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由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电影细思极恐。一个不满20岁的德国逃兵在二战结束前两周,穿着捡到的上尉军官服就此「上位」,一路招摇撞骗收编一众逃兵,从死里逃生的惊弓之鸟修炼成被权力掌控不能自拔的恶魔。
步履蹒跚走过湿滑腥腻的尸坑,如同临界地狱的体验。列兵威利赫罗德从一开始身披上尉军服得到了尊重和被需要的感觉,他就欣然接受这个新身份,并且愈演愈烈,无法自拔,最后也是骑虎难下。德国战败前夕的背景是人心惶惶,民众和散兵游勇都惶恐不安,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心机颇深的boy才能以元首名义欺瞒周遭的人,以“抵制日益膨胀的失败主义,继续为德国战斗下去”的决心去为自己脱罪。
是的,人性最禁不起考验,最终会被日益膨胀的欲望吞噬。威利赫罗德如是,拥有权力,得到尊重,就会肆无忌惮地想要更多不想失去拥有的一切一切,拼命去维护,不管是滥杀无辜还是泯灭良心。而那群跟随他列编作恶的逃兵们,也因为有了“存在感”去助纣为虐。
人都有从众心理。随波逐流让自己看起来“没毛病”,但实则多么讽刺。即便是错误的导向,但看到大家都去做,你不想成为异类就积极参与其中。希特勒的狂妄和激进,让纳粹的铁蹄席卷整个欧洲,而一个小列兵如法炮制的拙劣演技,也掀起战前德国内部的一阵腥风血雨。看过电影《浪潮》,5天时间,一场实验,没有原则的集体主义、泯灭个性、消除差异、排除异己…法西斯主义从酝酿到成熟到失控,也是不寒而栗。
电影最后结局字幕的彩蛋绝对让人有汗毛直立的恐惧感,戏谑也罢,但确实警醒。你看,这一群穿着纳粹军服的乌合之众来到当下的柏林街头,无差别的打劫、侵犯个人权利,而这街头的现代人面对这样的阵势,几乎通通就范,任人鱼肉。真是太可怕了!如若纳粹卷土重来,这世界又会陷入人间炼狱。
想来,德国人对战争的反思态度,真是令人钦佩。以史为鉴,警醒。永远要提防历史重演。
ངོ་མ་སྐྲག་སྐྲག ཐ་ཤལ་བའི་ལག་ལ་དབང་ཆ་ཤོར་དུས། སྨྱོན་པའི་ལག་ལ་རལ་གྲི་ཟེར་ནོ་རེད། ཡིན་ཡང་དེ་ལས་ཀྱང་འཇིགས་སུ་རུང་བ་ནི་ལྭ་བ་ཞིག་ལ་དེ་འདྲའི་སྒྱུ་འཕྲུལ་ལྡན་པ་སྟེ། ལོ་ན་བཅུ་དགུ་ལས་མེད་པའི་ན་ཆུང་ཞིག་གིས་ལྭ་བ་ཞིག་ལ་བརྟེན་ནས་དབང་ཆ་རག་ཅིང་ལོ་རྒྱུས་ཐོག་མིང་གྲགས་ཆོད་པའི་དམར་གསོད་དང་ལོག་སྤྱོད་སྤེལ། འདི་ནི་མི་གཤིས་ཀྱི་སྐྱོ་གར་ཞིག་སྟེ། མི་འདྲེ་དང་གོས་ལྷ་ཟེར་བ་ལྟར། མི་ཞིག་གི་ནང་རྫོང་མི་གཙོ་བར་ཕྱི་ལུས་ཀྱི་རྒྱན་གོས་གཙོ་ཞིང་། དབང་ཐང་དང་རིན་ཐང་གི་རྟགས་མཚན་དུ་འཛིན་པའོ།
《冒牌上尉》并没有过多描写战场的残酷,也没有讲述纳粹铁蹄下少数族裔的悲惨遭遇,而是以一件发生在战争末期的奇人奇事为切入点,以冷峻肃杀的黑白镜头为视角,为观众展现了一场平庸之恶。
本片根据真实历史改编,主人公是一名年仅19岁的德国士兵威利·赫罗德,他被后人称为“埃姆斯兰刽子手”,因为在战争结束前的两周,他在位于德国埃姆斯兰县的监狱屠杀了100多名囚犯。
然而这个郝罗德并不是狂热的纳粹党徒,也没有所谓的政治信仰,他原本只是一名贪生怕死的逃兵,而让他从一名逃兵蜕变为杀人狂魔的,只是一件偷来的军官制服。
影片开头,是衣衫褴褛的郝罗德在躲避德国宪兵的追杀,因为他是一名逃兵。
郝罗德好不容易躲过了追杀,又要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此时正是德军全面溃败的时期,四处都是和他一样的逃兵,这些逃兵要么是被宪兵队抓住,要么就是在偷粮食时被老百姓干掉。
不过郝罗德的运气比较好,他在路边发现了一辆抛锚的吉普车。车里没有人,但是有食物,还有一套德军空军上尉的军装。
此时正是冬季,郝罗德换上了这身军装,擦去了脸上的污秽,立马从狼狈的逃兵形象,变成了威严的上尉。
正在郝罗德摆弄这身军装的时候,迎面走过来另外一名逃兵,对方明显是个老兵,资历比他高,但是见了郝罗德却主动敬礼,原来对方把他当做了真的上尉。
老兵请求上尉把他纳入麾下,于是郝罗德干脆真的装起了上尉,一路上召集溃兵,骗吃骗喝。
郝罗德年仅19岁,如此年轻怎么会成为上尉呢?
其他逃兵也不是没有怀疑,其中一个逃兵,甚至一眼就注意到郝罗德的裤子不合身,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因为当逃兵是死罪,只有被其他长官收编,他们才能逃过一劫。
至于这个长官是真是假,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而郝罗德也乐于过上耀武扬威的日子,毕竟他的身份是上尉,可以把手下的士兵当做仆人使唤。
冒充成上尉之后,郝罗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城里骗吃骗喝。
当时的德军已经全面溃败,老百姓对他这身军装并不买账,于是郝罗德发挥了惊人的骗术天赋,声称自己是来统计居民们被逃兵抢劫的财产损失,并且会在上报后归还居民的财产。
郝罗德的骗术果然得到居民的尊敬,为自己和手下赢得了一顿烤肉。
作为一名冒充的上尉,郝罗德深知,要想争取周围人的合作,就要维护他们的利益。于是当居民们抓到一名偷东西的逃兵,要上尉主持公道时,郝罗德非常配合的枪毙了那名逃兵。
由此开始,郝罗德尝到了权力的甜头。虽然他曾经也是一名逃兵,但是穿上这身象征权力的军官制服,他就成了执法者,开始决定其他逃兵的生死。
既然是狐假虎威,就要借最高权力的威。郝罗德称自己是受元首亲自下令,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一路唬住了不少德国军官,还接管了位于埃姆斯兰县的监狱。
这所监狱关押的都是被抓住的德军逃兵,监狱的长官们对如何处理这些逃兵分成两派:一派是隶属军队的军官,认为这些犯人们消耗了大量食物,应该被处死;另一派是司法部门的官员,认为要等到临时法庭到来后再决定如何处置犯人。
不过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临时法庭的官员。此时冒充上尉的郝罗德出现了,他利用这两派的政治倾轧,让自己成功上位,变成了解决逃兵问题的特派官员。
而郝罗德解决问题的手法非常简单粗暴:挖个坑,将这些犯人杀了、埋了。
毕竟他只是个逃兵,不是什么司法官员,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方案了。
这个方案正好迎合了军官们,于是大家根本顾不上验证郝罗德身份真假,就算有所怀疑,也“看破不说破”,立即让行刑队夜以继日的工作,屠杀了大量被关押的逃兵。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上以“某某皇帝后裔”、“某某神仙下凡”自居,为自身权威寻找合法性的例子,数不胜数。
你问这些身份是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名分”,干什么事都方便。
找到所谓的“合法性”后,当然还要以杀立威,让自身的权威站稳脚跟。
郝罗德最初也许并不是一个弑杀的人,当他在行刑现场时,脑子里幻想的是自己在抱头尖叫。然而为了身份不被揭穿,他必须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必须迎合同僚们的利益,可以说他一直在被形势推着走。
后来,英军的轰炸机把监狱夷为平地,郝罗德又收拢幸存的士兵,对他们“任意封赏”。
笼络人心后,他组成了一个“郝罗德临时法庭”,穿梭在处于权力真空区的城市中,将那些想要对盟军投降的德国居民以“叛国罪”论处,肆意搜刮抢掠。
酒肉、美女、豪宅,全都为他所有,不服管教的手下,也被他随便找了一个名义清洗掉。
此时的郝罗德甚至没有了同僚的掣肘,完全成了当地的“土皇帝”,他也终于享受到最高权力带来的快感。
这种逍遥的日子,直到真正的德国宪兵将其逮捕,才终于告一段落。
德国军事法庭发现了郝罗德冒充军官的事实,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盟军随时可能占领柏林,与其处死这个冒牌上尉,不如把他送到前线去当炮灰。
郝罗德听到这个判决,还“大义凛然”的表示:“我愿意为国捐躯。”然后转身就偷偷跑了。
就像前面所说,郝罗德从来都不是狂热的纳粹分子,他和他的手下们就是一群投机主义者,利用混乱的局势,为自己谋取私利。
然而这样的平庸之恶,同样值得我们的警惕。
历史中,真实的郝罗德从德国军事法庭逃跑后,躲藏在威廉港,以清扫烟囱为生。不久后,他因为偷窃面包被英国皇家海军逮捕,最后被确认定是遭到通缉的战犯。
1946年8月29日,郝罗德和他的6名同伙一起被处决,终年21岁。
一名年轻的德国士兵,披上一件军官制服,就可以肆意夺走一百多人的生命。没有制衡的权力,在庸人手中也可以造成巨大破坏。
影片结尾,导演还为观众送上了一个颇为魔幻现实主义的彩蛋:郝罗德和他的“临时法庭”穿越到了现代德国,在城市街头招摇过市,玩起了行为艺术。
郝罗德和手下们坐着吉普车,穿着二战时的旧军装,向人群挥手致意,起初看起来还很滑稽,可是当他们对路人肆意搜身,并且抢夺手机、钱包等财物的时候,恐怕谁都笑不出来了。
历史终究是严肃而残酷的,如果没有最后这个彩蛋,人们也许还会觉得:“这个郝罗德真TM是个人才,居然能骗过这么多人!”
只有当灾难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人们才会明白历史不是在开玩笑吧。
本文为《暴走看啥片儿》特约稿件,作者大海里的针。如需授权、转载请联系qichangxiong@baozou.com
众所周知,第二次世界大战有两个邪恶的源头,日本和德国。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七十多年了,但在对历史的反思上,这两个国家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日本一直在用暧昧的眼光去看待这段历史,而德国却是一直在用赎罪的心态去面对这段不堪的过往。今年,又一部二战题材的德国电影《冒牌上尉》上映,虽然这是一部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历史剧情片,但当看完之后,却让我全身汗毛倒竖,在我看来,这部电影,应该是本年度最恐怖的一部电影了。
《冒牌上尉》讲述了德国历史上被称为“埃姆斯兰德刽子手”的列兵威利赫罗德的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前两周,逃兵威利赫罗德无意间捡到了一套上尉的军官服,摇身一变成为了威利赫罗德上尉,他自称身上有来自最高元首希特勒的秘密指令,并且收拢了一群逃兵作为自己的部下,在不断的招摇撞骗之下,威利赫罗德渐渐迷失了自己,最终成为了一个肆意杀戮的魔鬼......
这部电影的整个观影过程引起了我的极大不适,倒不是说影片中有什么血腥暴力的场面,而是其在心里层面对人的摧残,在这漫长的118分钟内,我们看到了威利赫罗德这个人是如何一步步的从一个人变成一个魔鬼。起初,他是一个死里逃生的可怜虫;接着,他是一个为了活命不得不撒谎的冒牌上尉;但后来,末日般的混乱和权力的甜美让他渐渐的迷失了自我,最终,他成了一个肆意夺走他人生命的魔鬼。整部电影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灵魂的堕落,而这个杀人如麻的年轻人,也才仅仅20岁而已。
我们常说:不要考验人性,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律的拘束的话,人性只要稍微一受诱惑,便会跌入万丈深渊。德国战败的前夕,整个德国都陷入了一种混乱无治的末日恐慌,而这种恐慌无疑成了赫罗德内心中那个魔鬼的美餐,那些跟着他一起作恶的士兵也是一样,因为没有了约束而又获得了权力,他们便放出了自己内心中的魔鬼,让他们去肆意的杀戮。而且,与以往二战电影不同的是,赫罗德杀害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外国战俘或平民,而全部是跟他同种同族的德国人民。
其实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从古到今发生过无数这样的事情,而我们听到的最多的亲历者言论就是:“那不是我的错,那是时代的错,那个时代大家都这样,所以我也只能这样”,而且他们在这么做时通常也会给自己找一个看似高尚的理由,比如为了国家,为了某个党派。但这些所谓的“伟大理想”和“时代环境”并不是他们肆意妄为的借口,躲在“爱国主义”这面遮羞布下并不能掩护他们屠杀同胞的恶魔行径,为了生存也并不能让他们心安理得的逃脱制裁,因为,人是有灵魂的,人是可以自己做出选择的。
关于这一点,在电影中有一个很好的例证。当赫罗德陷入疯狂的时候,他让两个逃兵去射杀另外四个逃兵,并且承诺说只要杀了那几个人,他们两个就还是好同志,就还能光荣的成为希特勒的好战士。怎么样?这话是不是很耳熟?经历了历史上的诸多事件,这些话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而那两个被选中的逃兵又是如何选择的呢?
他们中的一个,在经历了一阵短暂的颤抖之后,便坚定的向自己的同胞射出了罪恶的子弹;而另一个,却在短暂的瞄准之后将子弹射向了旁边的空地,然后举枪自尽。这段戏虽然只有不到一分钟,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触动,因为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畜生,就是因为我们可以选择不作恶,哪怕这种选择的代价是自己的性命。那些用伟大理由来给自己作恶找借口的人,全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在这部电影中,最让我感到恐怖的一幕其实并不在正片当中,而是影片结束后出字幕时播放的画面,在画面中我们能够看到,主角的“临时法庭行刑队”穿越了时空,来到了现代德国的街头,这些开着二战军车,穿着二战纳粹军服的流氓们大摇大摆的在现代德国的街头调戏妇女、侵犯人身权利、抢劫,但他们迎来的是什么呢?没有反抗,没有逃跑,这些满脑子先进思想的现代人面对这些小丑一样的“古代人”却是温顺的配合,就像绵羊一样,反倒是最后一名中年德国妇女奋起抗争。而与此同时,背景音乐也从略显滑稽的交响乐变成了严肃的单音旋律。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乌合之众》、想到了《希特勒回来了》最后路人向希特勒的扮演者行纳粹礼、想到了《浪潮》最后失控的场面,想到了很多很多。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你会发现,七十多年过去了,看似一切都变了,但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民众依然愚昧无知,依然很容易就受蛊惑,只要有一个野心家站出来,有一个事件引发出来,民众就会顺从的成为没有脑子的服从者。
在《冒牌上尉》的开头,“上尉”威利赫罗德本来被酒馆里的众人所鄙视,但他掏出小本来简单地说了几句要为被抢的老百姓讨回损失,人们便立刻起立高喊“希特勒万岁”。这很滑稽,但也很恐怖,毕竟,有些东西,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灭亡,它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等待,随时都会卷土重来,而我们,却假装对其视而不见,将脑袋埋在泥土中,等待着下一场灾难的来临。
《冒牌上尉》根据二战的真实故事改编。
影片开头,地平线占据画面三分之一的固定远景镜头中显现出故事的时代背景——纳粹德国投降前两周,以及以冷峻的视角交代了男主赫罗斯(一名空军豁免兵)被追杀的残酷现状。疲于奔命的赫罗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即便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但俨然已经在空荡且肃杀的战场——文明缺失的野蛮地带被迫成为了一名现代社会的Outsider。
一段偷鸡摸狗的日子过后,失魂落魄的赫罗斯在郊外意外遇见一辆事故车,显然,原主人已不知去处,而车上的两样东西,军官制服与食物给赫罗斯带来了生命。此处影片开始进入正题。第一,赫罗斯吃掉了水果,从生理上保证的生命存活,恢复了为人的自然条件。第二则是“权威的能指”——军官制服的批身,这套从天而降的馈赠包括军装,证件,勋章,全方面地为赫罗斯塑造了权威的人设。可谓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而这一切则来源于“符号”。这一整套上尉军衔的皮囊可谓是“权威的能指”,恰如皇帝的龙袍龙椅,国王的王冠权杖,依附于主体的社会历史性之久,以至于形成了自身的符号属性。此时,观众眼中的赫罗斯身披上尉军装,唱歌嬉戏,乐在其中,宛如沐猴而冠,不知所以。这恰恰是军装为其带来的心理上的重生,也是社会性的复活,即使是虚假的身份地位,但在摇摇欲坠的纳粹德国境内却仍吃得开,无数不明真相的“群氓”眼中只有这套军装所象征的权力地位。
年仅二十岁的赫罗斯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缺乏历练,本没有军官的才德与威严,然而影片中的他鬼使神差地在面对一个个主动投奔的士兵却会有模有样地摆出不可一世的军官架子,配合其难以挑剔的军装,营造出不容置疑的幻象。随着赫罗斯来到镇上的酒馆,首次运用“职权”哄骗民众会归还财物,获得人们的信任后,他尝到了人们依赖的快感,满足了前所未有的权力快感。而这一切,主要归功于人们对其身份地位——军装的无条件或盲目信赖
渐入佳境的赫罗斯的心理已然将自己代入“上尉”的人格面具,不自觉的披上心理外衣,一遍遍地暗示着自己的身份的演变带来的心理的嬗变。这也是影片对权威的阐述引出的对人心的异化。赫罗斯在一路上收编的不同逃兵也都根据不同的利益诉求而承认赫罗斯的权威。
最终历经军营的屠杀事件和桃子酒馆的醉生梦死,赫罗斯已然脱不下“上尉”带来的权威身份,到最后的法庭上也蜕变为为自己开脱的狂热爱国者,实际上依然是利己主义者
说起德国,人们马上就会想到宝马、奔驰等耳熟能详的知名品牌,再有就是日耳曼人严谨和一丝不苟的作风,同时又是一个盛产哲学先贤的国度。
当然,二战与纳粹也是无法绕过的话题。
德国人对那一段历史的反思及其深刻程度,与他们的奔驰车一样驰名世界,前有《浪潮》对法西斯主义的集体异化,后有《我们的父辈》写实手法下战争中小人物渐渐被放大的恶。
而《冒牌上尉》的诞生,不但足以与上述两部作品相媲美,并且它已经不是用“深刻”二字就可以形容的,而是更肃杀、更黑色,甚至更恐怖。
影片取材于历史真实事件,故事发生在德国战败前夕,当时德军战败已成定局,军心涣散,逃兵四溢。
这其中有一名列兵叫威利·赫罗德,年仅19岁,在逃亡的过程中因捡到一套上尉军官服,从而黄袍加身,华丽蜕变,成为了一名第三帝国的“军官”,一路挥斥方遒,达到了他短暂人生的巅峰时刻。
少年威利·赫罗德
上面照片中的这位仁兄便是历史上的威利·赫罗德,俊逸清秀的面庞,甚至还略带着些许稚嫩,不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还是让我们来看看他短暂的人生历史吧:
1943年,威利·赫罗德应征后加入了德军的空降部队,参加过卡西诺山战役。 1945年,他随所属部队回到了德国,并且与自己的部队走散,成为一名逃兵。 期间,他发现了一套空军上尉的制服,并伪装成为了空军上尉和元首特使,混入了埃姆斯兰德惩戒营,对其中的囚犯进行了灭绝人性的无情大屠杀。 被发现真相后,他被捕入狱,但因为二战临近尾声,他竟被法庭判定为极具领导能力和抵制失败主义的优秀士兵,逃脱了惩罚,逍遥法外。 同年5月,他在德国威廉港被英国皇家海军抓获,并于1946年被处决,享年21岁。 史称“埃姆斯兰德刽子手”!
怎么样,是不是足够传奇的一生。
而这所谓“传奇”的背后,却是令人脊背发凉的累累白骨与极权主义下对人性的抹杀。
列兵威利·赫罗德
电影《冒牌上尉》以威利·赫罗德的历史真实故事为蓝本,将故事深入到德国内部,以一件“制服”为权力的象征,来探究德国社会贯穿下来的一种国民性,进而表明希勒政权能在德国发展起来的根本原因。
影片整体使用黑白色调,二战场景,让该片有了天然肃杀之气,但影片的故事可以脱离战争背景和战争片的框架,而变成一道穿越时间,可以问向历史,也可以指向未来的谶语。
影片一开头便是由麦克斯·库巴彻饰演的赫罗德像野生动物般的被宪兵队追逐猎杀,狼狈至极。
但他奇迹般的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否则也就是荒野上多了一具腐尸,没有了后面“钦差大臣”般的权力荣耀与人性急转扭曲的刽子手生涯。
我们姑且把权力之下的人性放在一边,赫罗德一介少年,列兵的军衔,又是如何能骗过宪兵队和惩戒营的一众高级军官的呢?
上尉军服和漂亮的演技固然重要,但如果把这个个体事件放置于当时的历史阶段与德军整体信仰与意志出现崩塌的大背景中,也就不难理解了。
自1933年希特勒这个“奥地利下士”成为德国元首,登上历史舞台,到1939年入侵波兰掀开二战序幕开始,德国军队便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战争中长期摧枯拉朽,让希特勒成为了德国民众的“神”,而“战无不胜”更是成为了德军士兵赖以为继的“信仰”。
当战局急转直下,一切曾经的胜利化为泡影,无所不能的“神”变得无可奈何,信仰也便随之松动。
而赫罗德的少年莽撞与精彩演技,让部分迷茫的高级军官们重新感受到了心中的“神”,加固了业已松动渐渐缺失的“信仰”。
所以,当赫罗德胆战心惊的说出他是受到元首亲自委派的时候,宪兵队长除了敬举手礼和高呼万岁外,在他的心中赫罗德俨然已经成为了元首的化身。
就像身处滔滔洪水中,即便不知哪里漂来的一块朽木,也便成了生的希望,要紧紧抓住。
无法面对失败,又无处祈祷“神”的存在,赫罗德适时的出现,就仿佛神的使者,让高级军官们的眼中充满了信仰与希望的光晕。
至于赫罗德那身看起来不十分合体的军服,还有作为上尉军官过于青涩的面庞,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稍有质疑者,也在赫罗德反复强硬宣称的元首亲自授权和其他军官全力的敬仰与维护下,被消弭于无形。
(看看上图中,站在后面的冲锋队长舒特对赫罗德那崇拜与敬畏的小眼神吧)
德军的溃败,让元首作为德军之“神”的光环开始破灭,高级军官们的信仰出现缺失,对未来的时局迷茫与彷徨之下,又心存困兽犹斗,这种种的因素交织在一起,促成了在赫罗德出现后,这出荒诞、黑色却并不幽默反而残暴血腥的闹剧。
从始至终,宪兵队、惩戒营及冲锋队的高级军官们没有一个人坚持过让赫罗德出示相关证件与文件,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但又是合乎情理的。
因为如果我们只聚焦于人性这个个体的点,而忘记了当时整个历史进程的大环境,也就很难理解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会真实的发生在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人身上。
“神”与“信仰”的破灭,让赫罗德成为了那群人最后的寄望。
于是在埃姆斯兰德,赫罗德就成了神。
赫罗德并不是孤身犯险,他一路之上还网罗了众多的逃兵,并成立了“赫罗德行动队”,也堪称是一级组织啊。
而这个“行动队”中众多的逃兵,很多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多年军旅生涯让他们具备一定的辨识能力。
他们其中的某些人并不是没有看出端倪,但同样是从始至终没有提出过质疑,并甘心情愿被赫罗德收编成为大屠杀的帮凶。
而这一点,也是成就“赫罗德神话”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么为什么?
先来看看赫罗德的第一个“部下”——弗莱格塔。
弗莱格塔是赫罗德成为“上尉”后遇到的第一个士兵,他疲惫不堪、步履维艰。
即便是这样垂垂老矣的一个老兵,也让赫罗德因害怕穿帮而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强作镇定之后的演技,与上尉军服的自带光环,让赫罗德快速的拿捏住了气质这一块,开始了表演。
而弗莱格塔则完全丧失了一个老兵的嗅觉,战争让他变得厌倦,疲乏让他思维迟缓,孤独一人的行进让他渴望同类,他是麻木的。
他没有注意到赫罗德松垮的军裤,更没有多想这荒郊野外,一名如此青涩的高级军官和一辆抛锚的汽车,怎么会蹊跷的出现。
他甚至对赫罗德最初的心虚表情与语无伦次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
麻木与生存,让他第一时间做出的选择是请求纳入上尉麾下,并讨好般的表示要帮助上尉先生摆脱困境。
他的表白,换来的是一个可以果腹的苹果和不用再步行的驾驶员资格。
一路之上,他恪尽职守,忠于赫罗德,真正的把他当做自己的上级,甚至是主人。
而实质上,他并不是真正的木讷,他麻木的内心,也有过一丝波澜。
逃亡路上,他目睹赫罗德枪杀逃兵,但赫罗德解释是为了取得村民的信任不得已为之,他接受了。
但在惩戒营,当赫罗德纵容基宾斯基残暴的虐殴囚犯时,他被惊呆了,他试图去劝说甚至请求赫罗德,但以失败告终。
及至后面赫罗德开始用炮击处死大批囚犯时,他已经默默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幕人间惨像。
弗莱格塔只是“赫罗德行动队”中一种人的代表,他们身心疲惫,仅是行尸走肉一般呼吸的躯壳,善恶取舍与个人思辨,在常年的战斗中消磨殆尽。
对于一切血腥、暴力与非人的做法,他们就像一个看客,无能为力是最好的借口。
至于赫罗德到底是谁,他做了什么,无关紧要。
麻木是他们生存的第一法宝。
如果说弗莱格塔的麻木只是无意中的帮凶,那么基宾斯基就是明目张胆的为虎作伥。
基宾斯基是整部影片中最让人确定的看穿了赫罗德的人物之一,从在村民屋中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赫罗德那长长的松垮的裤脚,就让基宾斯基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但他并没有点破,更没有质疑,而是同弗莱格塔一样,请求纳入上尉麾下。
基宾斯基的请求不同于弗莱格塔,他不是麻木,而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投机主义者。
当在惩戒营中赫罗德装模作样的审问囚犯时,基宾斯基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动刑的。
到了后面枪决囚犯,殴打囚犯,炮击囚犯,哪一件事情都有他作为主力参与其中。
他这么做的原因与弗莱格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后者是为了活下去,而斯宾斯基是为了得到。
他不点破赫罗德,想依附于这个假“钦差”,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宣泄与享乐,使空虚的心理与躯壳得到双重的满足。
他其实也从来没把赫罗德放在眼中,只不过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内心中他对赫罗德充满了嘲讽。
口腹之欲的满足尚能令他对赫罗德保持理智与尊重,而一旦面对肉体与感官上的刺激则令他露出放肆不羁的本质。
于是,终于因为一个大奶女人,触怒赫罗德,而被扒光枪决。
斯宾斯基是“赫罗德行动队”中的另一类人代表,他们对未来丧失希望,战败让他们为自己的付出不屑,转而发展为对权力的蔑视,但讽刺的是,却又想依附权力肆意及时行乐的投机者。
无论是麻木还是投机,如果说赫罗德是条恶龙的话,那么这两种人就是这条恶龙的双翼。
他们从客观上非但没有戳破赫罗德,反而对“空军上尉”起到了保护作用。
他们同那些高级军官一样,促成了赫罗德的“神话”。
其实行文至此,对影片中赫罗德本人的分析应该是最简单的。
他并不复杂,一个经历过战火的少年士兵,也正是因为年少,便无知者无畏到敢于冒充高级军官。
那一身军装于他就宛如一副具有魔力的盔甲,穿上之后便可华丽变身,刀枪不入,精彩的演技加上种种的天时地利,于是一个刽子手诞生了。
当强权赋予给一个曾备受压榨和欺凌的小人物,而又不受约束监督时,往往会对社会和公众产生巨大可怕的反噬,甚至可以塑造一个魔鬼。
我们通过影片可以一步步的看着赫罗德从一个被猎杀的小士兵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甚至玩儿起杀人游戏的刽子手。
被猎杀时的亡命狼狈。
刚穿上上尉军服时的惶恐局促。
淡定后的回眸一瞥,眼神中已经露出对战争与权力的流连。
第一次枪杀同胞。
把囚犯绑在一起,让他们逃跑,然后自己则享受着杀人游戏的快感。
享受高高在上的权力的快感。
用高射炮炮击囚犯并撒上石灰毁尸灭迹。
此时的赫罗德已经成为了一个杀人恶魔,他那身笔挺的军装愈发合体,英姿勃发,而他也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做了“赫罗德上尉”。
甚至在军事法庭上受审时,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抵制日益膨胀的失败主义(原来其实他一直在弘扬正能量)。
正如前面提到的,不受约束的权力,会产生极大的反噬,甚至会让自身出现幻觉。
赫罗德如是,希特勒也如是。
而影片最后的彩蛋,堪称,神来之笔。画面中,赫罗德等纳粹党徒穿越时空,来到现代时空的的德国街头。
他们依然穿着纳粹的军服,大摇大摆的在街头调戏妇女、侵犯人身权利、抢劫,实施着七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暴行。
可讽刺的是: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人逃跑。
自诩为文明的现代人,在这些战争中的屠杀机器的强权与淫威之下,只懂得温顺的配合。
这是整部影片最深刻的反思。
“赫罗德上尉”本可用这套军服选择向善,但他选择了堕落,但更讽刺的是一大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普通人。
人类本身有服从和崇拜威权的本能,而电影中的士兵则服从更加彻底,他们竟然服从的只是威权象征性的附产品:纳粹制服,并为此轻易放弃了自己“人”的属性。
那些洞悉人性黑暗时保持沉默的人,最终也被这黑暗沉默的吞噬,成为极权主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影片最恐怖的一章。
正如《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中所述:“极权主义的真正恐怖在于它统治一群完全沉默的居民。”这便是平庸之恶。
黑白色调带来的凝重以及镜头语言所营造的沉静感,让观者也变成了沉默的另外一部分。
结尾的狂欢、审判以及枯骨上的漫步,让故事被拽入了更深的黑色之中,而《冒牌上尉》的荒诞,让这种黑色变得魔幻而不真实,然而这竟然改编自真实史实,这虚实之间落差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而人性的改变、人格的重塑恐怕远比戏剧故事更加荒诞与曲折,而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永远不要给人性堕落的机会。
初见海报,就嗅到了《伏尔加纤夫》背后的残酷和慈禧“马拉车”传说的荒诞。果不其然,建构在真人真事基础上,又类似于《钦差大臣》脉络的狐假虎威再次透彻的看到了德国人在电影层面对极权主义和群氓的见微知著和痛定思痛。但,新的阴霾早已横亘在日耳曼的天空,他们好像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片尾是今年看过最牛逼的彩蛋了。
一开始最让人惊叹的在于一个下等士兵居然靠一套制服自导自演一个高大上军官,并顺利骗过所有人的演技,毕竟有些气质不是靠衣服能装出来,就像小店老板说的:现在制服已经不好使了。另一方面也让人一方面惊叹德国在二战时期严谨的军政系统,最遗憾的是发现,再严谨的法治在人治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贴标仗势最高元首,就可肆意强抢杀戮,我们知道上尉一路横行,哪怕只要有一位路人角色深入质疑,一切都不会发生,然而慑于元首淫威,竟然没人敢查此人来历,更可怕而又可笑的是彩蛋对现当代人类社会的警醒,竟无路人质疑二战军人强抢当代路人的合理性去反抗,就像我们生存的社会依然有贴着各种名头的骗子横行,为什么他们仍有生存空间?可见真正要鞭笞的不是被放大的人类暗黑的杀戮欲,而该反思人类社会脆弱在哪里,社会运行机制竟可被自身的病毒肆意反噬
穿上军装就能颐指气使,戴上军衔就能号令一方,拿出手枪就会疯狂屠戮,成了杀神就会势不可挡。杀人过后不忘欢声雀跃,作恶过后还会广受褒奖。白骨成群可知敬畏生灵,尾幕一出不禁后背发凉。
挂满勋章的军服,是恶魔钦点的特殊身份,就算脚下踏着白骨,也会有人褒奖你的忠诚。令人胆寒的口号,是时代赋予的无罪证明,只要战争尚未结束,走到哪里都会得到簇拥。他能慢条斯理吃烤肉,也能明目张胆动私刑,他是残忍无情的战争屠夫,也是毫无正义的临时法庭。可讽刺又恐怖的事实是:他只是个逃兵。
倘若英雄意外落井,投石的人会格外勇敢;一旦凡人穿上虎皮,作伥的鬼会分外积极。越是预警的农舍越富饶,越是危险的军营越安逸。递上一把杀戮的枪,要么饮弹要么叩击;递来一把掘墓的锹,要么绑腿要么活埋。看到他穿着新衣,缄默着伸出手臂同谋。再一回头,自己业已赤裸,军装却生在他身上,再褪不去。
二战版《官场现形记》,因为是真人真事改编,所以让故事更多了一层细思极恐的味道。导演的拍法很老道,黑白灰暗的色调加上影片自始至终用一种冷峻的风格去刻画着战争对于人性的摧残和戕害,结尾一黑到底,片尾字幕彩蛋更是神来之笔,赫罗德死了,像赫罗德这样的灵魂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了么?问题背后令人深思。
首先,黑白调的处理很好的渲染了那个行将没落第三帝国的冷峻和肃杀,后方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惊惶,处处细思极恐。撒旦不止没有固定的脸孔,而且还可以有很多分身。甚至一旦一个天使被赋予了不受限制和监管的无上权力,可以瞬间变成一个撒旦。每个人在极权的蜜糖和大棒交错面前,都无法独善其身,要么共同为恶,要么被恶吞噬,难以有第三项选择。结尾的高潮犹如一个重锤,把人性和极权之恶表现到淋漓尽致。《浪潮》的悲剧源于一个学术实验,而本片的惊悚却是一个赤裸裸的魔幻现实主义。天啊,更难以想象的是,两部竟然都是来自真人真事!
看着他身上的军装越来越合身...
有趣的是,一个烂人竟然也能靠口传伟大领袖的指示飞黄腾达
这部电影一定要在阳光照射到的地方观看。
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冒牌上尉杀了那么多人,而是其实很多人都发现他是个冒牌货,但没有去戳破他,所以其实杀人的不仅是他,他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木偶。
权力应该被用来限制权力。——孟德斯鸠
真实历史事件改编。这个不满20岁的逃兵在二战结束前两周,穿着捡到的上尉军官服就此「上位」,一路招摇撞骗收编一众逃兵,从死里逃生的惊弓之鸟修炼成被权力掌控不能自拔的恶魔。人性最禁不起考验,最终被日益膨胀的欲望吞噬。结局字幕的彩蛋绝对让人有汗毛直立的恐惧感,戏谑也罢,但确实警醒。堪比《浪潮》带来的震撼,德国人对战争的反思态度,真是令人钦佩。
主角“铿锵有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各种"伟光正"上身...都是国内吃瓜群众熟悉的配方,一切真的不遥远了
大型狐假虎威现场,主人公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影片最后的彩蛋,郝罗德和他的“临时法庭”在现代柏林招摇过市,玩起了行为艺术,最初看起来很滑稽,可是当他们对路人肆意搜身,并且抢夺手机、钱包等财物的时候,恐怕谁也笑不出来了。历史终究是严肃而残酷的,即使最后一刻法西斯也还在作恶。
触及了极权社会和极端环境中的诸多重要议题,对“平庸之恶”的一次有力阐释。文明的存在脆弱可笑不堪一击,因此结尾的“彩蛋”更是对当下的必要思考,即民主如何在不失去自己立场的前提下抵御野蛮的反扑。坐在黑暗中,意识到我自己和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做到主角所做的一切,几乎恐惧得全身发冷。男主小哥哥一百分!
又一出「钦差大臣」的现实演绎,在二战尾声期这个特殊的时间,利用民意/军心的动荡、各军事/司法部门之间的制掣制衡,一个普通人以近乎黑色幽默的荒诞方式,一步步黑化成活生生的恶魔,残酷得令人不寒而栗,简直是纳(极)粹(权)崛起的缩影;民众在权力面前的盲从与利己立场的站队,平庸个体从恶心理的激发与扩张,心灵黑洞在迷狂中无限沉沦,最终只能任人性深渊吞没;最后的“彩蛋”警醒意义与反思性极强。
结尾被纳粹搜身的现代人不是演员!不是演员!不是演员!猛然被惊了一身冷汗,作为最以善于反思而著称的德国在面对突入其来的纳粹尚且如此,再细想当下……突然就成了魔幻大片啊!这是一部全新视角的二战电影,是继《索尔之子》后的最佳二战电影!
真实故事改编,纳粹版《我的团长我的团》啊,摄影十分突出。人和制服的关系真是魔幻,别说上尉,其实扒掉元首的军服和勋章,不就是个瘪三吗。所以说喜欢的衣服就不要嫌贵,那不算购物,是人格的自我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