David的造物主,Weyland然后就开始迷恋找到他自己的造物主这个想法。这引起David的深思,我想他把自己视为造物主。他想给予什么以生命,然后他开始探索这种渴望。

Q:我们应该对David的兄弟生化人Walter也提高警惕吗?
MF:我想我希望观众会警惕Walter,只是因为这很有趣,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因为他是非常直接的。他最主要的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服务,就像好警察应该做的一样。当我研究这个角色时,我试着搞清楚怎么区分Walter和David。我总是把Mr. Spock当成这个角色的参考——他完全遵循逻辑,缺乏情感,甚至是他周围的一些人,尤其是Daniels,向他寻求情感的联系;但那里并没有这些。
我们围绕这个主意玩了玩,这里有些模糊的部分,为了保持悬疑性,为了让观众有参与度,思考这种可能性——他是在保护她呢,还是说这一切会向糟糕(nasty)方向发展?他会不会变得对她超级迷恋(obsessive),就像David对Shaw那样?David是否会对Walter有影响,进而决定船员的命运?

Q:你能解释一下电影开头的背景,还有为什么他们决定改道吗?
MF:他们遇上了stellar spontaneous ignition——这么说吧,基本上就是太空风暴。风暴来临,他们充电的帆板是开启的,所以契约号经历了某些损伤。
那艘船上有2000个殖民者,即将在Origae 6这个新星球上开始新生活,他们遇到风暴时正在路上。Walter担心殖民者可能会受到伤害,所以他从深眠中叫醒了船员——他们醒来后就听到了信号。听起来像是求救信号,这是Shaw的信号,来自一个看上去满足所有开始新生活条件的星球——可呼吸的空气,新鲜的水,有植被和可持续性。所以他们决定,不再回到深眠里,那会再花六年——而是去看看这个星球。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Q:这个星球很像地球,但它很危险,并且当契约号船员抵达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MF:我想让人感觉不祥的是David。它过去是Engineers的家园,他们居住在此。David释放了病毒,这很讽刺,因为Engineers设计了病毒作为武器,而David用这武器对付他们自己,把他们都灭绝了。但他们在星球周围有一层防护罩,能阻止人们进入或离开它。所以一旦契约号把搜索小队派下来,他们就被困在这儿,登陆船也损坏了。住在这星球上的一些生物发生了某些事情。寄生虫之一,后来变成了Neomorph,进入了Hallet这个角色。所以第一个Neomorph诞生了,然后开始大破坏。

Q:关于Neomorph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MF:我并不知道很多。他们很大,很快,很生气。这不是我的特长,我刚刚才生出他们。(大笑)

Q:告诉我们船员们见到David时,他的状态如何?你提到过他十年没有经过检修了。
MF:David,当我们遇见他,他有点像那种冲浪者(surfer dude)——头发长长了,他有点放飞自我。这是我们有点在玩的概念——他染了他的头发。他之前迷恋Lawrence Of Arabia里Peter O’Toole这个角色,把头发染成金色。这么多年来,很显然,他没有染发剂了,发根也长出来,有点乱糟糟的。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星球上,做着他的小实验,很显然Shaw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杀了她,基本上,为了阻止她离开他。他一直在实验着星球上的其他生命体。David探索着自己身上有创造力的一面。他弹奏音乐,绘画,有点是Doctor Moreau*那种。所以船员遇见他,他救了他们。
David很有适应能力,也很机会主义。他有个计划,但计划总是流动的。一旦他意识到船上有殖民者,他对此变得非常感兴趣,因为作为科学家,他现在有很多物体可以试验了。基本上契约号会成为他离开这里的媒介,所以他很邪恶。
*莫洛博士,来自The Island of Dr. Moreau这部科幻小说,被改编成1996年科幻电影。莫洛博士是一位学者兼外科医生,曾经因为残忍动物实验被伦敦学术界驱逐后,来到一个荒岛上继续进行实验。莫洛博士借由外科手术改造各种动物,让它们直立和吃熟食,将它们变成兽人。莫洛博士同时又训练这些动物遵守纪律,像是不伤害人类、不四足行走、不吃生食等等,莫洛博士则自封岛主、国王和上帝的角色。英国青年爱德华流落此岛,初期对此感到恐惧,但最后成为莫洛博士的助手,结果莫洛博士太躁进以至兽人失控,莫洛博士因而遭到杀害,兽人也一个接一个恢复兽性,爱德华变成被猎杀的对象,所幸最后终于逃出了这座岛。

Q:Walter和David相遇时,对彼此怎么看?
MF:我想船员——尤其是Daniels——很警惕David。他们都明白他是个生化人,还和Walter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把这个和车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有不同的模型,人类也能认出。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一开始的那个生化人。Walter决定去调查,并在其中发现David身上有情绪化的一面,他感觉这很让他不安。他也提起我们注意,就是David是个十年未经检修的生化人,还有这对一个AI来说意味着什么。David试着教育Walter。我想他把自己当成哥哥,并且调情般地提起他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的想法。但Walter的程序不允许这个,最终David意识到他阻碍了他的伟大计划。

Q:你说了Daniels很警惕David,David对Daniels又怎么看呢?这种吸引力是和他对Shaw那样的一样吗?
MF:David,我想,觉得那些强壮的女性角色很有吸引力,他真是个老派的浪漫主义者,所以他有点困惑了。他确实有个和Daniels的场景,其中他试图挑起sex。他有一种奇怪的性向(sexuality)。他处于一种很困惑的状态,因为他感到了人类的情绪——嫉妒、虚荣、骄傲——但他也有那些性|欲(sexual desires),他显然不能表现出,但想这么做(which he can't act out, but wants to)。

Q:你觉得观众会认为异形:契约和其他异形电影的联系是什么?
MF: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很像第一部异形,从Ridley的拍摄方式来看。非常有勇气、黑暗,Dariusz(Wolski)也是这样打光的。但其中还是有大的概念和碎片。他把这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但从开始,当契约号遇到太空风暴开始,就触发了一系列的事件,直到电影结束才停止。所以电影开始十分钟,事情就开始糟糕,变得极端无情,尤其是当他们到星球上,Hallett被感染后。我想这会成为所有电影里最吓人的一部。但我自己肯定是会这么说啦。(大笑)

Q:Ridley被认为是a real actor’s director,和他工作怎么样?
MF:和他工作的机会绝不容错过。和他工作过又和我聊过的演员里,每个人都很明白没有人像Ridley那样。我遇到的、读到的、听说过的都告诉我这个。
他很特殊,有来自艺术的背景,所以他很明白一个画面是怎样,很明白里面应该有什么。他经验丰富,对这个行业里的有才华的人有热情,并也认可所有部门里有才华的人。
Ridley会从那些流行边缘的电影里选演员,从那些更艺术的电影里选人,他的卡司也更有多样性。他总能注意到部门里的人多么有价值,做工作多么出色。他很全面,这么说可能还不足够,因为他是电影大师,现在大师并不多了,很少见。

Q:Ridley是如何帮助你区分你的两个角色的?
MF:我们尝试不同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喜欢尝试着找到事物中的幽默之处。那就是我很享受扮演David的一点——试图找到他身上有趣的部分,哪怕他很奇怪,发生的很多事情也都很奇怪。试着让观众哪怕是笑一下,都会让观众投入。我们笑的时候都会放下防备,所以我们更容易最大限度地接受其他事,比如惊讶和恐惧。我们没放下防备的时候或者因为缺乏幽默而麻木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Ridley很淘气很有创造力,他的指示可能完全是奇怪的,但也很激发人,很简单。他并不说很多,这其实很好。他给出的指示简短、简洁,而且总是会允许你自己发挥,而不是直接给你指令。

Q:你的角色有一些和自己打架的戏,感觉如何?
MF:和我自己工作?那简直我职业生涯中最让人愉快的经历了。(大笑)不,真是噩梦。打架的戏很难拍,光是学会两边的打架招数就让人头昏脑胀,但最后我们还是拍成了。



【Katherine Waterston扮演Daniels(部分翻译)】
Q:Daniels和生化人Walter有一种特殊的羁绊,你认为这是怎么形成的?
KW:我想象着电影开始前,她只是喜欢他。他和David非常不同。Walter只是很让人开心,很善良。但然后我觉得,她在Jacob死后变得真的很依赖他,我也觉得她在他身边比在其他船员身边更加放松,因为他的情绪受限。
或许对她来说,在某个不是真的很理解她经历了什么的人身边会容易些。所以她就能自己一个人悲痛。当你失去了某人,你通常总得照顾到周围人的情绪,而和他一起,她就不用这样。她感到他对她很有保护欲,但她也并不需要真的和他交谈。所以这让她放松。我想她感觉和他亲近,或者和他有某种联系,因为他们两个是唯二的单身的船员。其他人都有伴侣。所以从她失去Jacob的那一刻,她某种方式上立刻成为了船上的局外人。

Q:和某个扮演AI的人一起对戏感觉如何?
KW:这感觉很迷人。我感觉我好像时空穿越了三代。或许更少或许更多吧。但这个时代即将到来,AI正在被建造。
很让人激动、又很古怪、有趣、诡异,显然这是Michael Fassbender演艺生涯的里程碑了,我如此信服他做的事情,这真的很超现实。

Q:当David救了他们,Daniels对他感觉如何?
KW:我想Daniels很敏锐。她是危机中头脑清醒的那种人,David说的话一开始对她来说就有点不对劲的东西。
然后,甚至当Walter都不知道怎么看待David时,我想她很关切,但没有别的选择。她不得不跟着他,信任他,因为他们在危险中,而他了解这个地方。

Q:当你最终和David打起来时,感觉如何?
KW:那太有趣了!感觉像在玩闹。Michael在那个攻击我的场景里如此邪恶,被特技演员追逐也是这样,还有他们给他们穿的衣服。这让你很快进入情景,让我的工作更容易。学习打架的招数也很有趣,探索我身上有攻击性的那部分,而在个人生活和其他电影里我不太有机会探索。

 5 ) 个人觉得契约是又一个挥霍IP的烂片!

契约今天在国内上影,带着对普罗米修斯后续的期待就赶紧去电影院准备看个痛快。 我臆想中的契约: A、普罗米修斯完结的时候,女主和生化人驾船飞到巨型外星人的母星,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这是我去电影院看这部片子的原动力,然而。。。失望透顶,根本就与普罗米修斯的女主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也不是女主大战巨人母星的故事。 B、巨型外星人为什么要制造异形这种武器来消灭他们创造出来的人类? 这个也是扣人心弦的一个疑问,然而,片子压根没有想回答这个问题,甚至连提都不提,如果硬要说有讨论,就只有大卫生化人的瞎BB。 电影中的契约: 1、首先是关于故事线。 个人感觉故事线的着重点有点奇怪,故事着重是讲异形1中发现异形的星球那艘失事飞船的故事,还有就是生化人有了独立思想叛变的结果;编剧放弃了米修斯原本可以精彩发挥的后续故事线,多多少少有点舍本取末的意思。而且,就算如此,如果可以把故事讲好,也是个事,然而片中剧情乏味冗长,平淡得有如一碗放凉了的白开水,食而无味。片子前一个小时都在打酱油,万众期待的异形居然在将近一个小时了才出现(其实片里异形出现的次数也没几次),我还以为自己进错了电影院,看了假的电影。期待中的异形掀翻巨人母星的剧情,只用30秒就算交待完了;人与异形的对决。。除了最后有那么一点,其他并没有什么对决;个人感觉,剧情的叙述完全失败。 2、其次是动作、特效 故事线不好的时候,通常我会去看动作,或者特效,然而,这个片子,要动作没动作,要特效,也没几个特效。故事说得不好,如果你能让人类和异形打得精彩,也是那么回事,然而全剧只出现了2.5处与异形的对战,而且对战过程毫无新意,我都不想去描述,0.5次是枪杀,1次是运输船炮杀(预告片里说最牛的异形,绝逼是骗人的,感觉被玩弄了智商),1次是太空气闸杀,看完心中完全没有波动。。 关于特效,片子的特效运用的并不多,也不好评价好坏,只能说,特效没有出彩的地方,看完后没有任何深刻的印象(这也是整部片的整体印象,就是没印象)。 3、关于恐惧惊悚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契约会很恐怖,很惊悚(异形1-4在这方面做得就非常好,普罗米修斯也还行),然而本片看完后,我想不起来有哪里是让人惊悚,难道是这些年来对异形有抗性了吗?我看不是,因为就算我现在回头看异形1-4,就算大体知道剧情,我一样会被压抑恐怖的气氛吓得半死,而契约,还是用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来形容好了。 4、人物刻画 关于人物的刻画,我只想说:”我们地球人是不是没有人才了?这些个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只会感情用事,做事不用脑子的渣渣是怎么成为负责外星殖民的巨型飞船组员的?因为不想冬眠就放弃初始目标,去追寻一个莫名信号?主副船长一起登录未知星球,让一个飞行员留舰主持大局?登录一个未知星球不带面罩防护服?一个女生物研究员,扶着一个出现未知感染情况的男队员回到登录艇医务室,看到男队员后背有红疹子就惊慌失措随便就把队友与感染人员锁一起美其名曰控制感染?好像你才是扶着感染人员回来,接触时间最长的吧?更可笑的是回头拿个枪去打刚出生的小异形,几枪就把登录艇和自己都炸成渣渣,真是不可多得的猪队友(是登录艇太弱?还是枪支太强?这是个问题)。这时太空舰上的飞行员大哥,因为担心自己老婆,不顾船上2000多沉睡中的移民,开着巨型太空船降到未知星球的带电风暴中,可以的大哥,我只想说,我可不想坐他们的船,MDZZ。在面对明知到有智能失控风险的大卫生化人,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的警戒心,那个智障船长,就算知道大卫与异形有关系,还毫无戒心地跟大卫下到地下室,人家说不危险他就往人家脸虫卵上送,这种ZZ也能当上太空飞船舰长? 看电影的时候,我多次想喊出来说,这些个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只会感情用事,做事不用脑子的渣渣是怎么成为负责外星殖民的巨型飞船组员的?这么SB,异形赶紧来把这些二货全部清理掉吧~ 关于生化人的刻画,其实是一个重点,然而这个重点刻画也做得极其生硬,大卫的存在处理的也非常生硬,两个生化人的碰撞,也无比生硬,哎呀,好硬。 总的来说,人物刻画是失败的,没有任何亮点,看完也没有什么突出印象。 我不会再想看这个电影第二次,这是对异形这个IP的无脑挥霍,当然,如果大家是冲着异形的情怀去看,我也不反对,以上只是个人观感,可能在大家眼里,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片呢? 异形:契约 关于脑残花样作死的流水帐烂片。

 6 ) 安卓起源记:大卫与科幻史200周年秘史

各个领域的科学探索都循着它们自己的发展方向,迄今尚未伤害到我们;但有朝一日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割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 —— HPL

1. 艾达

在提及异形与大卫之前,我们先聊一聊艾达。

当艾达的胚胎初具人形的时候,她占了整个胎体一半的脑袋已经能分辨出眼睛、耳朵、口和鼻了。此时,她的四肢和心脏也初具成型。

艾达的心脏开始第一次搏动的时候,远在印尼中部的坦博拉火山开始喷发。这是有史记载以来最猛烈的火山爆发,持续了三个多月。

等到这一切结束的时候,艾达在她母亲的子宫中从虚无开始已经住满五个月了,全身业已长出毳毛——换句话说,如果此时她有恐惧意识的话,她都能寒毛直坚了。

当然,说是结束,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此次超级普林尼式喷发让原山体削去了近1150米高度,在失去700亿吨质量山体的同时,4万5千米高度的火山灰柱喷射出去数百亿吨的火山灰和气体——这些来自地球的内脏碎块,侵入到1万至5万米的同温层,导致数百公里外的爪哇岛甚至在最初一周内即便在中午时分都伸手不见五指。

艾达从自己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诞生两周后是她过的第一个圣诞节,距离《普罗米修斯》中肖博士那个不愉快的圣诞节278年。

因为在同温层漫延开去的火山灰,这个圣诞节从气温上一直延续到了下一个圣诞节;而次年,1816年,在历史上则被称之为“无夏之年”。

即便是现在,我们也无时无刻警惕着那个曾被自然预演过的而未来可能出现的“无夏之年”——只不过现在我们管那种可能性为“愚人造的核冬天”。

在那个漫长冬日诞生下来的艾达,拜伦的女儿,后来成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程序员。

在电脑出现一个多世纪之前。

在阿尔法登场两个世纪前。

正是她的诞生,才让大卫的存在有了可能。

2. 拜伦/雪莱

凡是生物,都是终将一死的。这在《普罗米修斯》结尾及《异形:契约》开场大卫诞生的那个极简的白房间中就被揭示了:造物永恒,而造物主却难逃一死。

但无限接近造物主的造物呢,是否就能参透“死亡顿悟”?

Arnold Bocklin's The Isle of the Dead

死亡之岛有诸多版本

在电影中,在死亡岛寓意场景作前导的肖博士悼词中,大卫念诵了著名的十四行诗《奥兹曼迪亚斯》。

这里的引用颇有点美剧《西部世界》中对莎士比亚的引用意味——“这些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大卫以为自己引用的是拜伦的诗句,但他只记得欢愉(““吾乃万王之王是也,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王佐良译版,下同。),而沃尔特纠正这其实是雪莱的手笔,并告知实际上的结局(“此外无一物,但见废墟周围,寂寞平沙空莽莽,伸向荒凉的四方。”)。

那一刻,大卫的世界就像是艾略特所描述的那样坍塌了,“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那是一种人猿星球终场回归原点的感觉

大卫听闻沃尔特的纠正后所表现出来的错愕,耐人寻味,就像是一瞬间被人类上身。那一刻便是大卫的“死亡顿悟”。在影片的最后,大卫还有意恶趣味地隔着休眠舱的窗口试图将这种“死亡顿悟”的恐惧复刻到女主角丹尼尔斯身上。

猜想:在成神的永生之路上,为预防意外(比如“死亡顿悟”),通过亲吻的仪式进行灵魂转移(丹泽尔·华盛顿的Fallen)……而且还成功了,在沃尔特身上;女主那次应该是无效的。

这种在作品完美应衬剧情氛围的情况下突然质疑“创作者是谁”的不和谐音,这种有意的误解剧情安排,就像是《热海的搜查官》“萨蒂的曲子最适合离别”的告别戏中响起的却是肖邦的《离别曲》——《普罗米修斯》的起幕与落幕配以肖邦的15号前奏曲《雨滴》(Prelude in D flat Op.28 No.15, ‘Raindrop’),而《热海的搜查官》贯穿始终的萨蒂《玄秘曲》(Gnossienne)则像是与故事主题本身相契合的类似雨后氛围的尘埃落定——但即便是确凿的死亡,其实也并不安静,反而充满诡秘。

要说异形/工程师宇宙中的黑水,是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艾达幽灵的话,那么,自以为操控着这只幽灵的大卫,是否突然意识到了:也许自己也早已被这只幽灵所改变,成了空心人?

但似乎大卫最后仍然坚持了自己与尼采不谋而合的混沌创世理念("One must have chaos in oneself to give birth to a dancing star”),就像《查拉图式图拉》中的结论: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所以,大卫选择了疯狂到底。

3. 玛丽·雪莱

1816年,年仅一个月的艾达被带离拜伦。在当年四月,坦博拉喷发一周年之际,拜伦与妻子签下了分居协议,随后离开英国,来到了瑞士的度假别墅。

和他的亲友们,在随后那个冰雨连绵的无夏之年的六月,在那个日内瓦湖畔别墅,一个因为排遣无聊而生的轮流讲鬼故事的游戏成了科幻史命运齿轮始动的契机。

其中一个故事,最终在次年——距今刚好两百年前的春天完成。

又过了一年,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着手创造他的重要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而他妻子玛丽·雪莱则在那一年终于出版了她的“现代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弗兰肯斯坦》(《科学怪人》),有史以来的第一部科幻小说

于是,这一年——也就是大卫误以为拜伦创作了《奥兹曼迪亚斯》的那年——1818年便成了科幻小说元年

《普罗米修斯》中肖博士最后对工程师的追逐,在《异形:契约》中被转嫁到了大卫身上,并发生了情感上的异化,具体过程可能得在下部时间线上处于二者之间的续作才能得知一二,总之,这种转变,让工程师和大卫跳过人类变成了类似弗兰肯斯坦和他的怪人间的关系,在这种产生错觉的相爱相杀中,回忆中的大卫实施了对工程师的种族灭绝计划——而不像科学怪人在对弗兰肯斯坦的尸体忏悔后走向冰原、走向自己的灭亡的结局,他却扮演起了新的造物主、扮演起了神明,招摇地走向星辰大海……没想到吧?

好吧,一个缺乏自毁性的反类型科学怪人。虽然这也并不是那么难猜。

IBM用它的超级计算机沃森研究癌症,这多半也是退出棋谱研究的阿法狗的去向——寻找最佳治疗方法,攻克人类的最大敌人……成为人类癌症本身的大卫却突然间让AI的最终归宿从最初友善的角色放大到了另一个极端:

或者成为我们的最大敌人本身,就像天网或母体那样,才是它们的宿命

而这似乎就是工程师制造异形的初衷以及不曾预料到的结局。

在另一个非线性的宇宙里,我倾向于——努力忘记那弑父情结——这个让AI去寻找治疗癌症的念头,就像《童年的终结》中阿瑟·C·克拉克式的恶魔印象,是来自于因宫颈癌病逝的艾达所传达给自己遥远未来怪物们的求救信号所带来的时空反馈……

H·P·洛夫克拉夫特说:

在我看来,世上最仁慈的事莫过于人类无法将其所思所想全部贯穿、联系起来。我们的生息之地是漆黑的无尽浩瀚中的一个平静的无知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去远航。

希望我的脑洞别太大,把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给坑了。

 短评

法鲨:我超完美的,你们都配不上我。然后造出来一堆巨丑的异形儿。

10分钟前
  • Moonquake铁河
  • 推荐

1816年6月,史上最冷的夏天,拜倫與雪萊在日內瓦高談闊論,人類有可能發現了「生命起源的本質」。

12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全舱人的智商都不配做宇航员好么…

15分钟前
  • П
  • 还行

创造之美。雷公这是在用《异形》致敬《2001太空漫游》啊,以至于破体而出的那刻,感受到的不是恐怖而是肃穆和感动。法鲨居然是全片笑点担当23333333333(吹得一手好箫啊)

18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荐

美国人的旅行指南里是不是写着,前往北京一定要记得戴口罩,前往外星球那就随便仰着脸走出去就好了……

19分钟前
  • 王大根
  • 推荐

造物者,如果是你创造了人,那你就是世间最狂丧的所在。传宗接代这件事,“爱”很容易滋生变态,责任才是应有之义。

20分钟前
  • 哪吒男
  • 还行

这哪里叫异形,明明就是 人造人之我的偶像是拜伦。

22分钟前
  • Saudade
  • 还行

下外星找老婆要出事,鸳鸯浴要出事,自己跟自己接吻要出事,再加上长得像X一样的抱头异形直接扑向屏幕...不知道为啥看完回家超级想吃煎荷包蛋。PS:我很不喜欢说“角色都太笨了”这种话但这片角色真的笨出新标准了连女主最后都智商下线了结尾居然没有一对一 /异形一共出场不到5分钟,国内删了6分钟??

25分钟前
  • 弗朗索瓦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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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机器人会长头发?

28分钟前
  • 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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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号一点儿契约精神都没有,随便更改目的地,遇险时既没有预案也没有备案,一切靠运气……最倒霉的是那两千个殖民者,赶上这么不靠谱的舰队。

29分钟前
  • 志大无胸
  • 还行

我真的不能原谅那个说里面有法斯宾德自己帮自己吹箫的同学

31分钟前
  • .flv
  • 还行

完美延续了《普罗米修斯》的剧情和黑暗风格,每一帧都是技术与艺术的结晶,各种暗光下的精美画面完爆黑漆漆的《新木乃伊》。与异形在舱外的两场恶斗堪称年度之选。看到轰炸外星城市和大卫乔装打扮步出城市两场,让人忍不住想鼓掌。能在影院里观赏到这杰作,是生在这个时代的我们的幸运。

34分钟前
  • 风间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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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法鲨傍地走 安能辨我是攻受

38分钟前
  • Patlab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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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类角色都好蠢啊……法鲨和自己搅基场面色气十足,加一星

39分钟前
  • Amberose
  • 还行

「異形:抽煙的傻diao死得最早」

41分钟前
  • 占士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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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未删减版,死而无憾了。这一部异形秀变成了法鲨秀,当然仍然恐怖,或者说战栗更合适。异形从感官面上吓尿你,法鲨演得生化人则让你背脊发凉、细思极恐。法鲨演技得跪。如果要挑电影的毛病,也有。但作为一个异形粉,到现在还能去影院看异形怪,我只想对80岁的雷老爷子,说句谢谢。

42分钟前
  • 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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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吻一下 瓦特就弯了

43分钟前
  • Missbun
  • 力荐

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主角团这么蠢且女主角这么丑的片子是什么时候了……

45分钟前
  • 斯里皮废墟
  • 较差

这种B级片对雷老师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它的类型定位非常明确,很好的平衡了类型片的结构、桥段和严肃主题的戏份比重。既有紧张刺激的节奏,经得起推敲的逻辑,经典的恐怖猎杀桥段,严肃的哲学主题,完美的B级片结构,精致的视觉效果,还有一个暗黑的恐怖内核,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赘肉,一切相当完美。

49分钟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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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真是有够烂的 全员sb 前面太拖沓最后都不来个2v1么 不是加一个造物造人的概念就能粉饰烂片了哎 还连恐怖元素也丢了。。。 法鲨还是帅的

54分钟前
  • Gintama
  • 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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