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时旸)
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或者某种强大的外力迫使,他们会终其一生处于一种自我营造出的假象之中,并且安之若素,甚至乐此不疲。那种假象像是一种惯性,维系着这些人的虚荣,也铸就着他们逃避现实的通道。就如同《永远的托词》中的幸夫,作为一个三流小说家,已经多年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他变得势利又油滑,只依靠着曾经残留的名声,在电视台以嘉宾的身份插科打诨,卖弄小聪明为生。他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和名气重于其他任何一切东西,终日周旋于温柔宽容的太太和年轻的秘密情人之间,自鸣得意。妻子和闺蜜在外出旅行期间,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幸夫生活的惯性被彻底打破了,而这却让他意外发现了自我救赎的方向。
妻子的亡故,对于幸夫来说是一次难以名状的变化,或许,他都未曾料想到这件事会给自己的生活以及价值观念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在葬礼上,这个男人更在意如何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镜头,如何扮演出一副真诚又标准的鳏夫的悲痛样子,致悼词之后,他在车上,下意识地对着后视镜整理着发梢,导演安排出的这个举重若轻的小动作渗透出了一种难以言传的残忍,妻子尸骨未寒,他却更加在意自己在镜头中的妆发是否整齐。从这个意义上说,幸夫一直处于一种空心化的状态里,他对妻子毫无感情,对情人也毫无感情,至于和后者的关系,与其说是肉欲不如说是逃离,用一具鲜嫩的肉体和对方眼神里的无限崇拜,摆脱自己空洞内心中的可怕回响。他一旦不纵情声色,不注重名声,就不得不与自己的内心对视,然后就会发现自己的逼仄,他拼命打磨外表,重视虚名,不过是为了掩盖内里的腐烂。
当妻子闺蜜的丈夫大宫前来和幸夫打招呼的时候,幸夫不会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和眼前这个粗糙的男人会成为朋友。但这个单身父亲和那个年幼懂事的孩子,却让幸夫一点点感受到内心的变化。
幸夫和大宫像一对尖锐的反义词。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底层劳工,一个在妻子在世时就长久地欺骗对方,一个在对方过世后仍然念念不忘,一个像悉心打磨的瓷器,一个如同从未雕琢过的粗陶,他们的存在,彼此映射和对照,也彼此反讽和矫正。大宫投入人间烟火的蒸腾,所有生活里的小确幸和小困境,他乐在其中也挣扎扑腾,而幸夫和真实生活的关系更像是磁悬浮,既无法投入生活丰沛的细部又无法真的超越一切琐碎。换句话说,他的生活虚假又充满矫饰,与现实关系脆弱。而他与大宫父子俩的交往,成为了他重新进入真实生活的过程。
最初是旁观者,后来是参与者,再之后,一点点变化,变成了大宫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开始投入了感情,和孩子之间产生情谊,和男人之间也会争吵,这种争吵也是一种真实,相较于他当初在妻子尸骨未寒时整理发梢的自己相比,此时在路边发泄感情的幸夫更加可爱。这个过程,更像是慢慢剥开了一颗外壳坚硬的竹笋,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柔嫩的内核。那些世俗声名、自负与矫情的包装都在真切的人间烟火熏蒸之下,一点点剥离殆尽,这犹如一次意外地提纯,一次代价昂贵地返璞归真,一场未曾预见的精神涤荡。
幸夫其实经受了两次外力的刺激,一次是发现亡妻手机中未曾来得及发出的短信,“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那句话让他明白,看起来没有存在感的妻子对自己的一切其实洞若观火,第二次,则是大宫和儿子面对生活时的努力。前者是刺痛,后者是治愈,这个过程让他得以重整旗鼓。
最后,幸夫把这一切写成了一本书。书写和创作,在《永远的托词》中更像是一桩隐喻,它意味着心灵和现实的接通,意味着精神的灵敏度。他曾经陷入虚妄和虚伪,犹如行尸走肉,创作就一度暂停,什么都写不出来,而如今,却变得文思泉涌。与其说它重新获得了灵感,不如说他重新拥有了真实的生活。
一部日本电影,2016年上映,也算是一部新片子吧。讲的是作家衣笠幸夫的妻子车祸遇难,他百无聊赖之时,为朋友大宫照看两个孩子。这期间,他要应付电视台的不断骚扰,并逐步反省以前的生活。最后出版了新书,书名便是《永远的托词》。
很简单的故事,简单到少有情节。影片中的人物钻牛角尖一样纠结于每一件细小的事情。很符合日本民族的性格。除了那几段简单的情节之外,影片着力点在衣笠幸夫对于生活和情感的思考上。我姑且将他的情感历程分为三段。
第一段是他和妻子的情感。影片一开头的镜头是妻子夏子给幸夫理发。夏子是发廊老板,自然是手艺娴熟。夫妻俩一边理发,一边说着不咸不淡的家常话。幸夫的话语中不时透露出他志得意满的腔调,夏子虽有所不满,但也是宽厚的带过了。这时幸夫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幸夫瞟了一眼,是一个短信,他故意不予理会。夏子当然也听到了并觉出了幸夫的神情,她选择的仍然是沉默。发理完了,夏子匆匆换衣,去参加预订的旅游。夏子一出房门,幸夫马上拿起了手机,准备通话。不料夏子又突然返回,幸夫慌忙把手机放回桌上,夏子开门,看到了幸夫强作镇定的神情,也看到了桌上手机的吊带还在晃来晃去。夏子还能说什么呢?她嘱咐了幸夫收拾屋子后又走了。接下来的镜头,一边是夏子和她的闺蜜一同在长途车上聊天,一边是幸夫在家里和小三疯狂做爱。完事后接到电话,她妻子遇车祸身亡。于是认遗物,悼亡灵,并开始暗自痛悔自己对妻子的不忠。
他主动提出照顾大宫的孩子,并不完全是为了麻木自己,他的学生岸本看的很清楚:“你是在逃避吧?带小孩是男人的免死金牌,感觉所有坏事都能一笔勾销,忘记自己又愚蠢又人渣。我不认为逃避是错的,只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只会继续折磨自己。”现在幸夫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妻子的亡故带给幸夫的是无尽的痛悔。他企图通过帮助别人的善行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可实际上他对妻子的内疚是永远都不能轻易的挥之而去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折磨自己并逐渐走向颓废。
第二段是在幸夫整理妻子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妻子手机上一段没有发出的邮件,是写给幸夫的。上面说:“我不爱你了,丝毫不爱了。”幸夫看后,愤怒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日本女人一向有尊夫的传统,也有宽厚隐忍的美德,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傻。幸夫对家庭的不忠,夏子早已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夏子是不会这么说的。假如夏子不死,或许这个邮件她永远也不会发给幸夫,也许她仍然会忍让下去,假作齐眉举案贤妻良母。但是他们之中已经没有爱了。幸夫所愤怒的是,妻子欺骗了他,并借用上帝的手,让妻子死去来惩罚他。
接下来的场景是电视台来录制他的访谈节目,因为幸夫是名作家,媒体利用名人丧妻之后的表现来煽情,并塑造幸夫完美的道德楷模形象。于是一整套假模假式的拍摄开始了。幸夫对着摄像头动情的背诵:“人很难承受至亲的逝世,也容易迷失自己。可是我不想强迫自己忘却,我想常伴丧妻之痛,保留对她的思念,同时打造我的余生。”他的话感动了无数人,包括小灯的老师。和咱们通常看到的那一套电视节目差不多。可拍着拍着,幸夫实在忍不住了,把镜头当做了妻子,他大吼道:“你很爽吧?可怜如我,衣食无法自理。有如你所预料的吗?你想说我活该吗?去你的,吃屎去吧!你的死是一种暴力!”这才是幸夫的真性情。可我相信最后电视台播出的一定是他的第一段话。
第三段所展现的是幸夫的最终思考。我觉得拍到这里,编导也没有一个准主意,只好让幸夫有一个高水准的结局。幸夫痛悔过了,愤怒过了,然后改何去何从?他感到“会被死亡折磨的人,不是死者,而是存活的那一方”。他看到了真平对父亲的想法。他劝真平,其实也是劝自己:“其实啊,我觉得你爸是这样的人,一直隐忍着怨叹,仍然努力握紧方向盘。不过他的心终究是一般人,看似坚强,实为软弱。有时难免会受伤。将来你长大了,为人父母也一样。对他来说你们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烦恼。不过啊,你千万不能轻易推开那些重视你的人。不能轻视或瞧不起对方。要不然你会变得跟我一样。像我这样,人生已经无人可珍惜了。”
是啊,尽管遭遇不幸,尽管家庭中有许许多多绕不开的不如意,但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日子总要过。想想咱们生活的环境里,不都是这样走过来了吗?虽然咱们很少能碰到那种突发的不幸,然而我相信多数家庭都会有不忠,有纠纷。不去纠结始作俑者,不去追究对错,忍让是种好办法。不过更重要的是如幸夫所说的“珍惜”。珍惜每一段亲情,珍惜每一个亲人,珍惜生活。幸夫有一句醉后名言:“不管是亲子、夫妻或朋友,昨天和今天不一样。别用自己的价值观衡量别人,那太残酷了。”真诚之后有包容,是老生常谈,也是生活的真谛。
以上的观后感有些剧透,先在这里道歉了。
影片导演是西川美和。她是是枝裕和的女徒弟。影片颇有是枝裕和之风。由此有了要好好看看是枝裕和所导演的电影的想法。实际上,除了《小偷家族》,别的一部也没看过。现在收集了十几部,下次便一一道来。
本人评分:7.0。
日本致郁系电影的一贯风格,打光昏暗,色调偏黄。开头的二人对话场景显得逼仄,而沉郁,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两人在关系中的强弱姿态一目了然。那个你以为会是电影女主角的女人,却在故事还没开始讲的时候,在男人与学生的偷腥的呼吸声中被宣告死亡。随后男主开始冷漠地对待一切,似乎是漠不关心;后来情绪急转,开始以照看亡妻旧友的孩子来自我救赎。电影的音效做得极佳,在男主沉思写作时,配上动人的背景音乐,伴以浓重的齿音与呼吸声,显得情绪逼仄而迫近;庆祝新书出版的片段里,背景爵士乐欢腾,融入了double bass,非洲鼓、萨克斯等元素,而男主静坐,显出一副“热闹是他人的”的景象。最终男主在内心,与自己与亡妻达到了和解。
最爱的书的原著电影,当然要五星。看完还挺难过的,下一次抱着这样大的期待去追溯一段历程,会是什么时候呢。先拍电影后成书,书的创作空间增大了,两不耽误,不至于像拍IP那样总觉得碍手碍脚;在这样的片子的基础上,去完成片中《永久的托词》的再创作,当然配得上八星多的评分,如果先写书再拍电影呢,可能电影也会更优秀,但也难免要工整起来。基于这种状况,还是想说,西川美和先拍片再写书实在是太顶了,书和电影都太顶了。
可能是为了和书作分别,本片译名《永远的托词》,反正不管怎样都比漫长的借口好太多了。电影和书各有得失,比如书中对情妇的处理不够精致,放在电影里就没问题。书里也有很多电影中没有的高光时刻,例如写信,例如招嫖,还有假面骑士的骨灰盒,以及全是呕吐物的鲤鱼池,总体而言还是书要更加精彩,更余想像空间。
重点回归影片本身。身为一部文艺片,该片的呼应真的很让观众受用,正常讲话的叙述风格适合大多数人观看,且暗含很多信息。举个例子,出现三次的幸夫载小灯骑车的情节,第一次骑不上去,第二次也骑不上去,但引出了小灯“妈妈平常都是直接骑上去的”的对话,第三次是车祸后幸夫送小灯去托儿所,骑的飞快,蹬得极其用力。同样的还有大宫家两次出现的妈妈的“画像”,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带给我们的观感是,母亲的形象已经渗透进这个家庭了,失去至亲后的生活总是无法脱离这种“失去”的议题。
而同样是失去唯一的亲人,幸夫的态度就很微妙了。他不记得妻子出门时的行头,没有和妻子通过电话,妻子坠湖时他正和情妇云雨。对于失去本身而言,幸夫的情感是“隐”的,大宫则是“显”的;而夏子的痕迹在家中是“显”的,小雪则是“隐”的。隐是磨合后的妥帖,是难以割舍的曾经,是手机里唯一的留言。显是眼中的泪,是刺猬身上的刺,是永远过不去的冬天。
幸夫的“显”是渣,“隐”是自卑,从一个名字到一段婚姻,他逃不掉这种感觉。在大宫家的生活,与其说是“被感化”,不如说是“被需要”。这种转变在书里要更细一点。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的伊纹说:“我喜欢永永远远的事情。”可是,永永远远并不常是一件好事吧。如果夏子没有离去,那他们的隔膜也要永永远远的存在着,这才是永远的托词。幸夫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托词的存在。看到那句“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幸夫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出离愤怒。幸夫在愤怒什么呢?这份永永远远终究被打破了。就像他在节目录制时失控地说出死去的人要比活着的人更轻松之类的话,夏子一个人离去了,把这份永远撕碎给他看,自己却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这句话,印在书外封的背面。编辑或许也头疼过吧,要怎么概括这样的书,怎么概括这种情感。只是这句话印在那里,看过之后,并不觉得多么不出所料的戏剧化,只觉得很伤感无力,是一种冥冥中已蕴含将死意味的豁达。夏子在大巴上,光影和表情都琢磨不透,还带着些许迟疑。她正为撕碎永远埋下伏笔,同时也在咂摸着这份后果,只不过是只身一人。
幸夫说,夏子不想和他这样的人生孩子。夏子恐怕是倦了,不愿意再把另一个人生变成自己婚姻生活的延续,永远皱皱巴巴,永远熨不平整。和大宫家里人去海边的时候,夏子或许是有动摇的,只是不足以撼动那份永远。
永久与永远,恐怕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幸夫身为津村启写下的那本书,是一种应答;西川美和最后真的把这本书写了出来,是一种呼应。生活总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埋下草灰蛇线,是伏笔,也是托词。
著名作家和妻子貌合神离。第一幕便是妻子耐心地为丈夫理发,聊着家常。丈夫却是一脸不耐烦,指责妻子不应该在编辑面前叫了四次他的本名。其他的事情,他未必记得,这件事情却耿耿于怀。妻子和高中闺蜜一起旅行,他把外遇对象叫来家中。电视中播放着交通事故的新闻,警察不停地打电话,他却置若罔闻。尽管在追悼会上,他沉痛地说着“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妻子为我理发。没有了她我的头发该有多长。”但当他抱着骨灰盒坐到车中时,他连伤心的神情都不再有,不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事故调查会上,他也是事不关己的置之度外,就差没有数着时间等结束。突然,有人砸东西,原来是妻子同学的丈夫大宫阳一。阳一不听解释,执意认为是他们杀了妻子,哭着喊着“还给我的妻子,没有她我怎么办。”深夜里,他在车中吃着泡面,听着妻子出发前留下的语音。噎着的时候,靠着方向盘痛哭。中产阶级的克制理性和小市民阶级的暴怒伤心欲绝。并不是因为阶级,而是爱不爱。
看到小萝莉和哥哥的时候想哭。作家看着哥哥的作业,问他想要报哪里的初中,并罗列了一堆学校。哥哥说,哪里也不报。才六年级的小男孩在失去妈妈后要洗衣服和带妹妹。看到作家来家里时在阳台使劲招手,可以重新上学十分开心又因为要麻烦别人而有所愧疚。妹妹一个人在家里看动画片和画画。有人会说,穷人为什么还要生那么多孩子。两个也不能算多。从家里的布置可以看出在孩子们的妈妈还没有出事故之前,这是一个经济条件比较差但是其乐融融的家庭。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生儿育女都成为一件要综合考虑经济条件才能完成的事。
小男孩失去了母亲,父亲跑长途运输,常年不在家,他只能担起母亲的责任,照顾自己和妹妹。父亲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经常哭泣,他又何尝不伤心,甚至想着为什么出车祸的不是父亲。但是,当父亲真的出了车祸时,他也十分担心。
作家可以把生活的种种磨难写出来来,透过作品排解内心。而普通人呢。普通人似乎是通过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获得新的圆满。就像墙壁剥落了,重新粉刷,用新的记忆覆盖旧的。丈夫会忘记妻子,孩子们会忘记他们的母亲吗?死去的灵魂看着现世的圆满会觉得欣慰还是伤心。西川和美的作品还是很温馨。
在一家理发店相遇,咦你不是想写小说吗?不如试着动笔呢?(妻子鼓励丈夫开始写作) 尽了一个作为鳏夫的责任,但没有作为一个丈夫表达对妻子的爱。(他们在琐事中已经只剩下一方的抱怨与一方的妥协) 我不想读中学。 你觉得合适吗?你爸爸是怎么说的? 他说抱歉。(妻子的朋友的老公因为丧妻对于孩子的学业以及日常照顾有点无能为力,因为他是开长途) 由于无法信任他人而产生的孤独和苦恼,这就叫深沉,深沉你懂吗? 深沉就像地底下很深的地方。 是的,心落到这样深的地方,就是深沉。 那是为了写作吗?为了积累作品的素材吗? 算是吧。但他们家的确遇到困难了,妈妈死了,爸爸只会开卡车,还有两个孩子,你觉得我像是不会照顾孩子的人是吗? 我倒不是这么想的。老师,你在逃避吧。对男人来说,抚养孩子可以算是一张免罪金牌。一个4岁,一个刚出生,就好像能把一切都一笔勾销一样吗?让我彻底忘记自己是一个下三滥的人渣和蠢货。 你想说什么呢?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老师,你太太过世之后,你真的痛哭过吗?哪怕就一次。 我哭了还是没哭也能算是问题吗?怎么,你是想我对着电视摄像机哭给观众看吗?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说你不能逃避。只是老师您一直这样下去,一定会一直痛苦下去。(是对自己下三滥的愧疚还是对没有给妻子的弥补吗) 托词是为了逃避还是自欺。 你有你想守护的东西,真的很羡慕。 没没,其实没有他们会轻松很多。就我一个人的话,第二天出了个事故死掉也没关系。 你不要说傻话。你明明是为了孩子才活下去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 你这个人净说傻话。 怪了怪了,现在我竟然觉得幸福。你说我老婆怎么不在呢?而且我俩(妻子的朋友的丈夫)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 当一个坚强的人,失去一个重要的人时,他不会逃避悲痛,会勇敢地哭泣。(也是电影想告诉我们的,点滴感人但也似乎很平常,不矫情) 可是我在妈妈的葬礼上就没哭,不知为什么哭不出来,然后他问我你感觉还好吗? 你爸爸问的? 我感觉很不好。 我知道的,我知道。 在妻子遇难的手机中看到草稿箱妻子给自己的草稿: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 小孩子的童年,可只有现在一眨眼的功夫。 其实比起我的文字,我并没有那么纯粹和多愁善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活的现实吧。 但是关系是会变化的,是亲子也好,夫妇也好,朋友也好,昨天会和今天变得完全不一样,难道不是吗?所以我求你了,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幸福不幸福,那是不可行的。 在我妻子临死的时候,我正在我妻子的床上玩着别的女人,我没办法和你(想忘掉亡妻但一直三句不离她,连孩子的成长都不顾)相提并论。(男主是因为自己对于妻子的离世如此冷漠而感到不可思议愧疚还是对于自己竟然不知道妻子是不爱他的,他还幻想得到别人的爱这种既丢了芝麻也丢了西瓜的做法感到痛苦) 人活着难免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呢,当有人珍惜你的时候,你不能随便把他们甩开,不能轻视或者不尊重他们。不然的话就会和我一样,陷入没有人可以由我去爱的人生。你觉得你不会轻易失去他们,但别离只要一瞬间,是不是?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一开始会觉得男主渣男,借着妻子的离去,再起新闻,塑造好形象,似乎除了文笔以外他的形象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外包装重新打响知名度。但他是借着两个孩子逃避也好,真的如他所说这是托词(需要保持距离,但也要让妻子的一切都在他心中)也好,他内心的痛苦,也是跟真平对妈妈无声的爱一样,不能随意表现出来的。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原来没有再得到过妻子的爱,日常琐事都只是爱的伪装,还不如说对于妻子是一份重担,而他只是添油加醋,从来没有注意过妻子为啥妥协。 摘自他人影评: 生活總是在日復一日中找到陪伴和愛的意義以及能力。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懂事了,都會覺得錯誤已經造成了。 因為愧疚你才懂得,因為懂得你才疼痛。 男主依然十分享受扮演一个“沉浸于失妻之痛”的名人,葬礼上得体的致辞和诚恳的悲伤表情,内心不由对自己万分满意,竟忍不住在网上搜索起评价来。 以“套中人”的乐观无畏扮演着保姆的新角色,并享受着与“失妻名作家”同样本质的虚荣 生活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提伤心往事、无视伤疤并未痊愈,而变得温馨美好,心病依然是心病,梗结依然是梗结, 失去亲人的悲痛容易理解,但如果是一个将自己隔阂于心灵之外、放逐自己于人伦之外的局外人,他的悲伤,可能要等许久许久才能软化。
16mm胶片下的哀愁光感,对于自己的“托词”或许已经结束,但逝去的东西却永远回不来,本木雅弘最后的眼神中包括了太多的内容。就像她夫人在场刊中所写的那样,“幸夫真的是”幸福的丈夫“吗?”,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西川美和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出发,最终抵达了“离别”这个终点。
以为人生很长,其实往往来不及告别,你无法和死亡较量;以为站在世界巅峰,其实早已跌落谷底;以为可以装作和死亡共生,其实早已行尸走肉;人生,就是他人,就是珍视生的每一刻与死的另一边;打开手机看到那条最后的信息,从剪发到剪发,时光走了一圈,我们物是人非。
人物很好,表现都不错,本以为想讲深邃一点的故事,慢慢沉下去,转折到照顾小孩子就俗了,鸡毛蒜皮,零零碎碎,本本雅弘的虚伪、自责、无力,缺少真正的灵魂支撑,后面又拉回来了一些。西川美和不愧是是枝裕和的徒弟,还是没彻底走出小清新的内核,拍着拍着,又回去了,甜腻,感性,不理智了。
中规中矩的设置,但是拍摄的稳重,出来的效果就好,而且有一处的处理很有灵气,我超级喜欢。超16mm的胶片质感大银幕看真是棒啊 7.7分★★★★
日本宣传二胎普及片
鸡汤有点浓,主角特别杰克苏。虽然批判的是他自私的世界观,可故事里不就是全世界都为他而生的节奏么。。。其实拍的不差,演技也一流,但是剧本感太重。
慈悲版《消失的爱人》,救赎版《步履不停》,漫长版《百日告别》。
当逃避替代生活成为日常,依赖一旦戒断便是比逃避前更汹涌的无处可去。一树绿叶枯尽,主干才有冬阳下更洗练的笔挺。
片子让我想到刘墉的一句话:人生是一条不归路,走上去,就回不了头。过了就过了,成了就成了,做了就做了,错了已经错了。
#日本电影周# @大光明 三星半,不可否认非常工整、制作上很端正的特典型的日影作品,但是个人感觉,也许正是这种工整——比如容易知道作为作家的男主最后会出书得奖,比如认识到这是一趟漫长的告别与自我救赎之路,观影过程中始终等待着一个触碰泪腺的转合点,当那个点来临的时候反而投入不进去情绪
311的回聲。如何面對伴侶的離去?連悲傷也無法,火花早已燒盡,感情怎樣也投入不了,但生活就是被刮空,以為將寄託放在孩子身上,其實是渴求被人需要的感覺,可能也是渴望愛的一種吧,「要珍惜愛你的人,不要做出不尊重和背叛她的事。」老生常談,但實在。看到身旁友人哭起來,幾乎想抱著一同同哭...
5分钟戳你一下泪点什么的真的很想说够了!但还是要比那种整理妻子遗物不停闪回之类的丧妻片要高明,主角都演得中规中矩,子役神演技,唯一能与之匹配的只有黑木华的床戏啊(认真脸
同樣在家庭細碎中找到自我,這是節奏拿捏得當,人物發展也合理的。西川不像前輩那樣迷戀「家庭」這個單位,她更關心家庭裡面的每一個人。
西川美和居然拍了一部治愈系。海边深津绘里出现在本木雅弘幻觉中的时候我流泪了。
「原以为别离是不太容易的,但其实别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本木雅弘自《入殓师》时隔七年再度担任男主的作品。一趟漫长的告别与自我救赎之旅。人这一生啊,总是要得到、要失去,要走近、要离开,每一个时间段的自己都会有不同的经历和感触,学会和自己告别,就是对生活的一种虔诚交代吧。
两个大男人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丧偶式育儿”。离开了妻子,就凭着一身本领,迅速把日子过成了屎。除了对婚姻情爱、人与人羁绊的反思,这个片子也重申了一个不变的道理:对自身的救赎,往往从为他人提供的救助开始。看起来似乎是救别人,到头来会发现,其实归根结底是在救自己。
开场五分钟的剧本最精妙,三言两句点出夫妻关系的现状。之后主人公的几次情感状态转变,比起大多数的廉价煽情片自然是高明不少,可惜还是会不时地透出生硬和庸常。所幸女导演在情感刻画和细节处理上的绵密,还是很好地完成了自我救赎的主题。本木雅弘演得非常出色!
大银幕上出现深津绘里的时候,有种赞叹在心里丛生,她真是结结实实地美。内敛而不自知的美,而且并不寡淡无趣。这种令人叹服的电影脸,章子怡也有一张。但大和女人的气质更吸引人。永い言い訳,港译漫长的借口,比内地版本更有一番隽永的意味。
西川美和作为女性导演,表现男性丧妻的心理历程,如此视角的反转很有意思且具挑战(自我意识过剩虚荣虚伪的小说家如何在他者—两个小孩和憨厚司机父亲的介入下得以心灵净化,从而达到对妻子的赎罪和自我救赎)但说教煽情,深度欠缺,小孩表演调度差等缺点也暴露无疑(开头剪头发那段夫妻间的对话反倒是
深津绘里 黑木华 本木雅弘 西川美和 日本电影 爱情 经典 都不及小女孩白鳥玉季做得好!! 可惜深津小姐和黑木小姐出場太短....母親做的食物的味道.....我也12年沒吃到.......西川導演在映後談都說這是最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