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纳努克

记录片法国1922

主演:Allakariallak,Nyla

导演:罗伯特·弗拉哈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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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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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2-08 15:07

详细剧情

  本片是享有“纪录片之父”声誉的美国纪录片导演罗伯特•弗拉哈迪的第一部纪录片电影,记录了加拿大魁北克省北极圈内哈德逊湾的伊努朱亚克附近因纽特人首领纳努克一家人从1920年8月到1921年8月期间的日常生活,包括与白人交易、捉鱼、捕猎海象海豹、灶火烹饪,以及建筑冰屋的场景,开创了人类学社会影像记录的起点。弗拉哈迪在本片中的摆拍和场景重现曾引起广泛争议,比如隐瞒纳努克平时用猎枪狩猎的事实,刻意表现因纽特人的传统鱼叉狩猎法;又比如为了拍摄冰屋内纳努克一家清早起身的场景,去掉一半冰屋采光等。  本片是历史上第一部全长纪录片,于1989年被美国国会图书馆选入“国家电影记录册”。

 长篇影评

 1 ) 真实的力量

《Nanook of the North》

生活是富于诗意的真实

以真人为本,以影像为鉴,世界影史公认的第一部纪录长片,由“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数次深入北极有感而作,爱斯基摩人的极地生活本身就是有别于工业文明的奇观,生吃海豹并刀口舔血,搭造冰屋后半裸入睡,嘴咬皮靴以化解僵硬,加之冰面游猎的惊险场面因长镜头而生发悬念,简单平实的故事未因冰天雪地的艰苦而变得冰冷残酷,相反纳努克一家仍快乐热情地活着,从他们灿烂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里看得到对生的希望及对爱的追求,虽年代久远没有把声音传下,却能依稀听见他们,晨初梦醒时的搓鼻取暖,寻找目标时的疾驰呼啸,捕猎成功时的雀跃欢呼,人类最原始的生活状态在今天所谓的文明世界看来,有着最朴素的动人力量,我们衣着整齐坐在餐厅里精致进食,他们皮毛覆身站在寒风中大口吃肉,还总以为他们很可怜,其实是我们对幸福的定义太狭隘,若不是外人介入,他们能一直在拼搏努力后安祥地死在这片纯洁天地。

未经搬演的真实往往不完整,所以说恰到好处的“作假”是妥协更是智慧

 2 ) 北极的忧郁

    第一次上纪录片课,看的第一本片叫做【北方的纳努克】。黑白默片,字幕解说。常常说电视比电影平民,就是因为看电影时,只有银幕是发光的,人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那儿,无法分心做其他事,当然,除了睡觉(这里特指在电影院,幼年的我常犯这种阶级错误)。而电视摆在那儿,随意性很大,看的人可以做别的事,吃饭喝水打牌。所以如果从开头就吸引了人,那么就可以将人的目光吸引在电视上,从而无心做其他事。
    本以为很枯燥,不料从开始就被吸引,如同老师说的,纪录片开头就要吸引人。我错过了开篇,从纳努克坐上船然后下船那里开始看,“下船”便是那个纪录片历史上公认的经典长镜头。老师说如果由几个镜头完成,会让人不免怀疑那艘船是不是真的可以装那么多人,想想是很有道理,可是我也有点小小的怀疑,是不是弗拉哈迪不经意的举措,也许他认为一个长镜头可以搞定的不需要一个一个地剪。下个船而已。(学术研究者看到不要打扁我。)
      纳努克的确是个出色的猎手,他穿越浮冰的技术一流,独自一人,独一叶扁舟,在浮冰重重的海面自如游走,看似平静也许暗涌不断,也许暗藏在水下的冰峰可以轻易将他阻挡。即使徒步穿越,手持一细长棍就能探测虚实,若是我等,恐怕只能望而兴叹了,甚至会盲目跌落水中,葬身冰冷海水之中也许不忘感叹自己为何不生在爱斯基摩人之中。
    捉大马哈鱼,背景音乐也配的极好,没有诱饵的垂钓,纳努克有节奏的抖动手腕,如正在弹奏。捕上岸的鱼直接用嘴咬死。
    值得一提,爱斯基摩人处在古代文明中,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喜欢用嘴唇以及牙齿去试探。比如用嘴将捕得的鱼咬死,面对从未见过的黑胶碟唱片,他也用牙咬一咬;孩子们争夺海豹鳍也是用牙齿紧紧咬住的你来我往生拉活扯;早晨起床妻子为丈夫用牙齿咬软冻僵的靴子。
    他们表达情感与内心的举动直接而单纯,如同婴孩——我见过许多抓了东西就往嘴里送的小孩子。
    最喜欢他们与白人交易的那一段,他围绕着唱片机,拿起唱片咬一咬,看一看,再咬一咬,脸上的笑纯粹的一下子就感染了我。纳努克的孩子们吃着白人们给的蛋糕点心吃到撑,不得不喝下一口植物油润肠,腼腆地看着镜头笑着咂嘴,仿佛连油都是可口的。这一段的背景音乐也配的极好,轻松跳跃如同卓别林的电影。
    平行蒙太奇的运用在建造“伊格鲁”(即爱斯基摩人居住的冰屋。)时表现的很好,一边是大人们建造冰屋,一边是孩子们“滑雪”,每滑一次,爸爸的屋子就已经升起大半。他们是充满智慧的,因为懂得如何采光,一切纯天然。
    而与他们单纯可爱对立的是,捕猎时的凶猛。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他们捕猎就不单纯不可爱了,只是原始的人性直接表现出来,如同兽类,但可以理解。匍匐前进,向一群熟睡的海象趋近,只有一只“哨兵”,还是发出了警报信号。但慢了一步的,不幸就被叉住,就是这一段让我觉得,“落单”这个词的深刻含义,同伴们都得以逃脱,只一个深陷危险之中,眼前的是同伴的回望,而身后却是猎人紧紧不放的绳索,金属的钩叉在身体里的刺痛提醒着自己的恐惧。虽然海豹有两吨的体重,但还是敌不过人类的力量。同伴无效的努力救助,最终还是没有救回落入人类手中的落单海象,终是死了。纳努克和同伴费力的将它顺着海浪拉上岸,即使饿着肚子,对食物的强烈欲望使他们将两吨重的海象,剥皮,肢解,然后用满足的表情啃食割下的肉。是的,在现代人看来无法理解的吃生肉。
    如此的搏斗还有最后的捕海豹,而这次落单的是纳努克,当然也是片中另个著名的长镜头。他只身一人,与海豹拉锯般的拉扯,如果不是看到前因后果,就很像滑稽录像,纳努克用各种姿势拼命拉住他们一家的食物,而食物为了生命拼命的挣扎。当优势者落单时,只需发出求助信号变有同伴前来帮助,纳努克打着手势向同伴求助,人多力量大便是这个道理。
    同样是两个落单,结果却不同。海象丢了命,而纳努克得到了食物。
    另个比较震撼我的镜头是,拉雪橇的狗们,闻到海豹的血腥味,露出了它们祖先狼的本性,龇着牙,表情贪婪凶狠。与它们晚上在伊格鲁之外满身落雪的傻傻的样子,实在不同。都是有本性的吧,人和兽类。
    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就是自然法则。
    这是弗拉哈迪第二次进入北极拍摄,第一次拍回的胶片因为一个烟头化为灰烬,也似乎是天意让他尽善尽美。当再次回到爱斯基摩人之中,不仅与他们朝夕相处获得了信任使得纳努克一家在镜头前高度自然,而且完善了之前的不足。有说弗拉哈迪拍这本片是因为目睹了工业革命给自然带来了野蛮的伤害,本着让人重温古代文明的意图。
    值得一提的一点是,对于这本片,反对的人,一是因为:片中有搬演和主观干预,与现实不符,比如当时爱斯基摩人已经不用鱼叉而是用步枪捕猎;纳努克一家的起床是“表演”的结果;因为照明问题,只能将伊格鲁削去一半。二是因为他们认为弗拉哈迪不关心社会,仅仅醉心与异域风情。
    我却认为这样的理由若是当时,是可以引起共鸣的,但在现在这两个所谓“不好”,根本不值一提。纪录片奇妙的,它要求真实却可以用假来表现创作者想要表达的真。它可以反映社会也可以表现创作者的内心。
    关心国家大事社会时事政治,或者只顾内心理想偏爱坚持,管他的。

又及:标题名来自片里的一句话。

 3 ) 关于弗拉哈迪和他的《北方的纳努克》

《北方的纳努克》是上世纪20年代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纪录片。在《北方的纳努克》中,弗拉哈迪就是要展现给观众偏离在工业社会外的原始生活画面,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人类是弱者。人类面对自然人类要抗争,只是为了生存。弗拉哈迪甚至被称为理想主义者,为了达到足够的“原始生态”,他甚至让渔猎者用他们父辈的方法捕猎,即使他们已经有了更先进的方法。弗拉哈迪在拍摄过程中注意掩饰摄影师的存在,他客观冷静地叙述着他要讲的故事,他要展示给观众的是事物本身,他要让观众自然地沉浸在他创作的世界中。他和缓地表现他要传达给观众的思想感情。在纳努克他们一家早上起床的片段中,其实弗拉哈迪由于冰屋内光线无法拍摄,而将冰物削去一半,在露天的情况下拍摄。但是观众观看这一段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观众们都沉浸在纳努克一家正常起床的片段中。关于长镜头的使用,《北方的纳努克》中猎杀海豹的那一段,弗拉哈迪完美地把握了时间关联与空间关联,这1个经典的长镜头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一开始很长时间人们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渐渐地远方出现黑点,帮忙的人来了,经过一番努力,最终才知道一直在拽的是一头海豹。这个长镜头把悬念和冲突这2个戏剧元素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北方的纳努克》的拍摄过程中,为追求真实性,这一纪录片的首要品格,弗拉哈迪不惜让他的"老朋友"纳努克用鱼叉去捕猎海象,而当时的爱斯基摩人在西方白人文明的商业文化的冲击下,早已放弃了祖辈传统的工具鱼叉,而改用步枪。为了配合弗拉哈迪拍摄,纳努克重新拿起爸爸或爷爷用过的工具—鱼叉,真实地去捕杀一只海象,在弗拉哈迪的摄影机下,纳努克拽着绳子,从1个冰洞里向外拉1个什么东西,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甚至还被冰洞里的东西给拽回去了。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但弗拉哈迪不会去帮他,他躲在摄像机后面,因为他要的是真实。最后,从远处来了几个同伴,帮纳努克拉冰洞里的东西拉了出来,原来是一只海象。在拍摄之前,弗拉哈迪曾对纳努克说:猎捕海象时,如果有任何情况干涉了我的拍摄计划,一定要放弃捕杀;记住我要的是你捕象的镜头而不是它们的肉。同样在拍摄一家的生活时,为了追求真实,弗拉哈迪让纳努克造1个25英尺的伊格鲁(爱斯基摩语,冰房子)。可是爱斯基摩人只住在12英尺大的房子里就已经足够了,而且纳努克没有这样大的房子,花了几天,房子一次又一次地塌下来。每一次倒塌,同伴们都轰然大笑。但最终,纳努克还是成功了。是的,这个爱斯基摩人成功了。而且他还用冰做了1个窗户,借助太阳的反光照明,这是爱斯基摩人的创举。在拍摄冰屋里的生活场景时,冰屋又被迫削去一半。因为没有照明,拍摄只能在露天状态下进行。纳努克一家只能在冰天雪地的刺骨的寒风里表演起床。结果一定要真实,真实!这是弗拉哈迪的信条。在真实的同时,他也把悬念和戏剧性带入了记录。当然,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除了展现纳努克一家一般的日常生活及纳努克一人去捕猎外,也有一些其他小插曲,比如纳努克教儿子射箭过程。纳努克用刀把箭削好了给儿子,可使儿子还太小,不会射箭,好几次箭没射出去就掉下来了。纳努克便手把手地演示给他看。儿子学会了,纳努克也笑了。从纳努克淳朴憨厚的笑中也能看出:作为1个爸爸,正在把祖辈的传统传给下一代。这简单的动作里也传达出了父子亲情。另外,1个细节在于,全家一起去白人的皮毛收购点出售捕猎来的动物的皮毛的过程。一家人抬着1个小皮筏,翻过很多雪丘后,来到河边。下1个镜头便是纳努克1个人划着小船筏在河面上行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皮筏靠岸后,纳努克先从皮筏里出来了,接着小女儿出来了。可镜头没有切换到其他部位,仍然对着皮筏,又1个小男孩出来了,妻子娜拉也出来了。到这里,不禁让人感慨称爱斯基摩人的小小皮筏为什么能承载这么多人。当然更应该思考的是创作者记录这一段影像的意图在于什么。在整个的拍摄过程中,弗拉哈迪绝大都使用的是长镜头(当然也有少量局部特写),让人感觉不到摄影机的存在,就这样静静地观察这个人,观察着这群人。他们看不见你,你等于穿上了一件隐身衣,却可以静静观察他们。对于有神论者而言,摄像机就是上帝的眼睛,观察并记录着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弗拉哈迪的这一创作手法与后期的直接创作流派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抑或是直接创作流派借鉴了弗拉哈迪的创作手法,这也有可能。 在弗拉哈迪呆在北极的第十六个月,所有的胶卷都用完了,他准备动身回家。此时,纳努克惘然若失,依依不舍。弗拉哈迪指着身边河床上的石子对他的“老朋友”说:“会有像石子一样数不清的人看你的电影。”的确,后来在百代公司的发行之下,《北方的纳努克》一炮走红,在世界上很多地方上映。“纳努克”也成了1个标志性的名词。在普通观众沉醉于对从没有去过或许将来也不可能去的北极时,弗拉哈迪在想什么呢?当然,他的作品绝不只是当时风靡一时的极地、非洲采风中的普通一员,他是要表现什么主旨?也就是《北方的纳努克》的思维的品格是什么呢?有人认为,弗拉哈迪是1个边缘文化主义者,游离于主流白人文化之外,或者对于这种白人商业文化有所厌恶,而他所追求的是1种从未被这种白人商业文化浸染的纯洁与自然。北极成为了他的试验之地,也成为了他成功的起点。当然,当他来到哈里森港时,或早在此之前,当地的爱斯基摩人在与白人的交流过程中,已逐渐被同化,吸收了白人的很多特点,而自己祖先的特质正渐渐被淡忘与遗弃。这也正是为什么弗拉哈迪在拍摄捕猎海象时坚持要纳努克拿起祖辈的鱼叉,而不是猎枪。 而我想,弗拉哈迪还是承认传统的白人商业文化的,只是他在于纳努克这一家爱斯基摩人生活时,摒弃了之前的一些白人创作者的“大白人主义”的偏见。他以1种平等的姿态来欣赏爱斯基摩人的文化,1种独立、纯粹的土著文明。当然纯粹是做不到的,当地的爱斯基摩人已经接受了西方的步枪。在《北方的纳努克》一片中,还有纳努克对着1个留声机好奇地转来转去,看看究竟它是谁在说话,和该片在当地人中公映时,土著人从一开始对画布上的海豹追逐大喊到后来的认可摄影机。弗拉哈迪只是从他们的生活中剥去现代文明的印记,还原其本来面目,这也只是在摄影机之下而言。离开了摄影机,爱斯基摩还是回到已经被现代文明冲击了的生活中去。 弗拉哈迪给观众看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着西装,带领节”的世界的同时,也或多或少,有意或无意地展示了人类社会在原始、野蛮,未开化状态下茹毛饮血的生活。在这样的生活中,人不断受到来自自然的困境,饥饿、寒冷等等。但作为人,并没有向这样的环境屈服。而是不断地抗争自己的命运,用智慧去抗争命运,从纳努克盖房子,捕猎海豹,以及他教儿子射箭和划船出航可见一斑。一部《北方的纳努克》,更多的是人类社会自身的缩影。无论是西亚的游牧部落,还是东方的农耕民族;无论是北极原始社会层次的爱斯基摩人还是现代西方文明社会的绅士,每1个人都在为生存而与命运抗争,当然,有的人会成功,有的人会失败。纳努克一家,在后来的冬季,由于没有储备足够的粮食,被活活饿死。但他的故事被记录下来了。今天,仍然有“石子一般多”的人在观看他的生活,思考自己的生命。 弗拉哈迪在《北方的纳努克》成功之后,有拍摄了其它一些反映土著民的影像,还使用了摇摆镜头的方法,并开创了用影像记录社会的人类学纪录片类型。但是,他的后期作品都没能超越《北方的纳努克》这一巅峰,而《北方的纳努克》也成为了纪录片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他也获得了纪录片之父的荣誉。

 4 ) 世界第一部纪录长片与家庭情感

【首发于公众号:韩伯愚】

6分钟看懂《北方的纳努克》!爱斯基摩人全纪录!_哔哩哔哩_bilibili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一部被誉为影史经典的老电影,《北方的纳努克》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老得掉渣儿,它诞生于1922年,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的纪录长片。导演是美国人罗伯特·弗拉哈迪,他以拍摄纪录片闻名,被称为“纪录片之父”。

不过,拍得早不代表它很劣质,恰恰相反,我们甚至可以说它很精致。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百年前北极圈里的因纽特人,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爱斯基摩人。电影的主人公名叫纳努克,他是一位出色的爱斯基摩猎人,带着自己的族群生活在加拿大的北部,那个地方大家都懂的,属于名副其实的恒温社会,常年的温度都恒定在零摄氏度以下。

这部电影的主要内容,是介绍猎人纳努克族群的生存状态。其中有很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活方式,比如他们用海象皮做的小船,当你以为它只是一艘小小的独木舟,其实它是一辆装载量惊人的“五菱宏光”。纳努克可以把全家五口人都塞到里面,额外还能再携带一只可爱的二哈。武林中传闻的缩骨大法,没准儿就是以这个为原型。

在北极圈里生存,首先要面对的敌人是寒冷,这里冬季的最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六十度,撒泡尿都得冻在牛子上。所以爱斯基摩人也得造房子,否则一夜之间就要变成冷冻肉。经过近一万年的进化和适应,他们不仅十分耐寒,而且一直传承着冰雪造屋的工匠精神,属于冰雪建筑届的“煮饭仙人”。其实这个原理和我们用砖砌墙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材料是零成本。就地取材在我们这里是褒义词,对于爱斯基摩人来说,这叫被逼的。

有人肯定产生了疑惑,待在这种鸟都拉不出屎来的地方,爱斯基摩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的祖先是怎么给儿孙选了这块风水宝地的。这要从大约一万年前说起。话说当年,爱斯基摩人的祖先加入了人类历史最后一支迁徙大军,他们从亚洲出发,跨越白令海峡,一步步地挺近了美洲。等到了美洲后,接待他们的当然不是好酒好菜,而是当地土著印第安人的长矛和弓箭。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爱斯基摩人被印第安人一路碾压追杀,一点点地退缩到了北极这个不毛之地,与海豹和海象作伴儿去了。看着爱斯基摩人消失在暴风雪中的背影,想想他们只能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印第安人终于满意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心地给他们起了个让自己暗爽的名字,叫“爱斯基摩”,意思是“吃生肉的人”。

虽然吃生肉的确算是爱斯基摩人的传统艺能,但是可想而知,他们很讨厌这个称呼,这是来自印第安仇敌的蔑称。他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因纽特”,翻译过来是“土地的真正主人”。有人说爱斯基摩人喜欢吃生肉,这有点说话不过大脑。有条件做熟的话,傻子才喜欢吃生的,这又不是在餐馆里吃刺身,有日本老师傅耍刀功。

爱斯基摩人的饮食习惯完全是逼出来的,一方面是因为食物经常短缺,饿了好几天后,面对还热乎着的海象尸体,第一反应肯定是赶紧切开猛吃几口,而不是想着能不能背回家去做红烧肉。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荒野猎人》里的小李子,他不止一次展示了这种饿死鬼的状态。除了食物短缺,吃生肉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太冷了。如果不趁热赶紧吃,海象尸体很快就会被冻僵,恐怕不一会儿就只能啃血肉冰淇淋,牙口不好的就要饿死,去见曾经的印第安仇敌。

正是因为这种严酷的生存环境,纳努克带领族人狩猎的场面才显得更加好看,不是猎物被打死,就是自己被饿死,那还是选择努力一点,早些把猎物打死。尤其是纳努克捕猎海豹的时候,在猎物上钩后,纳努克自己明显没法搞定这个大家伙,于是其他家人迅速从远处跑过来,帮助爸爸从冰窟窿里拖拽海豹,一家人搞得几乎人仰马翻。这不但有几分紧张的氛围,还多少有点家庭喜剧的意思。

正是因为这个场面,我认为它不单是一部关于爱斯基摩人的纪录电影,更是一部关于人类的家庭电影。家人之间互相依靠、互相付出,这里体现着具有普世价值的家庭文化,蕴含着人生感动。爱斯基摩人也好,中国人也罢,家庭都是直接而强大的加油站。为亲人而努力奋斗,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精神支柱。就像《教父》系列之所以被验证为经典,核心当然不是黑帮屠杀,而是在暴力血腥的外衣下,散发出来的浓烈亲情。而不管是《教父》里的枪杀,还是这部电影里的狩猎,其中的暴力成分让亲情更加真切感人。

《北方的纳努克》能被称为纪录片的里程碑,与这些放之四海皆准的情感分不开。即便它没有荡气回肠的故事,也不影响我们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有些电影能被称为伟大的原因所在。

 5 ) 谈谈“活着”——由《北方的纳努克》想起

好久不谈“活着”这种字眼了,大概以前喜欢谈是因为活得惨淡,也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活得尚可。今天再谈,是好像一个朦朦胧胧地更新了很久的东西不再烦人了。今天有两件值得说说的事,都很小,但我觉得应该都和活着有点关系。

中午出去打印东西,回宿舍的路上经过家属院,一位身体看着很硬朗的老太太让我帮忙给她连下校园网,帮忙是义不容辞的,多些奇遇却是我的私心。跟着老太太坐在电脑桌前,网络是连着的,微信也可以登上。她知道没问题后又告诉我她想打开一个股市的软件也打不开,老太太身上有股让人莫名感到亲切的东西,操作电脑之余我主动攀谈。交流之后知道,她是四川人,八十多了,和老伴都是学校退休下来的老师,子女在外工作。她说她炒股一是混时间,二是年龄大了脑子不灵光,可以锻炼脑子,当我开玩笑说四川人可以出去打打麻将时,老太太笑着说自己不灵活让别人胡了其他人会不高兴。她咧着嘴笑门牙缺了一颗,正像傍晚的向日葵。日子并不素净,干净优雅却是活着必要的品质。出了门转身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地咧开嘴,我的牙是齐全的,我也像向日葵。

废话太多,才及电影。晚上经过“激烈”的选择打开了《北方的纳努克》,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奇遇。“文明人”观察“野蛮人”,有趣吗?妙不可言。一家人,准确地说是一家原始人生活在北极圈里,苦寒之地,劳作生活。从始至终我都在担心那个全程在风雪中光着身子的四个月大婴儿会不会冻死——即使在妈妈的“大帽子里”。当然一百年过去了,我的担心应该多余。据说主人公纳努克在拍摄完后不多久的一次打猎当中被风雪所困饿死了。文明社会的人谈及活着,诞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文化,历史、哲学、艺术、宗教等等,如果问这个勇敢的猎手纳努克,“活着是什么?”他大概会给你一块生海豹肉。和野蛮人作比较,我并不觉得离谱,人类学家研究原始部落,多半是研究自己,研究抛开了这一切文明之后人类的样子而已。所以活着是什么?当然没有答案,不过这大概和在风雪中捕猎一只海象并且一步一步地拉回去有关。

没完没了才叫废话,废话就姑且听听。最近几个月注意到一种很有趣的现象:很多网友开始对“网抑云”们进行了一大波嘲讽式的调侃。在我看来是件好事。“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已经远远没有“生吃个人,我很抱歉”来的更有意味了。活着,“吃吃人”可能是好的,抱歉最为无用。

最后,希望五条人的靓仔们回到舞台吧。

 6 ) 《纳努克》与人类学隐喻

    当听说这部《北方的纳努克》的拍摄者罗伯特•佛拉哈迪在第一次长达一年多的北极考察拍摄的成果和素材,因为一个小火头而付诸一炬时,我真想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信心和毅力来支持他的第二次拍摄呢——长达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这位富有“边缘民族”文化情结的拍摄家兼导演或许没有接受过什么人类学的专业训练,但从影片中看出他具有一些人类学的气质和特点。如果说马林诺夫斯基的长期实地田野考察为后世人类学从业人员立下了一座里程碑的话,那么,佛拉哈迪的这部《北方的纳努克》就开创了电影纪实融合人类学拍摄的先河!
这部纪录片只在课堂看了三分之二左右,后来自己把后面的内容也补看完整了。
    说真的,初次观影的感觉实在一般。那都是大半个世纪前的拍摄与后期制作的技术与现今水平相差甚远了——连今天的很多商业娱乐大片都看腻的人们对于这种黑白默片会有什么感觉呢?在电影技术诞生不久的20世纪初期,这部片子较落后的拍摄技术或许与这部片子的盛名不太吻合。从影片开头的“十秒倒数”镜头,再到默片风格合成字幕的配合,这些特色是当代影片无论如何复古都无法重现的一种电影原始风格——属于二十世纪前工业时代的黑白产物。
    再回到这部片子的拍摄手法,引起最多人争议无疑是部分有“摆拍”嫌疑的场景与纪实影片真实性之间的冲突。譬如,有传闻说在在影片中段叫纳努克的猎手从冰窟中拖出来的海豹其实早就死了;还有前半部分,那个神奇的皮筏独木舟中竟然可以挤下两三个大人、两个孩童再加上一只小狗!从一个长达一分钟的长镜头头里,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皮筏中走出来,未免使人对此心生疑窦:这个长镜头是否经过了剪辑,再合成?一条独木舟怎么可以塞得下如此多的人?除此之外,全家人一起合理制造冰屋(Igloo),还有后面一家人起床的场景,情节的人为塑造和“摆拍”性几乎毋庸置疑。如果从上述如此之多的疑点和争论来看待的话,这部片子“真实度”如何考究,对于人类学片借鉴成都有多高?
    佛拉哈迪并不把拍摄《北方的纳努克》这项工作看作是科学的真实记录,这是由于他本身也不是这一方面专业人员,而且他并不拘泥于简单的纪实,而是对一个边缘民族传统一面的还原,甚至是再创造。这样做,或许违反了完全自然的科学宗旨,但考虑到当时因纽特人当时被工业文明的侵蚀,再加上极地恶劣的气候条件,这种对于真实的再创造手段是可取的。
    片中的人物只有动作,甚至有时会对着镜头主动地做出一些反应和表情。但在这部不足一个小时的影片中,却凝聚了佛拉哈迪在极地工作一年又四个月的辛勤劳动与体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拍摄工作当然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其它时光,或许佛拉哈迪就是与因纽特人一起体验极地的寒苦,大自然的冷酷吧!如果不与当地人的打好交道,了解他们的衣食住行,就无法获得这群因纽特人的配合,更加无法拍出反映他们原始而传统的文化层面之影像。因此,从这角度来看,佛拉哈迪也算得上是半个田野工作者了。
    难能可贵的是,佛拉哈迪并没有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待这群边缘部落。在他的拍摄镜头当中,不自主的流露出一种人文关怀。从镜头里对纳努克和他的同伴们的狩猎行为,生活上的细节,我们甚至可以听得出他在心里头的赞叹:在如斯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竟可孕育出如此卓绝奇特的民族!

 7 ) 被忽略的电影主角

      北方的纳努克,拍摄于1920年至1921年之间,至今距离我们已经有90多年的时间了。而这部影片的价值也早已不仅仅是影片本身了。他是世界上第一部记录电影,拍摄该影片的弗拉哈迪也被誉为纪录片之父。当然了还与这部影片相伴的一个重要的争议话题,就是关于真实和摆拍的关系。可是今天我不想讨论这些,因为前人早已分析的足够透彻,而我却资历尚浅,今天我只是谈谈我自己的感受,就影片本身。

   真实,是一种能震撼人的力量。摆拍也好,真实也罢。猎杀海豹是真实的,盖雪屋也是真实的,所谓的演员也是地地道道的杀海象盖雪屋的爱斯基摩人。当我看到他们划着小舟去找海象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千军万马。
    北方的纳努克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摄影师只身一人去到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的精神是十分可贵的,影片所展示的爱斯基摩人的生活也深深打动了我,他们热情,善良,勇敢。过着最原始却是最纯净的生活。纳努克一家每一天都是拿出全部的热情,全部的力量去生活,但是他所追求的,或者说能追求的仅仅是找到食物,填饱肚子。活着,已经是他们的最高理想。想想现代人无病呻吟的生活状态,在高大的纳努克面前,觉得十分汗颜。

    可就是这样一群,与世无争的人们,却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弗拉哈迪完成他的电影。其实爱斯基摩人再跟白人做生意之后,早已不再捕杀海象了,因为太危险,成年海象足足有两吨重。可他们为了帮助弗拉哈迪,愿意再次冒险。因为采光不足,雪屋中的拍摄,其实是在半个雪屋中完成的,那就意味着,哈努克一家是在北极的冰天雪地中,为弗拉哈迪表演了脱衣服睡觉的生活画面。这样的牺牲,真实不真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弗拉哈迪回到“文明世界”两年后,传来消息,哈努克去世了,因为帮助弗拉哈迪拍摄电影,纳努克没有储存足够的过冬的食物,在一次为家人寻找食物的探险中,纳努克被饿死了。

  关于这部影片,有无数的专业的,非专业的评价。提及这部影片各种价值,对人类学,社会学,电影艺术的的各种贡献。但是对于纳努克的死,所有人都一带而过,像商量好了一样。作为爱斯基摩人中最优秀的猎手,纳努克因为帮助我们这些所谓的来自文明世界的人饿死了。是,这世界上有更多人的人知道了爱斯基摩人,喜欢爱斯基摩人,可是这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改变么,他们会因此不再寒冷么,会因此不再挨饿么。反而会因我们的介入而消亡。

  如果弗拉哈迪因为拍摄此片死了,我觉得那是为艺术献身了,是他应该做的,他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同样的,如果我是导演,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作为一名电视人,这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可是纳努克不是,他是一名普通的爱斯基摩人,他理应在冰雪中为了生存耗尽他所有的热情,然后安详的闭上眼睛,死在纯洁的冰雪中,圣洁的生活中。而不是由我们来加速他的死亡。

  我们的世界真的文明么,我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改变自然规律。真的是正确的么。

  本来是想正正经经的写一篇感受的,表达我对纳努克的尊敬和喜爱,向伟大的纪录片鼻祖致敬。可是写着写着,思路就飘到了这,而且我室友在打电话跟男朋友吵架,搞得我很烦躁,这就是我讨厌寝室生活的原因,当你想静下来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还得跟抽奖一样。
  
  就写到这把

 8 ) 《北方的纳努克》纪录片之父的第一首诗歌

若要走张家界的天门山悬崖玻璃步道,即便看看图片,腿已发软,真要把我推上去,我大概会选择跳下去一了百了,生命不能承受的可怕感觉,太可怕了,可怕的不敢去感觉了。还是看别人挑战,是看风景的享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话我从未怀疑过。

其实,我是想说若要玩一个穿越的游戏,要回到1920年,我宁愿独自一人,在冬天的莫斯科街头“号外,号外”地叫卖报纸,冷了就缩到桥洞下,用印有“俄罗斯公主安娜塔西亚生死之谜”的小报当被子盖;也不想被送到北极爱斯基摩人的家里,一家人团结合作与天斗,天天滑雪、有生肉吃、即便不孤独但这些看起来其实挺可怕的。

因为我有很多可怕的问题没得到答案。比森林原始人茹毛饮血的生活,还要多一重“寒冷”的挑战,真有信心迎战吗?习惯了熟食的胃会适应生肉吗?睡在冰窖里不会冻死?要怎么洗澡洗漱呢?力量的角逐,哪天不走运,去觅食的男人会不会成为北极熊的大餐呢?女人生理期要怎么解决?如厕是个大问题,就算处处是露天厕所,便秘的人要在外面蹲上十来分钟会不会把屁股冻掉了?真能忍受两三天没打到猎物就可能饿死的恐惧吗?等等。《北方的纳努克》虽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但它说了一个真相,有人可以那样生活,而且活得潇洒自由。

拍摄于1920年的纪录片 《北方的纳努克》,是纪录片之父罗伯特.弗拉哈迪的开山之作。越过卢米埃尔兄弟的一分钟短片《工厂大门》,《北方的纳努克》作为第一部完整的长片纪录片存在于世界影史。此片上映之前,弗拉哈迪三次赴北极探矿,零零散散拍摄完成了足够剪辑成探险纪录片的素材,结果一次意外,胶片被烧毁。

积累了拍摄经验的弗拉哈迪得到法国皮毛商的赞助,再次进入北极,在极端严寒的生存环境下,拍摄16个月,重新选材,拍摄完成爱斯基摩人“纳努克”一家人的日常生活。1922年6月在纽约首都剧场公映,名利双收,一鸣惊人。而后不久,纪录片主人公“纳努克”在未能猎取到食物的困境中饿死,留下幕后的悲伤故事。这种离别不仅令弗拉哈迪伤心难过,对于看过这部纪录片的观众来说,印刻在脑海里的纳努克的笑容,也会映衬出一份难言的遗憾与悲伤。

可爱的人、事物都会有这种魅力,能让人挂念,被人默默祝福着。我真心觉得纳努克一家人像灿烂的向日葵,开在白雪茫茫的北极。纪录片给我这样的感受,还真是第一次。存在的人物,不是社会事件的载体,仿佛与人群毫无联系,他们是北极上的一种生物,人成了一道风景,是一种生命族群的代表,我竟能绕过骄傲的高级物种的定义,仅仅注意到人的原始生命力了,纪录片的主题是人与自然的关系。

他们与自然融为一体,成为丛林故事的一部分,“生”是造物主的选择,那么“活”是同树木、鸟禽、山石相似的,是他物眼中无关痛痒的存在结果,而死亡亦成为了回归自然的最自然的方式。借矫情的“新概念文体”描述一种只可意会的感觉,可能是空洞的,这却是我看完《北方的纳努克》,最明晰的印象。

捍卫王冠的狮子家族,它们在享用美食时,也在用它们特有的语言谈笑风生,偶尔谈到愈发张狂的猿人,它们也会头大、烦恼,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显然与不保的霸主地位是相挂钩的,动物世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则。直到“智商”横空出世,猴子们放弃了倒钩在枝桠上的自由生活,要进化成技术宅人,狮子得以继续做它的丛林之王,人类靠科学靠技术统领海陆空。

可是,“自然”依然是任性的老大。一阵风吹来,蒲公英花籽随风飘散,花苞是嫁女的花车,送别了一个,再等待下一个花期。被风带走的,他们将栖居在别处,落地生根,发芽结果,然后继续另一段留落于花葶上的离别故事。蒲公英花与风的关系,让我想到人与自然的故事。

我们是流浪者,一直都是,在一处无可救药的蛮地,如我一样的人又是悲观的信仰者,不断消耗着无法存续的爱与信心,努力前行。摇曳在烛火里的浪漫诗句,结果蚕食在风雨雷电中,一颗颗星光从食物链上坠落,在未用眼睛看到前,它已在人的心里消失无痕。看人类为自然舞蹈,最后奉上最脆弱最渺小的生命,祭祀仪式再绚烂,也是悲哀的。看过风景,落在心尖上的总是那一滴风干不了的泪。

如天星密布,人类是光芒耀眼的繁星,他置于罗盘上,被牧人的神之子看顾着,神只保证人类与自然所成立的分式可平衡存在,你我他——我们这群想要逃离庞大分母体系的无助的生命,未曾心归安眠处。气象万千的自然不会宠溺人类,当人类以为安然无恙时,“自然”不过是在沉睡,它只需深呼一口气,它的闹剧就会是某一群人的悲剧,或许是全人类的。

对自然,讲不出坏话,它偶尔令人惊惧的面目,虽留下难以平复的余悸,但又不能无视它不可方物的美貌,还有它慷慨的馈赠。我的悲观态度始终是我个人的,悲苦无忌,对自然施予的一切,照单全收,这是生命的韧度。有盔甲有武器有保护膜的人类,再不能适应粗粝的环境了,就像温室里的花草,舒适度决定着它的生命力,即便是同一类物种,但与疾风里磨砺出强劲的野草似乎是毫不相干的。

爱斯基摩人纳努克是不一样的,他是罕见劲草中的一株,他与他的家人就是一道风景。95年前,有人类是那样生活的,活在大棚庇护的文明世界之外,他们并不艳羡人类收益的进步与发展,商业文明并未浸污他们的原始形态。他们所掌握的技能足够应付生存的挑战。北极是他们的天地,浮冰是狩猎的工作场所,伊格鲁(冰屋)是他们的家,雪橇与舰船是交通工具,生食海豹海象海鱼,四个月大的孩子也有不可估量的耐寒力,“民以食为天”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这种不可思议的生存状态,你无法不去敬畏。用最原始的方式看护肉体与灵魂,可以生活、可以繁衍生命、可以延续少数民族文明,这也是自然馈赠他们的特殊的礼物。看到纳努克一家人共享生鲜的海豹肉,同睡在伊格鲁的冷床上,然后等待他们幸福地迎接第二天的曙光。在我心里,纪录片《北方的纳努克》的价值便完全呈现了,用最淳朴生动的画面记录下的生命,会在历史的长河里一直闪耀。

这种“野蛮人”生活影像的价值又从与之做交易的“现代人”身上凸显出来。罗马人2000多年前建筑的桥梁、神庙、城墙、道路及引水道,许多至今犹存,现代人仍在受益,那些“死物”是替代影像,是为人类见证生命迹象的宝物。从父亲那里学到原始鱼叉捕猎的纳努克,在纪录片里展现了他不凡的技艺,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除此,他与他的家人,他与他的朋友们,在导演弗拉哈迪的“编排”下,搬演了所有他们拥有抑或正在退化的生存方式。很多人以此诟病,认为罗伯特的纪录片是“不值一文”的,想想是挺可笑,令人无语的。如果忠实于生活原貌了,忠实于记录的事件真相了,“搬拍的纪录片”,这方式实在没什么可指责的。罗伯特.弗拉哈迪首创的搬拍手法,与新闻即时报道里的摆拍是截然不同的概念。纪录片在呈现事实真相的过程中,在特定的场景中,“还原”抑或“整合截取”是必要的叙事手段。

编排的剧情有非臆想杜撰的前提,这决定了纪录片的叙事流畅性。事实上,《北方的纳努克》的开头就是充满了趣味的叙事方式,开篇便有吸附注意力的效果。一条瘦长的舰型皮划艇里装载着家庭的所有成员,就像变魔术一样,一个随一个,从缸口大的船坞顶端爬出来,那划艇超现代的设计充分展现了爱斯基摩人的智慧。猎海象、雪洞里拖出海豹、建筑伊格鲁(冰屋)的桥段则是彻底“科普扫盲”的过程,这种“搬拍”的价值与意义无需怀疑。

因为,一百年后的现实可以作证,“无图无真相”不只是在拆穿谎言,它也在叹息未能留存真相的遗憾。纳努克想要把传统的生活方式延续下去的愿望会落空,即便他充满爱地调教幼小的儿子射箭,“言传身教”式传递爱斯基摩人的生存希望。但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舍弃传统“鱼叉”工具,改用“步枪”。他只是未能意识到这种变化的速度。现代的爱斯基摩人在同化的进步与遗失中,会有新爱斯基摩人的生活方式。

如今,冰屋、雪屋早已不存在,现代的爱斯基摩人住在有暖气与火炉的木板房里,现代化的下水道装置,太阳能设备,水上摩托车、汽车是代步工具,拉雪橇的狗狗处于失业的绝境。用海豹皮做成的小船尤米安克 (Umiak)放进了博物馆里,捕鱼使用全套的现代工具,爱斯基摩人的孩子上学读书,单一保暖的毛皮衣物被多姿多彩的服饰替代,移居城镇的爱斯基摩人更喜欢烹熟的食物,被商业文明浸染下,已出现了贫富差距。

总之,让现代的爱斯基摩人回到北极,搬演爱斯基摩人的传统生活方式显然不够客观,可能还要借助特效。这也是弗拉哈迪的纪录片的特别之处,他在不可回头的历史岔路口,记录了他所看到的一切。百科里总结出的罗伯特.弗拉哈迪对纪录类型片所作出的贡献无浮夸之嫌。他与影片里的人物一直是对等的关系,他的镜头游走在写意写实之间,摄录更接近原始淳朴的精神,这是他博爱宽容的“价值观”。非虚构的搬演不再赘述。单个镜头的意义可以大于蒙太奇,由此为新浪潮的“长镜头理论”提供了依据。

 短评

Grierson and Poetic mood.An creative treatment of actuality.

6分钟前
  • 添添
  • 还行

感觉没有达到内心期盼的那样好……只有配乐比较赞

11分钟前
  • 黑特-007
  • 还行

电视纪录片的开山之作。一直被纪录片工作者视为圭臬的该片,摆拍漏洞随处可见,那条船一下子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那么多人的时候,我直接笑喷了,那一家人真有才,导演也太牛逼了,怎么忽悠人家进去的那条小船的 啊 .

12分钟前
  • 方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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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的重要性在于它出现在“纪录片”这一术语诞生之前。它违背了学者对于纪录片的定义,因为其中掺杂了人为表演的成分,里面使用的道具也是现代的,但因其重现了爱斯基摩人生活的精髓,它依然是在“纪录片”范畴之内。从某种程度上说它反而拓宽了纪录片的范围

16分钟前
  • R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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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部分剧情刻意的拍摄过程是否违反纪录片准则根本毫无意义,因为纪录片就是由它定义的

20分钟前
  • 灰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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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比纳努克人家乡北方小河中的石子还要多。’

21分钟前
  • 彼得潘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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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拍摆的好就成了真实再现,摆拍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摆拍是为了原样复现生活进程还是为了戏剧化表达的需要。另外本片的字幕是标准的默片的形式,它的出现打破了时间进程,这么看解说的出现应该算是一种进步

24分钟前
  • 安托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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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纪录片有表演的成分,不完全纪实,但是真的很有趣。

27分钟前
  • 暴富的女孩是我
  • 推荐

神秘大陆的神奇种族,摩擦鼻尖是亲吻方式,冰封的海洋变成辽阔的冰原,海象是北极的老虎。果然哈士奇是世界上最好的狗。黑白镜头下,全景近景交替,够成足足的视觉张力,让观众不断地问发生了什么。从摄影师的谈话中学到的,采访不是最好的观察方式,不要告诉人们该坐还是站,一切真实地发生并记录。

31分钟前
  • 小岩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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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儿拍得着实不容易。。。看完得出两点结论1.嘴是爱斯基摩人除了手脚最有用的人体部位,一个好的爱斯基摩人必定有个好口活;2.爱斯基摩人都是雪雕艺术家。配乐让人印象深刻,最后纳努克一家躲避暴风雪和狗儿们静默蹲坐的交叉剪辑还很诗意

35分钟前
  • 风雨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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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载首部纪录长片,距今快100年了!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开山之作,开创了人类学社会影像记录的起点。对因纽特人讲解留声机的使用、浮冰捕鱼、搏杀海象,造冰屋(居然还有玻璃窗),镜头下真实地还原了当时因纽特人的生活,他们热情、勇敢,为生存努力着。弗拉哈迪在本片中的摆拍和场景重现曾引起广泛争议,但就算是纪录片,本身也是人工加工的过程——取材、剪辑、角度、篇幅,完全还原真实绝不可能。9.2

37分钟前
  • 巴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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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片子不了解它的由来有多可怕,被摆拍和背后的悲剧深深欺骗。质量来说,这大约百年前的画面同今天的纪录片并无太大差距,但是经朋友告诉才得知因为参与拍摄而发生在纳努克一家人身上的悲剧让画面中的耐心、秩序不值一提。纳努克一家不需要这部电影,只是世人需要它满足猎奇。我十分抱歉。

39分钟前
  • Super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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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于纪录片理论与实践选修课】纪录长片的开山之作,在新闻片和风光片的奠基之后,弗拉哈迪用探险片(travelogue)挽救了一战后观众的精神世界。尽管对蛮荒之人的优越感、对他者文化的猎奇心理都让人感到不适,但传递出来的这种近似梭罗“高贵的野蛮人”形象,会让历代的各地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感到向往。从第一部纪录片开始,“搬演”就已然存在,对待“真实”的讨论伴随着一切的纪录。

42分钟前
  • Dear Cosm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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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对弗拉迪拉的批判主要在拍摄者的越权上:开头好莱坞式的明星特写停留在纳努克脸上长达十秒,寒风中数名猎手站着用尖刀分吃海象时用客观式全景,等构图中心的猎手突然舔舐刀刃的血则用直观的特写表达拍摄者厌恶之情,当纳努克通过冰面上的呼吸孔发现海豹,费力地用鱼叉从冰窟里拖出海豹,这场战斗事关纳努克一家会不会饿死,却配上喜剧性的谐谑曲显然缺乏人文关怀,如果不是孩子与捕到的北极狐‘‘接吻’’一类控制之外的细节,纪录缺乏不确定性的魅力。但弗拉哈迪的镜头悟性很高,譬如狗群撕打一幕中,镜头左摇右摇随着狗乱作一团,天马上黑了让夜归的人心急如焚,接着晚归的五个镜头里,广袤的大地压迫着画面下方艰难爬动的人影,冰屋内相拥而眠的温馨画面和外面冻成冰雕的狗们,达到了搬演和现实环境自然融合的真实效果,这才是创作的核心。

45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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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观的一种,猎奇心理引导全片。弗拉哈迪如同格里菲斯,背负着相似的盛名与骂名,我选择前者。

47分钟前
  • 柯里昂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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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中的完美與"現實"之間的距離不應被當作一種犧牲,而應是一種納入:“現實性”的終極目標并非真實,而是一種奇跡性,一種共同存在的感知;這是一種自我的流放,更是必然的唯一可能。如果沒有這樣的瞬間,便不是很好的藝術。明顯的操縱性過强。且沒有深入内心。雖然已經看得見一些美好。很出色的二十年代蒙太奇手段。固定機位,為行動中那些不太多的意義瞬間進行裁切和跳動,輔以不同角度但同樣距離的鏡頭以不至太過單一。細想起來這種做法和中國古畫非要給天上的空白加幾隻飛鳥一樣倒有一些可愛。但畢竟是孩童的那種可愛。本質:藝術所追求的意義瞬間如果“現實”拒絕恆久提供那麽必須發掘其它的、比如連貫性的意義以及聯係的意義。總之是要意義的。

48分钟前
  • NV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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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北方之旅是一次对异域风景和生活的寻访,同时也使得这部片子被公认为是最优秀的早期纪录片之一。拥有“景观”元素,讲述了爱斯基摩人和此类“景观”斗争以求生存的传奇故事。弥漫着一股尚古风格,再现因纽特人古朴的生活方式的同时,也表达出对原住民文化强大的浪漫主义的信念,主张追求一个不受机器文明污染的,能够与自身灵魂和平共处的精神世界。但与此同时,这部片子的“搬演”嫌疑也引出了关于纪录片的真实性的问题。主角纳努克(原名为阿拉卡瑞拉)实际上对现代仪器了如指掌,甚至帮导演拆卸和组装摄像机,咬留声机的唱片实际上是装作不懂。用长矛捕捉海象是片子的核心之一,但当时的因纽特人貌似已经不再从事此类活动。在纪录片中,关于真实性的探讨永无止境,如何找到真实与艺术的临界点与底线,也是纪录片从事人员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49分钟前
  • 高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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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很多人说摆拍严重,我倒没在意。完全被纳努克的日常生活所吸引啊!!真的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看的过程中生出好多的疑问,比如爱斯基摩人不会得雪盲症吗?他们是怎么应对的?爱斯基摩人不会得感冒对吧?是什么病替代了感冒?纳努克是怎么辨识方向并记住自己家的“伊鲁格”的?(路痴一天都活不下去🙃)雪橇狗整夜都呆在狂风呼啸的野地里不怕冻死?疑问太多了……一个小孩子骑在一个身上滑雪,我也想玩,纳努克用雪块砌房子,我也想试试,他们全身穿着都是动物皮做的,我也想试试(不想)。最悲伤的是,导演说纳努克在影片播出的第二年猎鹿的途中饿死了!活活饿死了!我日!爱斯基摩人的人生太严酷了,完全人类版的动物世界,一生的每一天都为食物奔波,猎不到食物就被饿死。看影片羡慕他们的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叶公好龙的念头。

54分钟前
  • 每天都有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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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开山之作。弗拉哈迪花16个月远赴北极和爱斯基摩人纳努克一起生活,完美地用摄影机再现了原始的生活场景。虽然对本片有过“摆拍”是否纪录片的争论,但毫无疑问本片仍是纪录片史上的里程碑之作,它不仅开创了用影像记录社会的人类学纪录片类型,更是世界纪录片的光辉起点。

56分钟前
  • st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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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书中说片中主人公 爱斯基摩一家人因为配合导演拍摄延误了打猎时机 最后因此而死 不说什么了 默哀 致敬!

58分钟前
  •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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