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浩被身为医生的父亲召见,发现他正忙着给病人看病,其中一个是著名的演员,于是他不得不等待。他的女朋友Juwon搬到柏林去读书,英浩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出现在这个城市。Juwon通过母亲在一个艺术家那里找到了住处,他的美貌让她惊惧。一段时间后,英浩和他的母亲一起去吃午饭,母亲想给他介绍一个同事,正好就是英浩在父亲的诊所遇到的那个人。英浩让朋友贞秀陪他一起去,午饭后他们去了海边。英浩睡着了,梦见了Juwon。醒来后,他冒着严寒去游泳,贞秀在一旁看着。
几段语焉不详的对话全都没有下文,这样非线性的,跳跃的空间与时间表达,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是在一个个变焦和跳切的镜头中不知所措地看完了电影。
但当我仔细回味它的整体结构,才发现原来是在做白日梦啊。
果然洪常秀出身于实验电影圈,即便他在视觉上的处理很直白,也有很多精心设计的细节在暗示这是一场虚幻的梦。
比如,影片从韩国切换到德国,但影像却没有呈现任何带有欧洲特征的建筑和人物,这毫无差别的环境背景让观众感觉很恍惚。
比如,儿子到底借没借到钱呢?——并没交代,洪常秀刻意跳过了这段情节,直接进入了梦中的臆想。如果没借到钱,那么后果是:爱情和事业双双鸡飞蛋打——自己被这段感情搅得心烦意乱,消磨了意志,只能放弃工作,并幻想前女友遭殃来安慰自己。
影片的核心是“引见”,但充满废话、客套话、言不由衷、爹味说教的引见,可能不仅隔靴搔痒,还虚情假意。而引见之后呢?到底聊了什么,并没有拍。
《引见》妙在大片大片的留白,留白比内容庞大得多。画面背景也经常是接近过曝的一片白。
在一片虚空的白里面,能隐约体会到许多微妙的情绪,也许那才是重要的东西。
#电光幻影# 《引见》,交错中的交错,世界四通八达,我们总会遇见同一个。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硬着头皮看完一部电影了。不关电影的事,是我自己浅薄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人要直面自己的能量,对于很多作品,如果没有能力和足够文化修养去支持与理解,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放过自己,有时候也是对作品的尊重。作为2021年北京国际电影节中的一部短暂的电影作品,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体量还是让我很兴奋的,外加上导演洪常秀属于那种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听说过的典型。出于对自己的不自量,我还是选择了这部电影,然后看的一塌糊涂。
剧情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我都可以细腻的复述了,但是看完了之后看了个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导演大概是清楚的,可是我问不到他。
关系交错,场景变更,似是连贯,又自成一体。
在父亲的诊所处,年轻人英浩在等待。他等待父亲,他的女朋友等待他,他父亲的病人在另一个场景里等待。该拥抱的拥抱,该微笑的微笑,有些人是代表了过去的记忆,有些人是走向未来的台阶,有些人是莫名的未知,他们都有固定的意义,他们都会遵循这个意义。
在德国,相聚是值得开心的。那里有本该进行的生活的推进,也有意外出现的爱人的陪伴。女主是被母亲带到德国去的,住在母亲相识的韩国人家里,寒暄是生涩的,那滚热的爱的奔赴,才是带来热情的源泉。
男主带朋友见了母亲,以及母亲的朋友。那位母亲的朋友,就是父亲的病人。本该各自行走的线索汇成了一条,有点小小的心机,但是巧合往往并不是巧合。到海边相遇吧,哪里能找到的,是最美丽的女人,也许活在现实里,也许,活在记忆里。
虚虚实实在交错,不同的关系关联在交错。梦醒了,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当下,请紧握。
确实没看懂,心好累。
作者:小佛搞特
洪常秀的新片《引见》,豆瓣评分低得要命,我倒很喜欢,而且越回想越觉得喜欢。这片妙在过量的、大块大块的留白,留白比内容庞大得多,以至于观众看到的仿佛是一片虚空之白上漂浮的几个(不重要的、无甚意义的)碎片。
影片的核心其实是三次深谈,奇妙的是这三次谈话都没拍出来,到底聊了什么,观众完全看不到,只看到了三次发生在深谈之前的引见:充满社交辞令、废话、假客气、言不由衷、尬聊、爹味说教的引见。
第一幕男主去找父亲谈(有交代因父母离婚,父子见面不多,关系困难,助理对儿子说“再难也还是要尽量和父亲见面”,父亲抛下病人独自上楼向上帝祈祷渴望重新活一次)。第二幕男主去找女友谈(男友在女友到达异国的第一天突然出现在她的城市,在两人去吃饭/深谈的路上,他说也想来这里读书却不知能不能行,云云)。第三幕男主要和朋友谈(男主去见母亲介绍给他的一个人,却不明原因地全程带着与此事无关的朋友。他说完事以后想和朋友好好谈谈,但朋友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观众只看到他和朋友花了不少时间站着发呆、抽烟,看太阳、看天、看大海。)
三次深谈被藏起来了,露出来的是三次引见。其实不只是三次引见啊,还有三次拥抱对不对(第一幕里男主和父亲的助理,第二幕里男主和女友,第三幕里男主和朋友)?还有几次晃神、一个梦,不是吗?在一片虚空的白里面,还是能隐约体会到许多细碎的情绪,也许那才是重要的东西。
画面仿佛也配合着这种留白,除了能看到人物,后面的景经常是接近过曝的一片白。但是在这一片虚空的白里面,你还是能辨出雪和大海,也许那才是重要的东西
第三幕里男主和朋友看着天,朋友说:“太阳真美,可惜只有我们能看见。”导演没有让观众看到那太阳,但是太阳有多美,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能想象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去拍太阳,这可能就是本片的意图。
观众其实没有必要看到那三次深谈,因为我们都知道、都能想象。
那种“深谈”,每个人都经历过,世界上每天发生无数场,洪常秀在以往的影片里也拍过几十次、上百次了:喝着真露或初饮初乐的那种深谈,既掏心掏肺又隔靴搔痒,既真诚到掉泪又虚伪到呕吐,如果你还没看够的话,可以打开洪常秀的几乎任意一部其他影片。那种东西,其实和充满社交辞令、废话、假客气、言不由衷、尬聊、爹味说教的引见一样表面,也绝不会比后者更有信息量,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你人生中的那些深谈,你还记得说过什么吗?
你会记住的,其实还是那些细碎的情绪、雪落下来时的情景,和大海冰冷的水扑到身上的感觉吧?
而如果重要的是那些,那么看到三次引见就足够了,引见已经传达了一切。
我向来不喜欢太“满”的电影(包括一些评价超级高的)。我喜欢留白。而洪常秀的这部《引见》,我觉得真的创造出了一种大片留白的“空之境界”。
洪常秀的电影中常常会出现一个梦,作为与现实对立的元素而存在,或者可以视为洪氏风格的一种体现。但令人跌破眼球的是,这个本来与现实对立的元素,在洪常秀的风格化的运用中,又总是错误的与现实衔接,从而模糊了彼此之间的界限,导致结构出现许多不可控的错误,最终成为其不可靠叙事风格的一个标示符——当洪常秀的电影出现了一个梦的时候,这个故事99%的概率会死。导致这一局面的最主要原因,当然还是洪导风格化了的巴赞式爱斯基摩人长镜头。由于洪导在可见的每一个场景中都使用同样的镜头语言进行叙述,梦的表现形式与现实的表现形式没有任何区别,两者无缝衔接在一起,客观与虚无相互解构,最终就形成了双失的局面。
以《夜与日》临近结尾处的那个梦为例,它突兀地接续在金成南返回韩国与妻子见面的情节后,以一个颇多主观意味但实为客观的镜头开场,叙述了金成南与另一个妻子的家庭生活。这一节内容在线性连贯叙事里与此前已经成型的情节大相径庭,由于它的后现,似乎这才是金成南真正的家庭所在。以此为真实的话,那么此前谎称怀孕的“妻子”之身份就成疑了。从叙事效果来说的话,这个突兀出现的情节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惊奇,完全可以视为一个成功的戏剧性高潮,但更大的惊奇也意味着更多一层的反讽复归。当面对第一个妻子的时候,金成南表现出与此前我们认知其形象时即相同又实不同的一面,这意味着我们此前的正面性认同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作为观众的我们需要调整自身的道德性立场,从此前正面认同所达成的统一性里分离出来,以应对金成南这一人物形象负面性的转变,这形成了一层情感层面的分离。此时第二个妻子的出现又改写了第一个妻子身份的真实性,这意味着金成南这一人物还存在着更多不为我们所知的“假面”,这需要情感上更多一次的分离。
相对第一个妻子出现后的认同/分离之调整,第二个妻子出现后,我们需要更多的后退以距离金成南这一“假面”人物更远,这足以形成一个批判的视点。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在这一段情节结束后,故事又回到金成南与第一个妻子的生活中,明确的表明此前的“第二个家庭”是一个梦。这又是一个让我们最终哭笑不得的惊奇!它首先表明此前的梦之惊奇是虚假惊奇,当然也是虚假反讽;其次它提出了一个让我们极其为难的选择:既然第二个妻子的出现是虚假惊奇,那么我们在此基础上的批判性分离是否需要转向,再次向金成南这一角色回归重新寻求统一,毕竟这是我们立足于故事的基点所在。全面的回归显然不太可能实现,毕竟第一个妻子的存在已经赋予金成南以假面,认同的回归必然还是会被其隔离在外,最终停留在一个前不能达成认同后无法达成批判的尴尬位置,大约相当于语言层面上不主不客的无意义性——这就是洪常秀天外飞仙一“梦”所达成的荒唐叙事效果。在整体的叙事上,如果考虑到“基点”所涉的可能性变化,这一“梦”之错实际上还会传染至更多的情节。
与这一错梦相对应的是语言层面上的洪氏爱斯基摩人长镜头。这一“梦”之段落一开始就是一个我们前面说过的似主实客的客观镜头,其间还有横摇跟踪人物的客观客体化错误,在这个镜头内金成南开始吃饭。第二个镜头由特写变焦至相对意义上的全景,因为巴赞的爱斯基摩人长镜头不敢这么用,所以这一段落一开始我们就去巴氏而直接命名为洪氏了。镜头内金成南在擦一个花瓶,这是一个区别于吃饭之动作的新行为,非延续性表明时空已过,这实际上就是客观化叙事了,时序上的时间省略指向了一个外部的叙事者。之后切换为外景,金妻在路上独行,摄影机再摇至窗户边的金成南,时间与空间之对立阻止了这一后聚焦的主观性统一,这还是客观性镜头,而且由于金妻先现于镜头内,这一“外”出还形成了聚焦与视角的变化。对应这一变化,下一个镜头是金妻在澡堂内拭泪的动作,这可以视为一个内聚焦的主观镜头,并具有相应的情感内涵。之后镜头上摇,又对准玻璃外的一只猪的猪影,又是一个荒唐之梦里的荒唐象征以至无意义的符号物……综上所述,这是一段客观全知叙事,客观之内包含了两个主观性的视角,讲述了至少两个人物以及一个可能需要从象征性上加以理解的意象,后者类似于洪氏电影中重复多次的路边一条鱼之意象,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一次居然在梦里出现了,或许这就是一条鱼变形成一只猪的原因吧。
这是一段纯粹的客观全知叙事,因为它的纯粹之客观,所以一出现就造成了我们认知上的混乱以及失位。对于我们而言,从此前情节所述的现实转变为梦,我们在语言层面、叙事层面以及外部客观层面上没有察觉任何虚实转换的征兆。如果它制造了正确的叙事之惊奇,这当然是非常惊人的洪氏天分之尽显,可惜最终呈现的是一地鸡毛,那么这一错误的虚实转换实际上就被放大了。这种天堂地狱一念间的错误在洪常秀的电影中随处可见,不仅体现在虚实转换之上,在主客、视角、叙事层级等元素的转换中也随处可见。宽容的看是洪导在处理这些重要的结构细节上太随意随性了,严肃的说则是洪导对电影语言与叙事的认知停留在颇为初级的层面上,他意识不到也处理不了这些形式之下的内涵性表达,一旦随意的加以转换往往就是“一梦误终生”,所以我们说洪常秀的一部电影往往不止死一次就是这个原因。
确定了洪常秀的“影中梦”在形式与内涵上的双重失位之后,我们就可以从容的谈一谈银熊作《引见》片尾附近的一个“梦”了。你们可能会觉得这有些老调重弹,不就是99%可能性的所指吗?或许错也或许对,《引见》之“梦”是99%对应的那个1%、洪氏电影中少见的没有“一梦误终生”的一个“梦“。这个梦出现在英浩喝酒后在朋友的车里睡觉这一场景之后。在这个梦开始时,跟洪常秀的大多数“作梦”一样,没有明确征兆的出现,在镜头所示的空间转换里直接进入了梦境时空。当这个梦结束时,出现了跟梦之开头相似的一个变焦镜头,不久后我们从剧情上确认了这是一个梦。以两个变焦镜头为首尾,这个“梦”有了明确的指示符号,算是洪常秀风格化“作梦”的一个非常规处理。这个梦的内容是英豪在海边遇见了前女友,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这个梦在一个镜头内完成,没有前面我们分析《夜与日》一梦的全知客观叙事与多视角,也没有足以引发反讽复归的惊奇,这让我们大概能接受这是一个事实上的梦,唯一的不足之处可能就是太过平淡以致看上去不像一个梦。
在整体结构上,这个“平淡梦”没有对其他情节产生伤害,也没有形成太多的助力或者化学反应,我们完全可以把它从故事中摘除出去。而摘除这个略显多余的梦,是我们对洪常秀的一次“卸妆”,以恢复洪常秀的“素颜”,让我们能够在没有遮挡的情况看一看洪常秀的真实“模样”。以此为出发点,我们还需要摘除《引见》中的一些“伪梦”,这些“伪梦”的情景大多集中在故事的第一段,即英豪的父亲趴在桌上似乎在做梦的镜头,以及英浩在沙发上睡着的镜头。在没有明确的梦之指示符号存在的前提之下,在此前或者此后的内容中,情节都处于洪氏爱斯基摩人长镜头的全知客观叙述之中。这其中,如果我们考虑英浩的出场是被父亲电招过来这一状况,他的视角勉强可以被其父亲的视角所覆盖,进而形成视角嵌套,对应情节就会表现出一些“梦中梦”的幻想性意味,但洪常秀的爱斯基摩人式叙事显然否认了这一点,因为这一段情节中还出现了客观下的第三人视角,也就是“剧场之神”的出现,这是一次偶然的来访。多视角的平行共存限制了“伪梦”的生成,指向了一个外部的客观全知叙事者,其所述内容都是可见意义上的现实。也就是说,《引见》中仅有第三段那个实在之“梦”,只要去掉它的存在,洪常秀看似云里雾里的“素颜”就袒露了。
为了严谨起见,我们再对洪常秀的“素颜”做一个小小的“补妆”。当我们摘除了故事里唯一的梦,这里就会留下了一段空白,为了避免大家觉得这是一手“留白”而无下限演绎,我们临时加一点线性上可见的实在性内容填充在这里,也以此作为对“梦”的非真性的一个简单诠释。以第二段故事的内容为参照,在“梦”发生的时间段里,可以确定的事实是英豪跟他的女友已经分手了,这与“梦”的内容形成关联,即作为弗洛伊德式的欲望满足之梦。这个梦还可以说明两人感情之结束对于英浩而言是被动的,这一被动的现实原因很多:比如他还在首尔生活证明他没有弄到钱去巴黎女友身边陪读;比如女友在热恋期间仍然决定去巴黎读书实现她的梦想,事实上一开始就在英浩和巴黎之间选择了后者,女友对他的留恋并不多;另外的原因可能就属于我们的主观之推断了,这样一个有野心的女孩在巴黎渡过适应期后,很容易就会遇到一个“德国王子”,越洋电话的“系留”实在太望梅止渴了。至于梦中女友的病症,对应着激发英浩对落魄女友的“拯救”之行动,大约还是“欲望之满足”中的道德优越感之体现,对应了现实中因被弃而生的压抑之失落。
至此我们就可以排除杂讯、直面《引见》的叙事及结构了,它是一个线性时间内的三段式结构。这种结构通常有两类用法,第一类三段均以一个人物为核心建构,另一类则是三段不以贯穿的人物为核心,只作为一个在场的目击者视角而存在。前者的三段时间如果跨度足够大,那么三段就足以形成过去现在未来的全画幅之呈现,许多shishi类故事都采用这种结构法;后者则追求段落间的碰撞,也就是从三段叙事的平行对比中寻求统一性表意。《引见》显然不属于第一类,也不太适用于第二类,这跟洪常秀的“超!限”叙事有关。在《引见》的第一段中,英浩应父亲的电召而来,在父子还没有有效接触时叙事即告一段落,这其中英浩扮演的是一个被动性的角色,尽管段落以他的视角收尾,但整体依然不足以形成以他为核心的叙事,同时在全知叙事中他的个体视角未能覆盖足够的场景,因而也不具备旁观者的地位。在第二段叙事中,英浩同样没能成为叙事的中心,大部分时间不在场的他也不足以成为旁观者。第三段叙事中他是叙事的核心,大家均因他而来,目的是为了解决他的一个“困境”,这是情节的聚焦所在。由此可见,在三段叙事中,英浩承担的叙事功能并不一致,或中心或旁落,三段叙事没有因他的贯穿而形成表意上的线性或者平行结构。
简单的分析后我们就可以确认,《引见》的三段叙事缺乏统一性所指,彼此之间是脱节的,这也体现在人物关系之上。第一段中的父亲和“剧场之神”没有见过第二段中的全部或大部分角色;第二段中的人物反过来也没有见过第一段和第三段中的全部和大部分角色;第三段的人物因英浩的“困境”而相聚,他们不关心第一段和第二段中的全部和大部分角色。从“引见”的角度而言,第一段没有“引见”,或者“引见”不存在于我们可见的内容中;第二段有一个引见,但贯穿故事的英浩不知道这一个“引见”的存在;第三段没有“引见”,或者有一个“引见”,即英浩的朋友被“引见”给“剧场之神”,但他显然为了打酱油而来。结构上,三段式叙事缺乏有效核心,其内部必然是混乱的,混乱的结构必然形成混乱的张力。第一段中我们看见英浩来到诊所,在剧情没有明晰的全知叙述中,张力主要表现为神秘,这与“叙旧”所指的过去形成了呼应,再结合戛然而止的情节多少也产生了悬念。第二段的叙事脱离了此前的神秘与悬念指向,我们先入为主的看见了一次“引见”,这超出了后出场的英浩所知,张力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反讽,反讽意味着分离,这改写了第一段中的统一性,英浩这一角色由此失去观众的认同。第三段开始后,英浩的“困境”出现,但在反讽视点之上,观众并不关心他的困境,“拒绝吻戏”这个难题对于观众而言更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这事实上就形成了双重分离。这种双重性的分离,跟我们分析过的《夜与日》中的双重分离性质一样,但这一次双重俱实,所以观众会退回到足够远的位置上,形成批判之视点。
发展至此的《引见》形成了一个有效的批判性表达,可以视为洪常秀叙事的成功之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次成功,但永远有个但是的问题是,英浩这个有些拧巴的失恋的曾经的“马子狗”,做了哪些事、犯下了哪些罪,需要我们在高度客观的位置上对他展开严肃的批判呢?他有些傻、有些冲动,缺乏变通,但这就是年轻人成长中必然经历的阶段,论后果也没有对他者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损失。对于他的处境而言,作为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以及一个当下的失意者,他也许更需要我们多一些同情或者怜悯,这远不是一个值得洪常秀或者我们去严肃批判的对象,这是一个无意义的批判。换而言之,这仍然是一个近不能认同远不至批判的尴尬表达,所谓叙事之成功最终还是失守于叙事之无意义,这与《夜与日》的失败并无本质区别,1%最终还是回归到99%之内。这些残酷事实足以让我们得出一个结论,“美颜”后的洪常秀和“卸妆”后的洪常秀始终如一,或叙事失控,或主题无力,对应着绕不开的形式与内容之耦合,应该就是他创作力的天花板了。
我观看影片的时候一直在寻找一种时间上的顺序,但是在看到最后一场海边餐馆的戏、我完全迷失在剧情的先后顺序上,而且这种迷失反而带来了一种余味悠远的美感。
男青年英浩的人生观是这部电影的主线:他认为接吻和拥抱等亲密的动作、就是在表达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没有所谓的逢场作戏和灰色地带,所以他无法接受演员这项工作。但是我们并不能认为英浩就是一个专一的人,在电影的第一场戏里他和父亲诊所的女助手之间明显是旧情人的关系,他依旧给了旧情人一个拥抱、而且这个拥抱在他的心目中是真诚的和不含糊的,虽然诊所外面还有一个现女友在等着他。
那么英浩其实是非常深爱现女友的,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不远万里奔赴柏林、甚至认真的开始计划也在柏林求学,因此才有影片第一场在父亲诊所的戏、他是在向父亲寻求援助。英浩的父亲是一个对钱很看重的人,他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见英浩,我猜测最终英浩也没能从父亲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不过很偶然的机缘,他遇到了那个名演员、被鼓励去演戏。
英浩的现女友Jowun独自在柏林、这么漂亮的东方女子很自然的有很多的追求者,于是她主动提出分手、并嫁给了一个德国人。然后Jowun又生病、德国人和她离婚(我怀疑她的当时的丈夫娶了同住的女画家)、回到韩国、在海边又遇到了英浩。英浩用笑脸在不断的鼓励Jowun接受治疗,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估计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英浩在柏林与Jowun的那个深情的拥抱,是影片中的亮点,爱之深切、却被无情抛弃,所以英浩在影片最后一幕跳入冰冷海水里、是一个心死如铁的痴情男的无声的哭诉,在整部影片中都以微笑阳光的外表示人的英浩,此刻目光呆滞。他没有未来没有方向,似乎是Jowun的背叛伤害了他,但是他之前抛弃前女友的行径似乎也预示着一个不幸的结局。
影片把现实和梦境混淆的几乎没有界限,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解读,甚至连最后英浩和好友之间的拥抱也可以有什么暗示。不过我觉得导演把英浩的伤痛尽可能放置在无限远处、又利用时空的转换、单调的对白和黑白的镜头、远远的绕着主题有一搭无一搭的讲诉,给了观众充分的相像空间。本来感情世界里就没有唯一标准,洪常秀的电影风格在朴素和简单上做出了新花样。
洪常秀向来被关注的是他电影中奇妙的叙事结构、错综复杂的碎片化的时间和引人注意的角色形象,而评论者对其视觉效果关注则相对较少。但这并不代表着洪常秀是一位不关注其视觉画面的导演,相反,在其职业生涯中,他对自己影片的视觉效果越发重视,本文将试图以时间顺序为线索简单梳理洪常秀电影中视觉的转向。
当我第一次看到洪常秀的首部作品《猪堕井的那天》的时候,我对其第一视觉印象是觉得很像杨德昌的《恐怖分子》,有种凄冷的感觉,是一种城市之间人际关系的崩塌。《猪堕井的那天》的结尾似乎有些印证着我的想法。
洪常秀很早就开始拍摄黑白电影,他的第三部电影《处女心经》就是一部黑白电影。但是按照洪常秀自己的说法,他在这部电影中依然保持着一种两极之间僵硬的对立。在初夜之后,这种对立得到了充分的显现,床单的血迹因为黑白的色调而成为了深色,与男人衣服的颜色类似,这种深色与女性和床单的纯白色构成了一种对立。这种“对立”成为了男女之爱的模糊代指。也许就是从这部电影开始,洪常秀开始逐渐探索具体与抽象之间暧昧的联系,就像他的精神导师塞尚所做的那样。
在后续的拍摄中,洪常秀越来越喜欢使用那种“突兀”的镜头缩放,同时继续使用衣服的颜色来进行人物之间关系的暗示。在《海边的女人》中,衣服的颜色成为暗示人物走向的关键。同时,镜头的缩放也交代出了人物之间关系的亲疏。
进入到10年之后,洪常秀的黑白电影的数量开始显著增多,他对视觉的设计也有了更多的想法。在《北村方向》中,黑白的影调下也埋伏着他对时间碎片的操纵。雪在《北村方向》中是关键性的暗示时间的“道具”。在影片一开始,尚俊就告诉自己说只会在首尔停留很短很短的时间,但在“小说”酒吧的晚上,天开始落雪,我们可以看到地面上产生了不少的积雪。但“第二天”白天街道上,雪就已经无影无踪了。如果这种画面上的“不合理”成为一种时间错乱的暗指,那么这显然就是洪常秀在视觉上的小心思。
到了《这时对那时错》中,我们发觉了这部电影在视觉上极为震撼的设计,当然这同样离不开其文本的精妙。洪常秀几乎是重拍了两段一模一样的故事,但是它们因细节而产生的“质变”最终导向了不同的结局。在视觉上,两段的构图和镜头运动都相似而不相同。以这两幅画面来看,第一幅构图使得人物之间距离明显更近了,而第二幅两人则以一种“势均力敌”的姿态分别占据着画面的左右部分,同时光影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显得愈发遥远。在全片中这样具有明显对比性质的构图还很多。
《这时对那时错》也许首先在视觉上就完成洪常秀电影的目标,即通过不停的解构和否定,来达到其电影中含义的模糊。这也是《北村方向》所要努力实现的。
而在《草叶集》中,洪常秀也许再次迎来了其具有革命性的视觉拐点。《草叶集》中,我们可以很快的发现他开始使用一种以前并不常用的镜头,即单一镜头内前后焦点的变换。不过这个镜头并不仅仅是这样,镜头紧接着一摇,对准了墙壁上的影子。洪常秀像是以一种“初学者”的姿态在“实验”他的镜头,在纵深与平面之间游荡。
洪常秀越来越痴迷于视觉上带来的不确定。他的电影中开始逐渐频繁的出现一种动物:猫。猫是人类很亲近但也许永远无法弄明白的动物。在洪常秀电影中,它们是一种抽象的象征。《江边旅馆》中,人物走远,一只猫探出头走在后面,摄影机对准着它。《逃走的女人》中,摄影机更是以一种幽默的方式将镜头对准了一只憨笑的肥猫。猫之前在洪常秀的电影中从未如此引人注目。《海边的女人》中,狗被丢弃后跟在主人的车后面跑,然后被新主人领养。而猫不需要,它们总是突然的出现,它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金敏喜在洪常秀往后的电影中不会消失,但也许出现的时间会更少,在《引见》中她就只有三场戏。但这不意味金敏喜于洪常秀而言不重要了,相反,她更加重要。她也许将在之后洪常秀电影中扮演“猫”。就像雅克·里维特《塞琳和朱莉出航记》中那样,猫成为女性的另一层意义。
在《引见》中,洪常秀对其电影的视觉有了新的思路,“葡萄膜炎”是其视觉的出发点。这也是第一次洪常秀将一种病理性的视觉效果运用到自己的电影中。“模糊”已经彻底成为了洪常秀电影视觉上的主题。同时他对电影视觉上的“纯洁”要求更高了。所有的外景都处在过曝的边缘,有时人物几乎要与环境融为一体。同时对比也就会愈发的明显。
电影的第53—58分钟,给出了一个非常直观的梦的进口与出口。正是这五分钟缺口的清晰存在,完整的线性时间被打散了,于是自然地疑问:只是存在这一个缺口吗?还有,只有这一种进出口的可能吗?此外,电影的时序即是事件的时序吗?
抱着这种怀疑我们对电影作一个拆分。按照原有的标记,电影分成了三段,每个段落内又可以拆成两部分,
第一段:第一次到访医院(1a)、第二次到访医院(1b);
第二段:到异国安置(2a)、在异国跟英浩碰面(2b)
第三段:餐厅与演员碰面(3a)、在海边(3b)
通过台词可知,2b发生在2a后的24小时之内(“不到一天就追过来了”),3b紧接3a发生(“那位为什么老灌我们酒”),然而1b与1a之间的时间间隙因为缺乏任何参照不得而知。第三段发生在第一段之后(跟演员再次见面),第三段发生在第二段之后(眼睛生病退学了),第一二段之间时序不明。
至此,段落的时序与事件的时序也不再完全咬合了。甚至借由1b处英浩要戒烟的台词,而第二三段他都在继续抽烟,可以合理推测1b发生在第二段与第三段之后。如果再对53—58分钟梦的真实性继续怀疑,第二三段的时序恐怕要再次打上一个问号。甚至,只有这个五分钟是梦吗?
基于此,找出了电影中存在的如下游离出线性时间的出入点,一类是梦,一类是出神。出神多呈现为zoom in,与53分钟入梦的方式一致。按照电影的时序标记如下,有完整出入点的置于一块:
7'28'' 英浩走神:入口A,7'35'' 英浩回神:出口:A',(zoom in)
7'44'' 演员入睡:入口B,10'38'' ,演员睡醒:出口B'
8'24'' 英浩被叫醒:出口C'
10'24'' 爸爸入睡:入口D
11'59'' 英浩回神:出口E'
21'38'' 女友妈妈回神:出口F'
27'47'' 女友出神:入口G,28'04'' 女友回神:出口G' (zoom in)
28'28'' 英浩回神:出口H'
53'07'' 英浩入睡:入口I,58'36'' 英浩睡醒:出口I'
53'36'' 女友回神:出口J'
61'48'' 母亲出神:入口K (zoom in)
65'09'' 英浩出神:入口L
完毕。
我们再回到53-58分钟的梦段落,发现中间插入了女友坐在海边回神的出口J',原本牢靠的出入点被打破了,与此同时,这也是全片最后一个出口点,如果将此前所有时间视作女友的出神当然可以成立。按照同样逻辑,再往前倒到全片第一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时刻,即第10分钟爸爸入睡,那么此后的所有时间即是爸爸的梦。
然而,在一二三段的时序依旧存疑之下,第一个与最后一个出入口依旧有着其他的可能性。如同《自由之丘》,并不需要复原真实的时序,而以A某作为入口,然后从B某身上出来,在洪的电影中更是数见不鲜。
那么,冲破出入口,得以将一组时间凝合在一起的是什么?
前几天搜索了一下洪尚秀有没有新片。好家伙,2021年还没过完,这家伙推出两部新片了,一部《引见》,一部《在你面前》。前者找到了资源,昨天躺床看了。后者至今还没找到资源。
《引见》才65分钟。这家伙拍片越来越简洁了。说实话,看了第一遍,有些蒙圈。感觉太无聊了。就是几个人不断在闲聊。无聊到让人没法进入。看完准备打个二星的,豆瓣上看了下评论,惊诧,豆瓣上的大神对此片的实验性文本魔力给予解析,并且此片获得了柏林电影节“最佳剧本奖”。搞什么鬼?紧接着又看了一遍。
啊,原来果然有些微妙的。第二遍比第一遍看得仔细多了。起码把情节的梗都关注到了。至于大神关于此片文本魔力的解析,有一些能GET到,有一些继续蒙圈,也怀疑大神有过度解读之嫌。
总之这样一部看似波澜不惊甚至无聊至极的影片,竟然在大踏步拓展着电影的边界。
洪尚秀越来越不是在给普通观众拍片了。这样的片,普通观众能看完并且看进去,那简直太有“艺术修养”了。如果我不抱着研究学习的态度,别说第二遍,第一遍也不会看完的。
他是个拍片狂魔。拍的都是普通观众看不进去的闷片。90年代末出道以来,以基本上一年一部的速度推进着。目前已经拍了26部长片。这样的导演,在韩国电影界,称得上国宝级的人物。国宝之所以诞生,首先是有支持它诞生的市场。不是靠政府或基金养的。当然,对电影扶持的制度环境也不可缺少。反观我的国,倍感凄凉。
洪老师的片子,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抢先看的冲动了。这是我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从创作年表看,他2018年的两部(《草叶集》《江边旅馆》)是最让我无语的两部,基本上摸不着边,从此倒了胃口。而从《逃走的女人》到这部,好像步子又略微往回收了收,在变化的同时又保持了部分的不变。另外,最近看了杨黎一首诗很受启发,杨黎说他写诗早已经不去考虑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更愿意写些诸如《怪客》《冷风景》之类莫明其妙的,这个角度或许也有助于我们客观看待他近作的“不好看”。
從睡覺電影到喝酒電影到抽煙電影(請數一數本片中抽煙scene有幾個)也是有趣的轉變。第一次用這樣年輕不帶中年慫感的男主,時間線有模糊性,留下了很多餘白區間。異國只是一種概念,刻意避開的異域性。敏喜戲份很少但前所未有地接地氣。第一次見老洪寫過這麼多和現實中正常人無緣的廢話台詞,繼續精簡劇組,第一次劇本導演拍攝剪輯作曲全擔當,credit相當簡約lol。和女主的“重逢”一樣ironic,與中期的《夜與日》一脈相承。期待未來洪洪的更多變化。0529+0606CGV명동씨네라이브러리二刷。
3.5
照常尬聊,照常夸金敏喜好看,而且是好看到让人惊讶到说不出话,照常在海边漫步,照常是烧酒加人生,一切都是熟悉的配方和味道,可能真是韩国伍迪艾伦。
洪尚秀小作坊如果继续敷衍了事胡逼乱拍就是你们这群文青惯的
#71st Berlianle# 最佳编剧。片名正解[引见]。洪常秀下不下力气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部片子完全是个随手的作品,规模和方法上近似于《克莱尔的相机》和《草叶集》的混合物。。此前洪常秀甚少处理亲子关系,这次换用一对年轻人做主角,依次讨论了父子、母女和母子关系。。核心的冲突也在于晚辈与长辈的交流方式(涉及到韩语的敬语体系),以及亲子关系,不同代际的人的行为处事方式。设计上的小心思包括一些洪常秀式的视觉元素,比如黑白摄影、下雪(前作如《之后》)、冬季的海(这部更近于《独自在夜晚的海边》)。洪常秀招牌式的变焦推居然用得很节制,大概只有两三处。全片最核心的构思是一处梦境,不过在他的作品里只能说是很一般。槽点“我觉得这就是对我跟你分手之后的惩罚”。片源糊得我第一次都没看出来金敏喜演得啥……
“引见”更多的是动词,引出相遇,引出分别,更美妙的,是引出海边车内发醉的那场梦境中的再会。但在不断的引发后,似乎并未存在新的“奇遇”,一如既往的结构和反身外,却又以不做结的方式于洪既定周密的“随机”规则中再次进化出对一切发生时刻的任意欣赏与即兴联想。同心怡女助手相逢时的雪,梦醒别离后冰冷的海水,或甜蜜或痛苦,都是构成接下来的“过去”,与刚流逝的“未来”。
向上帝祈求再活一次,到了梦里还是没法子,“太阳真美,可惜只有我们能看见”,洪导你的眼睛还好吗?以及你咋不去写小说?
以睡为醒、以醒入梦,拥抱和拥抱和拥抱,恍惚一下就过了一晌贪欢、小酌一杯就成了中山烈酒。老洪剧作愈发的神乎其技、漫不经心就是难以触及的佳作了。此外,纪柱峰老师在本片里贡献了洪式电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近乎“失控”的愤怒,看的既震惊又过瘾,老来的老洪若能在结构之外多整点活儿,我们洪家军就能每年多过一次年。
金敏喜出场就是为了被称赞“你真的好漂亮啊”。
这么努力凑时长都才一个小时,洪老师别这样。
siff# 百人dv观赏会
是不是有种积木的游戏,每次抽走一根,但维持积木不倒,抽到最后,整座积木空心玲珑,但依旧令人惊叹地矗立。怀疑洪常秀在用电影玩这个游戏。
叙事结构很有巧思,无怪乎能获得柏林最佳编剧。看似漫不经心的引见、重遇与相谈,隐约留白的信息却非常多,轻盈的断片式结构,梦境与现实的交融对话,将人与人的关系拍得举重若轻。洪常秀真正拍出了梦境的日常感(与大卫·林奇、布努埃尔和费里尼迥异)一面,尽管不算好看,也不够尽兴,但细想来仍得叫绝。(8.5/10)
【柏林2021】没有任何惊喜的非常典型的洪常秀电影。
为什么洪导可以这么厉害,仿佛不过脑子就拍出别人精心安排都出不来的质感。如果说逃走的女人里面弥漫的是一种属于都市女性的孤寂和惆怅,这部片的内核则涉及父子,男女等社会更多的方面,也似有若无的更加深刻。我们通过引荐结识不同的社会关系,却始终处在缺失感中。再也别提他的推拉镜头了,事实证明技法只是洪导的一个工具,围绕他想要的效果,什么的镜头语言都可以,并无意让推拉成为自己的标识。
每个演员都有3根以上的抽烟指标
2021SIFF 假客气真疏离,年轻人的自我保护和自我疏导,在海面前失效。
我,洪粉,也只给了三星,那还能说啥
三次拥抱,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暖。